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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成长是一笔交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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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马桁的身体残疾,窦逍自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可窦逍的心理伤害呢?他病情复发又由谁来负责?

比起断胳膊断腿,精神疾病更加可怕。

这一点,司恋并非杞人忧天。

他之前看过三人打架时的监控、以及围观群众录的视频。

那画面里,如公狮般残暴的人是窦逍,又完全不像窦逍。

是另一个窦逍。

司恋对这位来自地狱的窦逍并不完全陌生,她知道,那是这个坏蛋的狂躁症在发作。

根本无法控制。

而且她还听律师说,短短几天,窦逍在拘留所里就大变样。

他萎靡、焦虑,成宿成宿不睡觉。

从律师的语气中可以判断,这一大圈子人其实都很难理解窦逍为何再次陷入内耗。

还以为他是怕坐牢。

只有司恋懂。

懂他阳光外表下的敏感和脆弱。

这也是她在两人重逢后无需他道歉的原因。

她一直小心翼翼保护着窦逍,就好比爱护一个得了自闭症的孩子。

就像大卞,他在家人的陪伴下好不容易被治愈、初见曙光。

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

结果因为内外因同时挤压,之前所有人付出的努力都白费了。

一回头,那条路竟然被地壳吞噬,似乎不曾存在。

成长是一笔交易,经此一役,司恋可谓是用自己的天真,和曾几何时那未经人事的纯白,换来一股巨大的、真正跻身大人行列的勇气。

翌日,她将当年的真相告诉给妈妈,主动坦白,四哥并非多管闲事,俩人也不是因为马桁找代替品才藐视法律、采取私刑。

在妈妈震惊、懊悔小时候没好好教她保护自己之余。

司恋开始着手搜集证据,迅速将马桁当初强奸未遂、两年多以前侵犯她隐私跟踪尾随,加之马父威胁敲诈赔偿金等一桩桩一件件,多案并行,一并告上了法庭。

许昕悦也为此事专程飞来冰城。

因着时间久远、证据不足,许大状花费了好些功夫才推动有关部门立案。

整个‘翻脸’过程并不轻松,司恋避免不了要一遍遍回忆、陈述当年的暗黑经历。

好在因为几个案子都没啥影响力,并未获得过多媒体关注。

但司恋敢哭,敢笑,敢争辩,敢怒骂、正知,正念,正觉,正向的表达方式和处事风格,已然在冰城司法界传开。

尤其女性工作者,都很赞赏她的勇气。

在表面装可怜的同时,司恋又砸钱请动了当年跟马桁称兄道弟的好几个目击证人。

找来港片、模仿里面的大嫂,淡淡保证如果证词有助于给马桁判刑,她日后必有重谢。

还叫宝军将马桁的护工换成自己人,禁止任何闲杂人等靠近通风报信。

由于强奸属于公诉案件,警方刚一立案,马桁那边就被上门问询。

他独眼猴似的躺在病床上,犹如躺在信息茧房内,完全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

说真的,当年他年纪尚轻,作恶时也很紧张,加之多年活在幻想里,导致一直认为自己强奸既遂,始终将司恋视作他第一个女人,着实慌得一匹。

但他供词虽然漏洞百出,却也始终拒不认罪。

故而,经许大状多方打听获悉,基本能确定我方胜算不大,顶多判他个犯罪中止。

那至于这期间许大状究竟用了什么样的高明话术,在不构成威胁嫌疑的情况下,用强奸案对马桁进行掣肘,最终换得他提出——

只要窦逍将那剩余40万的欠条绞碎,所有的一切就都一笔勾销,他瞎了一只眼也不予追究翁婿二人这一结果。

司恋并没细问。

因为她不希望最亲近的人以后再碰上这种糟心事儿。

只在走完流程后,拜托许律师跟进强奸未遂案的后续,就俩字儿,撤销。

并在查明刘恋就是刘慧那未过成门儿的弟媳刘芯后,将消息放给了她弟刘聪。

比起下三滥,刘聪不比马桁差。

同为白月光,刘芯也有一个黄毛肯为她拼命。

那后面狗和狗要怎么咬,司恋则没兴趣关心。

-

四哥和窦逍被放出来那天,市局头顶撑着嘎嘎蓝的大晴天。

被寒冷包裹了一整个冬季的冰城,正悄悄褪去它独特的银装。

阳光洒在尚存的残雪上,折射出璀璨又柔和的光。

司恋望向从台阶上迈下的面容憔悴、却一如既往小眼吧嚓的阳光暖男,只觉这一刻的短别重逢,被赋予了比两人在燕城偶遇时、更浪漫的诗意。

更庆幸自己付出的爱,换得了成长。

然,女儿故作坚强,妈妈却如少女般肆意哭泣。

连姐哭着上前抱住四哥猛捶他的背,骂他老东西、不是好嘚瑟、这么大的事儿竟瞒了她这么多年、真进去了她咋整云云。

看到原件这么做,司恋这个复印件才想起要扮演娇纵的自己。

她立即反应过来,对窦逍好一顿打骂,委屈巴巴地哭起了鼻子。

窦逍也跟四哥一样,只生生挨着,笑嘻嘻认错,并未与爱人分享内心惆怅。

人的心扉在敞开和关合之间,往往只是一念之差。

司恋察觉到了窦逍情绪的紧绷,但她并未拆穿。

打骂告一段落。

连姐不知从哪个姐们儿那听来,说刚从笆篱子里出来的人要去晦气最好吃顿豆腐。

寓意清清白白做人。

于是,她就在老家的观音寺定了一席豆腐宴,叫这爷儿俩吃完了再跪拜忏悔一番。

保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斋饭过后,一家人又回爷爷奶奶家住了一晚。

一家四口合起伙来撒谎,说一直没过来是因为旅游去了。

第二天一早,雾散了,司恋的考研成绩也出来了。

都怪窦逍一语成谶,她再次名落孙山。

“啊啊!都怪你胡说八道!我看你是跟我爸学的近墨者黑啦!好好的嘴不说好话!真讨厌!”

这一大早的,司恋从自己房间跑到旁屋,对着窦逍就是一通输出。

奶奶被她嚷嚷的心直慌,险些将一罐子八戒油都扣进灶里。

搞明白怎么回事儿后,好顿数落孙女不讲理,看样子也是对这半个孙子偏心得紧。

窦逍被冤枉也不生气,忙承认是自己嘴臭,还哄着司恋说今年陪她一起考,俩人一起再接再厉。

“那拉钩!”司恋噘着嘴伸出小拇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你要一直陪我一起复习!”

窦逍也随着她说顺口溜,故作惊诧地反问:“一百年不变?要复习一百年?”

司恋反应过来,故作蛮横地反扑,直说他那张破嘴,总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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