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隔空论政(1/2)
话说书生刘隐自留了拜帖在昭王府后便满心期盼能够得到昭王的回音,然他在书院茶饭不思连等了三日仍杳无音信,遂心灰意冷之下笑话自己当真痴人说梦,一介穷学生凭什么让高高在上的昭王记住?
直过了正月初九公良昭才逐渐少了应酬,这日他入宫去看望了自己的生母文妃娘娘后回到家中,闲暇之余便让管家拿出礼单,想瞧瞧前些天来昭王府拜年的都有哪些人?
看着手中厚厚一册礼单,公良昭不禁再次感慨自己从无人问津到如今俨然成了京城新贵,恍然如梦,他走马观花翻看礼单上的名字发现近有一半是他不熟知的新晋官员,至末尾匆匆一瞥正要合上礼单突然停顿下来:
“刘隐?”
公良昭喃喃自语念了一遍后才连忙又将管家唤进书房询问。
“那...那个穷书生,王爷认识?”听到王爷问及自己当初轻视的那穷酸书生,管家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紧张地眨巴着老眼小心问道。
“我记得其是南陵书院的学生,他可有递拜帖?”公良昭自然忘不了当初那书生刘隐在城郊湖边的茶楼里与自己直言不讳谈及匪患之事,此人的赤诚以及才华远见令人印象深刻。
“这...当日来访宾客甚多,老奴一时....”老管家一听更加手足无措,哆嗦着右手支支吾吾自是不敢明言他因瞧不起那穷书生又见王爷多日未提及访客之事便自作主张将刘隐的礼品与拜帖一并让人给扔了。
“你不会是见人家一穷书生,便狗眼看人低轻贱了他吧?”看着管家显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公良昭登时沉下了脸。
“王爷!老奴...老奴一时糊涂犯了错....”老管家吓得颤颤巍巍,双膝一弯跪了下来,哽咽道。
“你当真是老糊涂了!”公良昭气得火冒三丈,然他向来擅于隐忍,即便在自己家中也得小心翼翼,只咬牙切齿冲跪在面前的管家呵斥完,见对方老泪纵横又生了恻隐之心,遂转而叹道:“常言道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如何知晓人家刘隐不会有朝一日金榜题名深受皇恩?你好歹也是陪着我一道从年少走过来的老人,看着今日的刘隐难道就忘记了我们曾经也同样经历过落魄潦倒遭人欺辱?何至于你得了势反倒要轻视这些被迫穷困的人?”
公良昭自然不是因老管家薄待了一位穷书生才气恼,只因这刘隐在他看来非泛泛之辈日后必定有所成就,这样的人既已求上门他得出手相助,指不定将来还能为己所用。
“王爷息怒,是老奴猪油蒙了心糊涂了,老奴该罚!”听着王爷的一番叹息,老管家自也想起了曾经那段遭人白眼与羞辱的日子,越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了起来。
“罢了罢了,念在你年事已高又忠心耿耿的份上,罚就免了,然我要你明日亲自前去南陵书院向刘隐赔个不是,再诚心诚意将人请到府里来。”安静的书房里只听得见老管家抽噎之声,公良昭闷恼了良久才弯身将他扶起,继续吩咐道。
见王爷如此说,老管家心下才松了一口气连连恭敬应道,他当真是有眼无珠愚蠢至极啊!原以为只是个平平无奇的穷书生也学那些官吏上昭王府来巴结,竟不知自己狗眼看人错将王爷赏识的客人当成上门要饭的乞丐。
翌日,老管家便乘着马车前往南陵书院,可惜他去晚了,刘隐过年留在书院还得借着假期给自己赚些生活之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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