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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0章 岁荒铁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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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0章岁荒铁骨

姚信在荒途镇买了个房子,暂且住下,李伴峰帮衬着置备些家具,两人对坐着喝了两杯。

昏睡这麽多时日,姚信性情倒是没变,总喜欢开两句玩笑:“老七,你和余家丫头的事情成了没有?我琢磨着你们俩应该快有孩子了。”

“姚老,我和余男清清白白,她有她自己的家业,我有我自己的媳妇儿。”

姚信吃惊道:“你和小胖成了?”

李伴峰连连摆手:“这话可千万别让你家元帅听到。”

姚信笑道:“好小子,你这是捡了个多大的便宜?我们元帅当年可是天下第一美人!”

李伴峰感叹道:“不光长得美,人还热切。”

“要不说你有福麽!”

两人又吃了几杯,李伴峰问道:“姚老,你怎麽来岁荒原了?

想起这事,姚信还有些不满:“我刚醒没几天,本来想在药王沟好好休养些日子,结果货郎来了,非让我去岁荒原,

我原本不想来,可我确实欠了货郎的人情,这些日子,老徐替我看着药王沟,都是看了货郎的面子,

我就琢磨着替货郎看两天摊子,结果没想到,货郎让我把岁荒铁骑练出来,岁荒铁骑当年是黄玉贤和龙公主练出来的兵,哪是我说练就能练明白的,我不想答应,货郎说他给钱,

我当时就急了,我说这哪是钱的事情,货郎就这点不好,一天到晚就知道提钱!”

李伴峰道:“可不是麽,姚老是什麽人,哪能在乎那点钱!”

姚信长叹一声道:“我也是这麽想的,可他给的价太高了,我也是个耿直的人,所以就——”

李伴峰笑了,转而又有些担忧:“姚老,咱不说笑话,你真不知道岁荒铁骑的练法?”

姚信端起酒碗道:“岁荒铁骑是真不懂,但骁骑兵的练法我知道,荒途镇这群骑兵都是废物,想练出点名堂得花不少心血。”

李伴峰点头:“有需要帮衬的地方,只管跟我说。”

“还真有件事情得麻烦你,”姚信把酒碗一挥,酒水洒遍了屋子,腾起一大片酒雾,“当年打第二场大仗的时候,我就听说过黄玉贤的名号,虽然远在药王沟,但从老朋友那知道些传闻,

这位黄将军打仗的手段,和我们元帅有点像,而且她也是戏子出身,我当时就觉得这事儿奇怪,她和我们元帅,有没有什麽往来?”

李伴峰问道:“你所说的往来是?”

姚信给李伴峰倒了杯酒:“我就把话说的再明白一点,她和我们元帅是不是同一个人?”

李伴峰道:“我问过,她没说不是。”

“这就好办了!”姚信长出了一口气,“岁荒原这地方种血特殊,我要是用错了方法,这兵根本就练不出来。”

李伴峰一直对种血这事不是太明白:“到底什麽是种血?岁荒原的种血为什麽特殊?”

姚老解释道:“因为岁荒原是后三分地,你在普罗州待了这麽长时间,

应该知道普罗三分的意思,

前三分地,地界特殊,海吃岭丶裤带坎丶枕头城丶白隼郡丶无眠镇,这些不用我多说,你要去过都知道,

后三分地,人特殊,铁门堡的人老实,无亲乡的人淡漠,墨香店的人矫情,贱人岗的人·—··

说到贱人岗,姚老都不知道该怎麽形容,他直接说岁荒原:“岁荒原的人,天生有同袍肝胆,我们管这样的人叫铁骨汉。”

李伴峰推测道:“有肝胆,证明战场上胆子大,而且有骨气。”

姚老摆摆手道:“可不止这些,铁骨汉的肝胆不是品性,是种血,在战场上是有大本事的,当初把老火车都给打服了。”

李伴峰愣然道:“怎麽打服的?”

姚老认真介绍:“一个铁骨汉,如果是个白羔子,那他的战力也就是个白羔子,

五个铁骨汉,哪怕是五个白羔子,五个二层修者都未必打得过他们,

五十个铁骨汉,哪怕还是白羔子,五十个五层修者也未必打得过他们,

要是凑齐五百个铁骨汉,能打到什麽份上,这就不好说了,

当初我带着五百个铁骨汉上战场,这五百人都是我们元帅亲手训练出来的,第一仗先遇到了陆千娇,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这人,她是货郎相好的,

打仗是把好手,当初和我一起做先锋的袁瘦驴,都被她给打傻了!”

唐刀哼了一声,在李伴峰腰间晃荡了好几下。

姚老接着说道:“我带着五百铁骨汉上去了,交手一战就把陆千娇的军阵给打散了,这一战她输得惨,折了将近一半人马,还都是她精心训练的弓箭兵,据说她气得差点把货郎给掐死,

第二战遇到的是艾叶青,这小子能打,手下人也能打,但他不会带兵手下人和他一样,都是单打独斗的好手,杀了一阵,被杀散了,艾千刀被砍个半死,脸都砍花了,差点丢了命,

第三战,我遇到狠人了。”

“什麽样的狠人?”李伴峰听着起劲,这些人都熟悉,没想到当初还有这麽精彩的过往。

姚老叹道:“老火车把他的爱徒车无伤送出来了,打仗之前,这小子声势相当大,真把我给吓怕了,我专门为他准备了三套战法,防止战场上出了变数,

没想到两军刚一开打,车无伤就跑了,我当时没想明白呀,我说你步军在我骑军面前跑,这不就是寻死麽?

我就追呀,可这下我失算了,我没想到我跑不过他!

车无伤太能跑了,他手底下的人也不含糊,一个比一个能跑,

我这一路追过去,战马都跑脱力了,还没追上,后来我们洪将军派人给我送信,告诉我别追了,单成军和陆千娇要抄我后路了,

这给我吓得,我赶紧往回撤,千小心,万小心,路上还是中了单成军的埋伏,这老东西太能打,我跟他打了这一仗,铁骨汉折了三成多,给我心疼坏了,

至今想起这事,我还恨车无伤,这小子脸皮厚,还总去药王沟拉车,一看见他,我就难受,你说他这诈败之计怎麽就用的这麽好,我怎麽就上了他的当!”

“姚老,你误会了车大哥,这未必是诈败之计。”

李伴峰心里一阵憧憬,要是在普罗州养上几万铁骨汉,将来和内州硬钢,还真不一定落下风。

“姚老,只有岁荒原有铁骨汉麽?”

姚老摇摇头道:“那倒不是,别的地方也能找到铁骨汉,但是太少,一万个里都找不出一个这样的种血,

但在岁荒原就好找了,几十人里就能找出来一个。”

“铁骨汉有什麽特徵?”

姚老喝了一口酒,想了好半天:“我也说不清他们有什麽特徵,但我就能认得出来,按照元师的说法,我本身就是这个种血,我天生就能看出谁是铁骨汉。”

李伴峰赶紧给姚老倒酒:“那就赶紧找啊,找个几千一万,训练成一支大军。”

姚老连连摆手:“找多了没用,铁骨汉不好练,刚不是跟你说了麽,他们的肝胆是种血,不是品性,铁骨汉是有孬种的,

五百个铁骨汉要都是好汉,那可以横扫战场,只要里边出了三五个孬种,马上就溃不成军,还不如一般人好用。”

李伴峰很惊讶:“五百个人里,出了三五个孬种都不行?”

“不行!”说到这里,姚老有点担忧,“我在岁荒原走了一圈,铁骨汉遇到了不少,可十个有八个是孬种,想把他们练成骁骑兵,且得费一番功夫。”

岁荒原这块地界实在太重要了,李伴峰打定了主意,要是姚老实在练不成骁骑兵,李伴峰就把娘子带出来练兵。

要说地界重要,可不止是岁荒原,药王沟也很重要,那还有苦雾山。

“姚老,你来了岁荒原,药王沟那边谁守着?徐老还在麽?”

“老徐有别的事,先走了,乔无醉在那守着呢。”

李伴峰听过乔无醉这个名字,但对这个人并不了解。

“他是个什麽样的人?”

“我在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乔无醉,我俩一个道门,性情又特别投契,算是好朋友,

但我们出身不一样,我出身行伍,他出身江湖,等后来打仗的时候,他跟着货郎,我跟着元帅,各为其主,交情也就断了,

货郎身边那些人里,他算挺忠心的,和他在一块的还有笑面鬼王归见愁,三锅菸袋叶尖黄和百花丹青穆月娟尤其是穆月娟,对货郎十分仰慕,为了能让货郎正眼看她,她性情改了许多,这些人虽说也做过对不起货郎的事情,但我觉得这一页以后能揭过去。”

李伴峰很想知道这段过往:“他们做了什麽对不起货郎的事?”

姚老叹道:“他们和单成军丶舒万卷联手,灭了愚人城。”

李伴峰眉梢一颤,这件事可就关键了:“他们为什麽要灭了愚人城?”

姚老沉默许久,微微摇头:“这事情我说不清楚,我对愚人城知道的不多,不光是我,就连我们元帅对愚人城都知之甚少,

当初有传言,说我们元师和愚人城有来往,这纯属胡扯,但也就是因为这个传言,给了舒万卷和单成军藉口,让他们赞了一伙人,把愚人城给灭了,

当时货郎在忙着应付内州,等他收到消息,一怒之下差点杀了舒万卷和单成军,

舒万卷和单成军带人出逃,圣人趁机把内州人放了进来,货郎去支应内州,他把军队交给了老火车,

老火车原本是领兵的好手,可他突然疯了,仗打的稀烂,苦婆子接手了军队,她的做法更是荒唐,

她把军队变成了苦菜庄,上上下下都跟着她受苦,谁还愿意跟着她打仗?

他们这次内订,对元帅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一场接一场的赢,

眼看就要大获全胜,可没想到,货郎把陆千娇和天女找来了,

陆千娇的弓箭兵厉害,这倒还在其次,天女的手腕就不一样了,她不知道用了什麽办法,把这些人又重新聚拢在了一起,连舒万卷和单成军都回来了,

从那以后仗难打了,再加上圣人那边时不时弄点么蛾子,战场上的局面急转直下,剩下的事,我之前跟你说过,也不想再提了。”

李伴峰很想知道天女的事情。

姚老回忆了许久:“我对她知道的也不多,但她是货郎的老相识,到底什麽时候认识的,相识到了什麽程度,没人知道。”

李伴峰更想知道愚人城的事情,但娘子从来没提起过这段过往,愚人城被灭的原因,也和娘子说的不一样。

“姚老,你们元帅真的和愚人城没有来往?”

姚信喝了一大碗酒,叹口气道:“不都说了麽,那都是扯淡的事,我们元帅可能认识愚人城主的闺女,可这能算得了什麽?

当初我们洪将军在战场上所向披靡,虽说是两军打仗,但货郎还是把旅修魁首的银元送给了她,这能算洪将军通敌麽?

结果有些奸妄小人还真拿这个说事,给朝廷上了奏章,还真就说洪将军通敌,这帮王八羔子,都特麽该杀,

不过话说回来,就说洪将军之后对元帅做的那事,她也是王八羔子!”

说实话,打仗的时候,货郎还给洪莹封了个魁首,这个操作,常人很难理解。

但是姚老觉得没错:“这有什麽?我们军中不少人都被货郎封过魁首,

我当时还挺着急,什麽时候能给我封个魁首,我得吹上一辈子!”

李伴峰还在尝试理解货郎的想法,但姚老早就理解了:“打仗是打仗,

道门是道门,这两件事,货郎一直是分开看的,

说到底,我们这些修者的入门药粉,不还是出自货郎之手麽?”

李伴峰看着姚老,吃惊的问道:“你们的药粉也是从货郎那来的?”

姚老点点头:“货郎卖药粉的年月早了去了,打仗都是后来的事,等打完了仗,军中有不少老弟兄,也都跟了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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