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护路保平安(2/2)
房门突然被推开。
赵寅礼竟然端着个碗站在门外!
祝又又明知故问:“你、下楼了?”
赵寅礼:“嗯。”
他将碗搁在小桌上,知会道:“姜煮可乐,晾会儿再喝。”
祝又又一股火蓄势待发:“不是不让你下楼嘛,楼下全是摄像头!你要是从外头进来还好说,这从楼上下去……你快联系高兴,让导演组掐了别播!”
赵寅礼鼻腔闷着一口气,听她发完飚才委屈巴巴解释:“放心,我知道轻重,我把楼下电闸拉了才下去的,电表箱在楼梯拐角那儿。
不过祝双,你之前没这么非避嫌不可啊,这怎么真谈上了比没谈的时候还唯恐避之不及呢?”
听闻他处理后才行动,祝又又总算放下心来。
也就适时翻篇儿了,胡乱应付他两句便一屁股坐下,吁吁朝姜汤吹着气。
正小口吸溜着,她听见洗手间又传来水声,一开始没当回事儿,以为赵寅礼是又去洗手去了。
可这水声持续她才发觉不对,一下就猜到了这男的是劳动正在进行时。
忙蹦起来往洗手间跑。
就见赵寅礼正一脸岁月静好、满手泡沫地,在给她洗内裤!
猜想被证实,祝又又即刻大惊上前,一把夺过赵寅礼手里的东西。
轻微斥责道:“你怎么回事儿?!不是都说了这东西男的不能碰!容易倒霉!再说就算没沾着、沾着倒霉,这也是我的隐私物品啊!你怎么不经我允许就洗呐?!”
两人胳膊上、身上甩的都是泡沫。
赵寅礼脸上还有几个小白点。
他提起肩膀用衬衫蹭了蹭,笑容朴实地伸手要将物品扥回。
讨好道:“两口子之间什么隐不隐私的,你都是我媳妇儿了,这不都是应该的么。
快拿来,血渍要用冷水洗,你别碰,凉~”
祝又又死死攥着没撒手,抓过洗手台上的塑料袋,稀里哗啦一扯,就把内裤塞了进去,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那工作一天上刀山下火海的!容不得半点儿不祥之兆……呸呸!”
怕说多错多,她倔强地将袋子卷吧卷吧砸进垃圾桶,又强调了个关键问题:
“再说谁是你媳妇儿了?!我们现在是恋爱关系,您能不能适当保持点神秘感?”
眼皮一抬一落,紧接着全是歪理:“还有你能不能别总穿个大秋裤在我面前晃荡,跟个老头子似的!两个人在一起始于颜值你懂不懂?实话跟你说你要是长的不合格,就算再爷们儿、再荷尔蒙爆棚我都不稀罕!形象,你懂不懂?麻烦你注意点儿形象管理,好、吗?赵教官!”
赵寅礼被训的一愣一愣的,端着手垂头看了眼自己大腿前的一片阴湿,感觉里头的保暖裤有点无辜。
他讷讷站在那,憋了半晌才说:“那就先不洗,等以后成了真两口子再说。”
蛤?
祝又又想要揪住的重点明明是他不能碰经血,他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见赵寅礼已然毫不在意地继续洗手,祝又又更是被那邪性说法硬控到抓狂。转磨磨使劲想,才终于想到个好办法。
丢了句:“我去找趟司恋。”
就一溜小跑出了房间。
她来去如影,从司恋那讨来个小葫芦,回到房间就赶紧抓过赵寅礼的手,拍在他微微潮湿的掌心。
仰着脸,郑重其事:“你等下不是要开夜车嘛,这边都是山路,来的时候是白天,我都感觉挺危险,你回城一定要注意安全,喏,上车就把这个小葫芦挂在反光镜上,可以护路保平安。”
比起那些个落后说法,这种取谐音的美好祝愿赵寅礼显然更受用。
他没拒绝,欣然扣起掌心,顺势抓住祝又又的手,垂眸暖笑着安抚:“嗯,行,葫芦护路,这说法我听过,放心吧,我不光待会儿开车小心,以后干啥都会格外小心,保证不叫你惦记。”
见他终于不跟自己较劲了,祝又又总算放心,主动抽出手、环住他结实的腰腹,依偎在他怀里。
再次闻见令她心安的皂荚香,祝又又淡淡舒了口气,才后知后觉,她对这个糙老爷们儿小题大做的在意,似乎已然渐渐上升到了家人的级别。
临别的温存如同被上天开了快进。
赵寅礼裤子都还没阴干,就到了该启程的时间。
祝又又舍不得,又听说他们归队有时间段规定,不像大学返校似的、几点都行,便没再扰乱他的军心。
为立住独立家属人设,她利索地率先起身往门口走:“走吧,我送你下楼。”
赵寅礼却说不用,只兀自穿戴、还要从窗户走:“门口和前头小院的摄像头是走的室外照明系统,没法儿关。”
祝又又张了张嘴,想说她其实也没那么怕俩人恋情曝光,之前总想着掖着藏着、就是本能不希望自己的私生活会成为他人和网友的谈资。
多说无益,被照顾着穿上羽绒服,祝又又才被赵寅礼允许站到阳台外目送他离开。
阳台很小,两人挨得很近,顺理成章又抱在了一起。
赵寅礼注意着臂力,没敢缠太紧,都没有他不舍的声音绷得紧:
“祝双,答应我,过两天忙完就去队里看我,行不行?”
这次,祝又又没再含糊搪塞,干脆应:“嗯,好,我返城就过去。”
赵寅礼美美笑了:“真好,都没用我求你。”
祝又又敲打他后背一下:“干嘛用求啊,说的我多霸权一样。”
赵寅礼笑意更盛:“你不是吗?女王陛下~”
夜间室外气温很低,风也有点大,赵寅礼怕祝又又冷,又抱了会儿就主动宣布要走。
祝又又点点头,眼眶潮乎乎的,都没怎么看清,就见赵寅礼整个人已然站到了阳台外头。
不知他脚蹬在哪里,只能看见手扒着阳台石沿,看着可真悬乎。
“欸你小心点儿。”祝又又紧张担心,赶忙凑上前。
想要把他拽回来。
“嗯,没事儿,我有数。”赵寅礼单手把稳,伸出另一只手扣住她后颈往自己这方一扥。
一偏头,就覆在她轻颤的唇上,狠狠啜了一口,便头一撤后,毫不犹豫地往侧方空调外挂机上轻盈一点。
但他仅是单脚稍一借力,并未做停留,再一蹬一跃,便再一次在祝又又根本来不及看清的眨眼间,整个人安全站到地平面。
祝又又提着的心比赵寅礼的双脚晚一步落地。
她双手扶着石沿,紧抿着唇朝下望,还想说句一路小心,却喉头一梗,没能发出声音。
赵寅礼也没说话,他站稳后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便身正体直地转过身、一边调整帽檐,一边跨步走远。
想来,他是听她的话才不敢制造噪音,才连句再见都没有。
正当祝又又略感遗憾之际,就见赵寅礼迈着正气卓然的步伐、走进了路灯的光束里。
他在光里停下脚步,正式又自然地向后转体,正对着阳台方向、双腿并拢,扥了扥衣摆,忽然利落地抬起右手,朝她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这一幕,他和光,缺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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