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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奇案”不奇!1972年调兵山市“10·15”捆绑悬吊致死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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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10月16日,徐功伟跟随沈阳市公安局刑警部门的负责同志以及其他刑侦技术人员,乘坐吉普车,飞快地向北行驶,到铁岭调兵山参加一起案件的现场勘查。

这是一起很奇特的案子。据报案人称,被害人不是被人用凶器杀死的,不是被人用毒药毒死的,也不是被人推入水中溺死的,而是被人用绳子吊死的。

10月15日那天一早,当地有几个小孩带着弹弓走进一片松林里打鸟。那片松林并不平坦,沟沟坎坎的,人迹稀少。孩子们走了好久,一只鸟也没打着,有些扫兴。正想回去,忽听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救命啊……快来人哪……救命啊……”那声音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似乎呼喊的人很痛苦,在这片没有人家的树林子里叫人听起来感到有些恐怖。

好在孩子们人多,又都好奇,彼此望了望,壮着胆子向传来声音的方向跑去。跑了大约50多米,来到一条土沟前。沟边长着一棵榆树,榆树向沟的方向伸出一根树枝。几个孩子向那树枝一望,一个个不禁大吃一惊,都愣住了——在那树枝上,像摇篮一样用化纤绳吊着一个四肢反绑、面孔朝下的人!

此刻,几个孩子想起了《西游记》:“……那妖怪去那山坡里,摇身一变,变作了顽童,赤条条的,身上无衣,将麻绳捆了手足,高吊在那松树梢头,口口声声,只叫‘救人!救人!’”……

眼前的情景、环境与气氛,与〈西游记〉里的“圣婴大王”红孩儿迷惑唐僧师徒的故事何其相似啊!不过孩子们没有被吓跑,因为他们相信,眼前这个二十四五岁的男青年不可能是妖怪。看他那面色青紫、神情痛苦的样子,一定是极度虚弱,实在受不了啦。

是谁把他吊起来的呢?

那个青年微微抬起头,看见几个孩子还怔在那里,脸上的一丝欣喜又转为焦急,有气无力地继续喊:“救命……快,快把我放下来……”

孩子们猜想,这个人被吊在这里一定有很长时间了,也呼喊了好久,但这里人迹稀少,没有人来救他。要不是他们来松林里打鸟,他不知还要吊到什么时候呢!

“妈的,还看什么?……快把我……”那个青年气息微弱地催促着。

几个孩子跑过去,着手解救。可是,他们没有办法把青年弄下来,因为他吊得太高了,树枝上结绳处距沟底地面足有3米,他的胸、腹部离地面也有2米半,而树枝又是朝北伸向沟的方向,他四肢向上反吊,如果轻率地把悬吊的绳子弄断,他的脸、肚子朝下从高处重重地摔下来,非摔伤了不可……

几个孩子束手无策,那个青年又急着说:“快!快去找大人……”

孩子们被提醒,马上转身跑了。他们找来了护林员。护林员一见,独自一人面对这种情况也无计可施,解救不下来,就让孩子到村里再找人。

大队治保主任等干部和村里人一听松树林里有人被捆吊起来,都感到惊讶,马上跑来了。治保主任问他是哪里人,为什么被吊到树上,可是被吊的人回答困难,看样子生命垂危,治保主任便赶紧组织解救。他派人跑回村里取来一条棉被,让几个人扯开棉被在沟底接着,然后由另一人爬到树上,用镰刀割断绳子,让青年人掉到棉被上。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是邻村的下乡青年,叫赵小岩。

人们解开捆绑赵小岩的绳子,只见他神虚气短,手脚红肿,已经不能活动了,但神智还清醒。

有人心疼地为赵小岩按摩手脚。

治保主任问:“哎,怎么回事,是谁把你吊起来的呀?”

“两个……坏人……”赵小岩断断续续地回答,“昨天下午……我到县城买鞋,走到山边遇到两个坏人,向我……要……手表。我说没有手表,他们挺生气……就用刀把我逼进树林……按倒了,用……鞋带把我的肚脐扎上,然后用……绳子把我捆……吊……在树枝上……”

人们看见,赵小岩脚上穿的是一双崭新的松紧“懒汉鞋”,像是刚买的。一条黑色鞋带围腰缠在肚脐上,不知劫匪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昨天下午?”人们听后愈加震惊了:他竟然在这松树林里被悬吊了一夜!

治保主任不敢多问,赶紧让众人用被子抬着赵小岩,送到煤矿医院抢救。

医生诊查,赵小岩神智清醒,问话能答。由于长时间的捆绑悬吊,他的手和脚已肿胀坏死,腕、踝关节上方都有很深的索痕,全身无其他伤痕。四肢脉搏摸不到,口唇干燥,呼吸急促,心律正常。

“我……渴呀……饿……”赵小岩边喘着气边要求着。

经医生同意,治保主任让人买来蛋糕、汽水,喂他吃了一些。

治保主任已将这一抢劫案向当地公安派出所报告,几位民警来到医院,向赵小岩了解案件发生经过。赵小岩有气无力地作了回答。然而,他这次讲的和第一次讲的迥然不同。

当民警再深究细问时,赵小岩的情况不妙了,下午1时陷入昏迷及尿闭,不能说话了。医护人员紧急抢救,但未能挽救这个年轻人的生命,赵小岩于当日晚10时半死亡。

赵小岩松林遭劫被吊一案扑朔迷离,疑点重重,铁岭地区公安机关极为重视,因法医患病,用电话向沈阳市公安局刑警部门请求法医支援,领导令徐功伟随铁岭地区公安局的刑侦技术人员于17日上午来到煤矿医院。

法医检验被捆绑的非正常死亡的尸体,已有过多次。法医李贤俊到沈阳市东陵区李相公社勘验的那起案子,就是一件“奇案”。

那天早晨,业务值班室的电话突然急促地响了,值班员拿起话筒,用笔在报案簿上飞快地写起来:“东陵区公安分局报称:李相公社白李大队47岁的男社员孙维祯于今晨3时左右被杀害,尸体扔进该村的小水库里,请市局派人勘查现场……”

10分钟后,一辆吉普车飞快地驶向城郊李相公社。车里坐着副大队长陈方奎和法医李贤俊等人。

5月的郊野一片葱绿,生意盎然。李贤俊透过车窗向外眺望,心中感叹不已。47岁,正是人生的壮年,有高堂双亲,有妻子儿女,有事业,有憧憬。可是突然间,被一双罪恶的黑手夺去了生命,人生的旅程便戛然而止,留下的只有亲人们的痛苦和仇恨。“今晨3时左右被杀害,尸体扔进小水库里……”

清晨3时应该是在家中安睡的时候,那个人是怎么被杀害的呢?

近午,吉普车一直开到白李大队村北的小水库边,停下了。东陵区公安分局的民警和公社干部已经在那里保护着现场。远处,小水库周围挤满了好奇的农民。人群中,有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个少女在哭泣着,她们显然是死者的家属。

李贤俊随着陈方奎下了车,走向现场。小水库边,躺着一具男尸。死者头戴解放帽,衣着一般。上下肢都用绳子捆绑,双手倒背绑在身后;外衣襟解开,衣兜、裤兜都向外翻出来;里面线衣纽扣附近有新鲜撕裂,好像被人强制地搜了身。

围观的人们惊诧地议论着:“看,把人绑起来推进水里,还有个活?”

“看样子像图财害命,不然翻兜干什么!”

“唉!一条人命呀……孙维桢这回可完了,扔下老婆、孩子………”

李贤俊走上前,仔细检验尸体,观察尸表征象。

溺死者,俗称淹死,是液体侵入呼吸道、肺脏甚至血液中所引起的窒息死亡。湖死者的尸表征象主要是:口鼻腔有蕈形泡沫;尸斑出现缓慢,呈淡红色;手掌和指甲缝里往往有树叶、水草或泥沙等物;皮肤呈苍白色,起鸡皮疙瘩;等等。

李贤俊发现,这具尸体从鼻孔往外冒白沫,嘴里有泥沙。牵动一下尸体,水就从嘴里往外直流……这些,都符合生前入水的特征,表明孙维祯不是死于岸上,是溺死在水中。

李贤俊又观察捆绑在尸体上的绳子和结扣。

一些犯罪案件常有捆绑被害人的情况,自杀者也有捆绑自己的。法医必须对那些绳索、捆绑方式和结扣等作认真的检查和分析,以便从中判断案件性质。孙维祯尸体的捆绑方式引起了法医的很大兴趣:两上肢连同躯干被麻绳紧绑在一起,结扣在左上臂外侧,捆绑后自己的双手无法达到。余下的绳子,一端与缚绳扭在一起,另一端由左侧向下,将两小腿的下部绑在一起,于小腿外侧结一死扣。

当地的两位农民说,他们在当日天没亮时路经小水库,忽然听见堤边有人高呼“救命”。四周漆黑,他们两个胆子都小,急忙跑到村里,找来村干部和民兵到小水库边查看,原来是本村的孙维祯,上下肢被捆绑着躺在离堤边不远的水里。把他捞上来,已经死了。

现场勘验结束,陈方奎副大队长和刑侦技术人员来到村小学校研究案情。

议论中,大家对孙维祯是生前入水、溺死水中这一点没有异议,但对他的死是他杀还是自杀,则感到有些扑朔迷离。有人认为,他杀的可能性很大。虽然投水自杀者不乏将自己捆绑、坠石等案例,但孙维祯两上肢捆绑的结扣在左上臂的外侧,最后的结扣在左小腿的外侧,他的双手又倒背捆绑在后面,那两个结扣他自己无法达到,不能完成。衣兜、裤兜全部外翻,是被抢劫迹象。特别是,如果他是投水自杀的话,为什么还要喊“救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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