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复盘(上)(2/2)
嘁。
人家正主都没说啥,她个小姑子在那又唱又跳的。
小t暗下决心,待会儿还得复盘一下,重新跟司恋把架吵明白才行。
眼下,她要先攻克正主,把这男的划到她的阵营。
为求速战速决,小t干脆放下一大半矜持,邪魅一笑,继续抵着正主问:
“哦?不是对谁都行,意思是,不是对每一个不喜欢的人都行,就只对我这一个不喜欢的人才行,是这样吗?”
香甜的气息越靠越近,她似乎踮起了脚尖,如同吐出一团镶满银针的迷雾。
鬼门关一直没关。
司贯行下颌被那些银针刺的酥酥麻麻,比抱抱舔他的时候,要痒一万倍不止。
他忽生一种‘生死未卜’的漂浮感,绷紧一口气才得以压住丹田造次。
没处躲也不想躲,他唯有移开视线看向一边,有些自暴自弃:“说了不是对谁都行,就是对别的人,都不行。”
小t想要逼着他承认是因为喜欢才行,一味穷追不舍问:“是不行,还是从没行过?”
司贯行:“没试过,不知道,没人跟女鬼似的,贴我这么近。”
小t:“嗤~,是吗~,那为什么不试试呢?你可以反过来贴别人呀,人鬼都可以,怎嘛?是不想吗?”
司贯行:“是不敢。”
小t:“不敢什么?怕鬼吗?”
司贯行:“不敢开始。”
小t:“为什么不敢开始?怕什么?怕自己不行?”
司贯行:“怕结束。”
小t:“都没开始怎么结束。”
司贯行:“因为有些结束与开始无关,只要一方不再坚持就是结束,不声不响,不会通知。”
胸口闷闷一震,指节力道也不自觉松了松。
这一段快问快答进行得很仓促,冰山这句话说的很绕,小t来不及思考,并未完全意会。
但她不难从他淡淡的情绪中读出些许伤感。
小t实在不解,只好想到什么问什么:“从开始到结束?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你失过恋?有走不出的感情?”
不小心在背后嘀咕了父母的事,司贯行发觉自己失言,眸色更淡了几分,垂下眼帘轻吐:“不是我,我没那个本事,还没学会如何走进感情。”
又是话说半截,小t只好结合司恋扣给她的罪名,继续完成专八考试:
“那你说当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没发生过,是指感情、还是主客之间?你又说一方不再坚持就代表结束,这方面指的是我吗?我也算放弃的那个吗?”
短而密的睫毛倏然一掀,他看着她,没再逃避,却也没正面回答。
小t简直累死,可又拦不住自己跟听力考试死磕的劲头子。
她深吸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嗱,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哦,你是在怪我放弃咯?那我说追你,也没想到你这么难追啊!”
她十分不乐意地说了一大套自己身为女孩子-丁点儿没错的理论,同时抓紧机会指出司贯行对她太过冷淡、总是不给回应的那些罪行。
这次她是正经说的,没再胡诌什么不行。
她早已松了手,比比划划着还原了两人一起碰撞出的、那一桩桩一件件。
情绪到了激动之处,小公主全然忘了她是今天才算正式表白的,之前从未亲口对这男的宣布过什么,根本不算正式追过,也就更谈不上‘没坚持’。
殊不知,他们在感情方面都是不成熟的孩子,根本没资格讲段位,越是在意,越是容易陷入自证陷阱,从而暴露自己。
反观司贯行更是,在这骄横跋扈、诡计多端、情绪又极其不稳定的大小姐面前,他的自卑和谨慎,早已稳居他聘礼清单的第一席位。
在听到小孩儿小机关枪似的倒出这些日子以来的满腹委屈,司贯行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差劲。
没本事护着她,又不会提供情绪价值。
又不敢开始。
只是因为怕吗?经这小孩儿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不仅这不行那不行,还怂的不行。
那……还要怂到什么时候呢?怂到去港城或者甬城甚至国外参加她的婚礼吗?
“对不起,我的错。”
脑子很乱,无计可施。
司贯行唯有在小t说累了歇气儿的空当儿,突然又道了句歉。
比起‘抱歉、实在抱歉’,‘对不起’的分量似乎更重一些。
小t愣了一下没接住,却把握机会,重新端起了架子:
“哼!什么啊?你又对不起什嘛?是终于承认冤枉我不坚持了?
承认不该推开我了?
那我们换呀,换成你把握主动权呀,换成你想开始就开始,你不想结束就不结束呀?
我指的是走进感情之前的那一段路,你听懂啦吗?
你主动,就不怕结束时没人通知啦啊!
哼呀、好端端的,干嘛没开始就提结束嘛,简直有病!一个个的都有病!
哼哧、也行啊,换换换啊,我倒是要叫你看看,什么叫没有最难追!只有更难追!
对了,我可有一点要求,不管你最终有没有学会走进那什么,前后左右你都不许欺负我,也不许嫌弃我,不然我还要打你妹!找好多人一起揍她!”
这女鬼好厉害,伶牙俐齿,堪比唱戏。
小t一串甜脆又娇纵的战斗宣言发表完毕。
整个客厅都安静下来,仿佛开启了静音模式。
‘噗噜~’
司贯行身后的鱼缸响了一声,鱼都比他着急。
他在权衡,在确认,琢磨自己配不配。
“诶呀行不行嘛?你说句话嘛!哼!”
正务实地算计着早些年、他妈妈在老家旅游景区购置的那些物业现在能值多少钱,就见小孩儿一撅哒要回卧室。
司贯行整颗头就像是被塑料袋猛地罩住一般呼吸一滞,情急之下,忙捉住小t硌手的手腕。
声音沉而急:“好,这次换我。”
什么什么?他说、好?!
小t猛地甩回头,脑袋里的水霎时灌满一对明眸,有无数浪花在翻。
当下就把这男的什么忧郁伤感抛诸脑后,只剩欢快得意。
她守着陷阱,心说:『小样,终于掉进来了吧?』
四目相对,见她重新高兴起来,客厅光线也随之亮了许多。
司贯行似是总算甩掉了那-套住他不知多久的塑料袋。
他呼吸畅快,头脑清醒。
即使知道被女鬼挖坑。
心里想的也是:『我不是掉进去了,是你要带我一起,爬出井底。』
嘴上说的,却是大煞风景:“反过来追你行,但要从后天才能开始,明晚我要陪温皖卿参加个晚宴,另外,我从没嫌弃过你,不知道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要是嫌弃我,就直说,别再憋出病。”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