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异世界篇·曾经你我,势如水火③(2/2)
安茉茉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她,“演技太差,下一个!
?步非澜收回了表情,语气也换上了她平时惯用的漫不经心,懒洋洋开口道,“啊,和你想的差不多。
“果然是你们?安茉茉皱着眉毛,
“什么叫果然?”步非澜也学着她皱眉毛,“你之前就猜到了?”
“我哥说的。”安茉茉努了努嘴,“早上坐车过来的时候听到了这个消息,我哥就直接猜出来了,说估计是辛迪加·慎和容玺为了帮你出气干的好事。
“他都能猜到是他们两个啊。”步非澜心说安梂的推理能力不简单啊,“容门和辛迪加家族一向交好,卫家和唐家也是一直往来,所以其实四大世家是二对二你懂吗?”
步非澜点点头,怪不得之前唐矢钦要拐弯抹角找她来询问辛迪加的消息,原来关系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
“我下午还要去校长室开会呢,之前宫梓音的事情还没过去。”步非澜撑着下巴,隔壁卫子戚正好从图书馆回来,见到安茉茉又在找她,微微有些不爽,“你怎么又来了?”
安茉茉道,“我不能找她了?
“你一下课就过来找她,我都没时间和她说话。”卫子戚坐回位置上,想试着和步非澜源聊会天。
岂料少女很直白道,“不用了,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
被拒绝的少年一脸错愕,目光扫向安茉茉,后者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不过对于刚刚那个话题,她相当有兴趣,“下午我陪你一起去,我在,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
“哦爱卿可是有好方法上奏?”步非澜挑了挑眉。安茉茉骄傲地扬起了脸,“我妈姓唐!”
别忘了,安家和唐家有着一层联姻的关系呐!
宫梓音是唐矢钦的未婚妻,学生会肯定会拿着这层关系来打压步非澜,但是一旦安茉茉在场,那么唐家这层关系就没用了。
因为人家也和唐家有关系啊,而且更直接,你一个小屁孩都还没嫁过去呢,人家老妈都已经是联姻了!
步非澜乐了,“爱卿真好使!赏!
卫子戚眼神暗了暗,听到安茉茉和步非澜的对话,他有些心悸。
步非澜……如果事情真的捅大了,有朝一日,我怕是要站在你的对立面……
窗外吹过一阵暖风,卷起一些草叶,走廊上走过的学生互相交头接耳,偶尔会发出一阵笑声,像是讲了什么好玩的段子。平淡的学院生活似乎看着和以往没有任何两样,大家活在阳光底下,仿佛都干净得一尘不染
可是有人却从噩梦之中惊醒,望着窗外一片耀眼的阳光,他惨白的脸显得有些病态,喃喃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有人推门进来,看到床上坐起的少年的一瞬间,手中端着的药忽然落地,玻璃摔碎,药水四溅。
他上前,猩红着双眼握住少年的手,颤抖着一字一句说道,“少爷……少爷……您终于醒了!”
这场长达两年的噩梦,他终于醒过来了,
下午四点,步非澜又一次“光荣”地被学生会请去了会议室。
同班同学当时那目光之鄙夷,神情之唾弃,她甚至可以想象她一走教室里面剩下的人估计都站起来拍手鼓掌了。
呵呵,觉得自己是受处罚去的吧?看他们一个个脸上都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步非澜白眼翻上天,很自觉地跟在了学生会的后头,看着走在最前面的绯琉和冰迹,心里暗骂一句狗男女。
安蓉也是,以为能和冰迹在一起了,没想到却是第二个安梂,利用完了就丢弃,说她活该好还是说她可怜好。
想到这里步非澜便冷笑了一声,前面走路的冰迹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她的声音,转过身来,一张俊脸,写满了令人胆寒的森然。
就如同两年前掐着她的脖子将她甩出天台那般,
步非澜笑得更用力了,冰迹啊冰迹,你当真是一点都没变,不管过了多久,你眼睛里那些对钱财对名利的野心和渴望还是遮不住啊……
狼子野心,吃掉一个安家还不够么……企图来搅四大家族的浑水,做人怎么可以如此贪....
会议室里,步非澜第一次接触到了这座学校的高管,虽然校长没有正式出面,但是一些比如德育部的主任,学生会负责老师,教务处主任,这类高管全都出来了,比他们要早到了房间,坐在会议室里,看着他们进来,目光直直落在了最后进门的步非澜身上。
学生会的负责老师冷笑了一声,眸光阴狠,也不等她坐下,直接来了一句,“是你把音弄伤的?
如刀一般的眼神刺在身上,这滋味确实不好受,步非澜垂了垂眼睫毛,看来这学校牵扯的势力太多,的确辛迪加没有吓她,如果一个人应对这群老师,她怕是没有翻身的余地。
可是,她当不来第二个安梂球,也不可能成为第二个安梂。
想毁掉她,那就先踩碎她这身傲骨再说!
“恕我刚转入学校没多久,请问您是?她神色从容地在自己位置上坐下了,随后才道,
“呵呵,架子还挺大。负责老师对宫梓音使了个眼色,少女上前道,“这是宫老师,我们家的姑姑!
哦哟,原来还是亲戚。
不过眼下步非澜倒是没怎么在意,态度自然打了一声招呼,“宫老师好。’
宫老师一肚子打好的草稿原本想说,没想到步非澜来这么温和的一出,倒是愣了,呆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接,回过神来干巴巴笑了一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步非澜同学心里考虑清楚没有?
“嗯?”装傻,她可是一绝,于是刻意摆出一副呆萌的表情来,“宫老师是什么意思呀
宫老师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你如果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态度诚恳地跟我们宫梓音同学道个歉,或许就什么事情都过去了。
休息了一上午,宫梓音脸色还是不怎么好,但眼下还是一副张不已的样子,目光冷冷射向步非澜,似乎要她臣服。
步非澜沉吟半刻,决定继续装傻,“道歉?发生什么事情了呀?
“哦!我记起来了,是宫梓音同学早上没来上课的宫梓音想开口说话,被她直接打断,事情吗?我听说你受了惊吓,可是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呀,你别冤枉我啊!”
一句话,宫梓音的脸上血色尽失!
她……她是在警告自己?!
那帮混混没有占到便宜,居然还全被杀了丢在她家大门口,宫音感觉背后一阵阴风指着步非澜,“是你……绝对是你……”
“你在说什么,我早上一直都来乖乖上学的呀?”步非澜觉得自己的演技可以去甩现在荧幕上的小花旦小鲜肉十条街,一派委屈却又不能解释的模样,“你别诬赖我,宫老师是你家里人,肯定帮着你!
宫老师一听,脸色一变,赶紧出声道,“你这是什么话!就算是梓音在我面前我也一样公平--!”糟,被人套了话!
“哦--!表情猛地一变,步非澜笑眯眯地对着宫老师呲了呲牙,“宫老师果然德高望重!有您在,那我接下来可以放心了,肯定不会有人在背后故意给我动手脚了。
冰迹猛地攥紧了拳头,一边绯琉也气得咬牙切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听见门口嘭的一声响,为首的银发少年勾唇笑了笑,堪堪才把维持着踹门动作的腿收回去,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什么破门,一踹就裂了。
?破门?!学生会会议室的门你好意思叫破门?而且先前他们明明还锁上了!
辛迪加·慎站在那里,身后跟着容玺,安茉茉,还有安梂,冰迹在看见安梂的时候,表情-僵。
安梂梂抬头,漆黑的眸子里似乎略过无数腥风血雨
每一次……重新回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都会克制不住自己身体里气血的冲动……学生会……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容玺便大大咧咧打了声招呼,“哟!都在了啊!步非澜也臭不要脸地挥挥手,“快来坐下!”
对于自己这方阵营的人她还是很有好脸色的!何况容玺之前出手救过自己呢!但是这整个房间里可能也就步非澜一个人欢迎他们,毕竟他们一来,事情就更棘手了容玺上去一把抽开步非澜旁边的椅子坐下,笑眯眯地看了一圈对面学生会和校方高管,“晚上好。”
安茉茉和安梂球也相当自来熟的在桌子一角坐下了,会议室很大,桌子自然也是很大的一个椭圆状,步非澜右边还空着,于是她很热情地拉开了椅子,笑得极其狗腿,模样颇为殷将椅子拍的哐哐响,“哥!哥!你坐这里!
开玩笑啊,辛迪加·慎这个金大腿要好好抱啊!
辛迪加·慎活了这么久头一次见到步非澜这种倒贴的劲儿,态度转变也是让他措不及防不过不得不说,这招他很受用就是了。
于是嘴角含着笑在旁边坐下了,刚坐下,步非澜又起身去给他泡了杯茶叶茶放在面前动作相当讨好,全过程无视了在场的其他人,捏着一把娇弱的嗓音,“哥哥,您喝茶。
辛迪加·慎盯着杯子里浮上来的茶叶半响,似乎是被步非澜又用“哥哥”又用“您”这个称呼吓到了,沉默好久才开口道,“.…多谢。步非澜张口就道,“不客气不客气!那是我的荣幸!身为妹妹是应该好好伺候哥哥!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算了管他那么多!容玺在一边“哐哐哐”拍着桌子,“我的呢!,,
前一秒还对着辛迪加·慎笑得百花齐放,后一秒扭脸摔了一杯凉白开到他面前,水还酒出”来几滴,步非澜面无表情,“喝。
容玺:……我怎么感觉到我这里差别对待有点大啊?“喝不喝?”大有不喝她就把整个杯子都塞他嘴巴里的架势步非澜仍旧面无表情:容玺端起杯子咕咕咕喝完,随后端端正正坐正了,“报告,我喝完了。’’步非澜阴测测地笑了笑,感叹自己真是个热情洋溢乐于助人的好姑娘,
“既然都来了,不如我们来好好谈谈?”宫老师看着这个架势,估计也是来撑场子的,但是学校可不怕你们这一群小孩子,哪怕某些人身份再高贵,充其量也只是个学生,能像半年前那样捏死一个安梂,一样能捏死第二个。
各大家族,最不缺的就是血脉,说白点,就是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随时随地找出下一位来顶替,这也是他们的悲哀之处,根本无法靠着自己的意识活,家族大过一切,哪天家族不要他们了,一样可以丢弃。
说起来这个安梂梂倒是有趣,现在又有勇气重新回来了?
宫老师心里冷笑一声,败家之犬,高中生一个,又有何惧?
在开始之前请允许我问问……”一直都没说话的唐矢钦猛地说话了,“辛迪加·慎来找步非澜,原因我知道,不过容玺和安家兄妹又是什么意思呢?无关人员不好加入哦。
宫梓音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惊,辛迪加·慎来找步非澜,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们从没公开过什么,那么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步非澜眯了眯眼,唐矢钦果然不好对付,不愧是爹妈当官城府深,他也不简单!
“那天我和步非澜一起吃饭的,宫梓音的事情我也有一份,所以我加入不为过。”安茉茉开口,言辞很直接,“我在场,想必宫梓音也不好胡编乱造什么了吧?毕竟我可是证人啊。”
唐矢钦声音压了下去,“安茉茉,你没必要掺一脚。”唐家和安家还有亲戚关系,她加入是个大麻烦!
安茉茉迎上他的目光,不闪不躲,“为什么?步非澜是因为宫音看不起我才替我出手的,我有什么理由置身事外?”
冷笑一声,唐矢钦口吻已经十分不善,“那么,出了事情你就自己收拾!”言下之意,如果两家人知道后闹什么矛盾,让她好自为之!
“不需要你来教训我。”安茉茉也冷笑,在一边看着的步非澜想给她助威呐喊,不要怂
正面怼!“既然安家姐妹和辛迪加·慎是相关人员,容公子,可能要麻烦你出去了。冰迹皱起了眉毛,“学生会也不是什么你们随随便便进出的地方。岂料容玺听了,态度十分不屑,头扬得老高,仿佛是在拿鼻孔看他,“是吗?你赶我出去?你配吗?
小小学生会,敢对着S指手画脚?
步非澜乐了,容玺一把搂住她,两人椅子并在一起,“澜儿妹妹你看,对面那个男人居然要赶我走,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有没有资格呢!
步非澜配合他的话,“别和他一般见识,低级的学生目光短浅。
冰迹气得脸都扭曲了,他低级?他好歹是学生会!这个学校里除了S级最大的就是学生会!他还管着学校一部分纪律条规,这叫低级?
容玺一听,也笑得很荡漾,两人你来我往,相当不要脸,一个说着学生会就是个p,只有名头没有实权。
一个应着就是就是,学生会都是小朋友玩的,喊她她都不去。
绯琉看不下去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步非澜缩在容玺怀里,装作一脸受惊的模样,拍拍胸口,“嚯,吓死我了,学生会长生气了。
容玺也靠着她,似乎很害怕的样子,“都怪你说人家坏话,母老虎发威怎么办?
绯琉怒目而视,母老虎?容玺暗讽她是母老虎?!
“你怎么说人家是母老虎,绯琉姐姐多美丽!
“是吗,我倒是觉得澜儿妹妹你最美。
“算你有眼光!”步非澜很不要脸地接下了这个夸奖,随后一指瞪着容玺的绯琉,“你家老虎看着你呐,你也不说点啥?
容玺啊了一声,装傻,“我家养狗,不养老虎。
“够了!!”
被无视的一群老师站了出来,安茉茉和安梂被这阵势吓了一跳,随后听见那些话劈头盖脸砸下来--
“明明动手打人,居然还不肯道歉,态度如此恶劣!学校怎么容得下你!
看不起学生会看不起老师,你这样的学生就是个祸害!
步非澜,今天是给你脸我们才会过来和你谈论事情,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地位,有没有这个资格同我们坐在这里!”
“就是!以为拉了一帮世家的少爷公主就可以蒙混过关?你以为有几个真心帮你的我还是劝你快点认错吧,不然宫家找你麻烦你担当得起?
“认错有什么用?你看她这个人,像是会认错的吗?“我也觉得,倒不如直接退学了事,留着也是个废物。辛迪加·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每当这群老师多说一句话,他的眸光就冷上一分这个学校就是这么残酷,站在顶端的人,俯视他们,随便掌控他们,仿佛那些不是活生生的人命,只是
儡。
是的,学生是什么?学生不就是棋子么?学生教得好,他们被夸奖,学生教的差那也不是他们的事情啊,肯定是这个学生自己不肯用功,关老师什么事?
被送进这个学院里的学生还想讲什么人的独立意识?真是太天真了,你们这帮世家的少爷小姐们,最要不得的就是想让自己活的自由自在这种想法,家族需要你们扛,责任需要你们背,谁管你们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谈人权?最不值钱的就是人权。
这个世界早就已经……
不再是那个只属于人类主宰的世界了。
绝对的力量面前,强权会带来魔鬼一般的欲望,人与魔鬼的界限,快要分不清了。
当你出生在一个要钱有钱要权有权的家里,开始就比别人赢了一整条跑道,居然还想要平等的自由?乖乖接受吧,从小学比常人多无数倍的知识,训练更多更复杂的技能,家族生你养你不是让你活成你自己,是让你活成他们需要的样子。
所以,他们说的话就是命令,不存在错误一说。哪怕是错的,那也是对的。因为他们没权利反抗。
如果有人敢违逆这些规章制度,妄图打破这层机锁,那么,就把那个人的翅膀折断了摔下来,好让你们认认清楚,自己到底算什么。
安梂看着被老师围攻的步非澜,仿佛看到了半年前的自己,
坐在这个房间里,所有人都对他指责,点名道姓让他挺不起背,那些字眼着他的脊梁骨往里钉,一寸一寸打碎了少年全部的期待。
“收集证据?安梂你居然还真去收集证据了?
“谁会在意证据这种事情啊,你也太蠢了吧,不管是什么证据的,都改变不了你们班级输了的结局,知道吗?”
“想翻身?人家是总统身边的人,比你们家国务卿家里还要厉害,你也别做梦了。
“先前还觉得你这个小孩子蛮有前途呢,脑子里都是些什么,这么死脑筋,现在好了,得罪人家了,你看看,谁来保你?
“傻得可怜,还真的去收集人家运动会作弊的证据,告诉你,我们当时那个话也就是随口说说,你还不如现在去和人家道歉,说不定还有用。
安梂梂在一边议论声中听见自己虚无缥缈的声音,“为什么……?
“为什么……我要去道歉……?分明……不是我的错。
他抬头,漆黑的瞳仁里浸满泪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也不想这么脆弱的,可是这-切,却硬生生将他击垮了,“为什么反而是我的错?!我们班级的同学都那么努力在比赛!凭什么他可以轻轻松松拿了第一?我们的付出没有意义吗?”
“有什么意义呢?轻轻松松被人拿走了第一,你觉得你的付出有意义吗?
“快道歉吧,不然人家可是下了命令让你停学留级呢。
“你还没明白吗?”有人一脸嘲笑看着他,在啧啧感慨他的天真,“这世道,从来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特别是这个学院里,没有正义,也没有法律。等级,就是一切,你懂么?懂了就去乖乖认错,尊严和付出有什么用啊,没人需要它们,在权力和地位面前,你就会知道,所谓的努力,根本不堪一击。
【在权力和地位面前,你就会知道,所谓的努力,根本不堪一击。】
这句话穿越时空再一次出现在他脑海里,安梂脸色发白,猛地抬头去看步非澜的表情,攻击她最凶的宫老师正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步非澜,你懂什么?你以为这个学校是你的?告诉你,这种挑衅,在权力和地位面前一-
不--!!安梂瞳孔骤然紧缩,全身哆嗦了一下。
她不能……她不能被这所学校毁掉!
少年猛地站了起来,身体还有些不稳,宫老师推了推眼镜,转过脸来,“哦,安梂梂同学啊,好久不见了,那件事情之后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
“苦头没吃够?发觉眼前男生正在害怕,宫老师缓缓笑了笑,\"
“安梂。”一道清亮的声音划过人群落在他耳边,安梂颤了颤,抬头对上步非澜的眼睛,少女正对他笑着,“我没事,安梂,坐下吧。
声音带着安梂抚人心的力量,安梂坐了回去,望了眼步非澜,她正懒洋洋地缩在容玺
声音带着安梂抚人心的力量,安梂坐了回去,望了眼步非澜,她正懒洋洋地缩在容玺里,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容玺难得和步非澜这么亲密,于是脸上自然也挂着笑意,两人完全不像被一堆老师包围骂了那么久的样子,步非澜甚至还很神经大条地端起自己给慎泡的茶,美滋滋地了一口。
“碧螺春啊……”少女惬意地眯起眼睛,端着茶杯,“好茶,好茶。“步非澜,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什么态度!”宫老师恨不得把那杯茶水泼她脸上,好好打压一下她的气焰!辛迪加·慎挑了挑眉,今天暂时纵容她一下,不过容玺他回去了可不能放过……某人可能想这样搂自己的妹妹很久了,回去后要好好算算账1中中容玺感觉辛迪加·慎朝他看过来的视线带着杀意,登时全身上下一紧,更用力搂紧“说完了么?了步非澜,少女往他怀里缩了缩,端着杯子,许久才悠悠看向众人,
唐矢钦已经冷静下来,决定不贸然站出来,毕竟对面几个人都不简单,还是小心点好,如果乐意,他甚至想干脆撇干净关系。
于是宫梓音最先出声了,“步非澜,你这个态度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了,要我道歉,可以,你得先和我和安茉茉道歉。”步非澜盯着杯子里的茶“你做得到吗?”叶,
“笑话!”宫梓音不敢相信一般,指着她笑了起来,“我给你道歉?你什么身份!
让本小姐给你道歉?
既然我不行,那就先给安茉茉道歉呗。”步非澜也不恼,将茶杯放回桌子上,放下去的时候轻轻地,一派姿态良好的大小姐模样,仿佛喝的是82年的拉菲,随后身子又缩回容玺怀里,上下打量了宫梓音一番,“看这模样长得也还行,怎么跟菜市场里卖菜似的,大呼小叫,宫家人教出来的就是这种货色?
“你凭什么说宫梓音像卖菜的,人家卖菜阿姨还不乐意像她安茉茉在一边接嘴道,呢!
安茉茉你这贱|人!”
“你有本事再给我骂一遍!”安茉茉拍着桌子直接站了起来,气势硬生生压了宫桴音一个头,“唐矢钦是你未婚夫,我妈也姓唐,我才算给足你面子。要想撕破脸,先量掂量你娘家的分量,还没嫁进唐家呢,就乱拿着唐矢钦在外面当令牌使,一边还要公搭辛迪加少主,自己浪得都快划船不用桨了,还好意思说步非澜?
“你少血口喷人!”宫梓音极了,又气又羞,一急之下眼泪也出来了,“我没有!
唐矢钦的脸色有点绿,步非澜看了直接笑了要想生活过得去,还得头上带点绿呐!唐公子!
辛迪加·慎幽幽道,“安茉茉小姐这话我就不开心了,被宫小姐喜欢,我觉得不大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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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少主这补刀补得可是真够狠,
宫梓音伏在绯琉肩膀哭得喘不过气来。“不好意思,我妹妹语气冲动了,代她道歉。安梂梂装模作样道歉着,辛迪加·慎人模狗样接下了,“没事,实话都不好听。
冰迹算是看出来了,他们这帮人过来,根本不是来解决事情的,而是来挑衅的!
好……很好!莱特学院成立这么久以来,终于有人敢正面和他们作对了!
只是,挡在他面前的,不管是谁,他都会统统除掉!
步非澜又呷了一口茶,语气淡然道,“好了,大家聊天也聊了这么久了,各位老师对我想说的话也说完了,既然宫音同学拒绝给我和安茉茉道歉,那我也不介意咱这事情就这么搁着,大不了就闹出去撕破脸。反正我就这么一个人,要是出了什么事,敌对的宫梓音可就是嫌疑最大的了。
一句话,震得那群老师脸色变了变,随后,步非澜又阴测测地笑了笑,“这事情先慢点说,咱们来算算先之前晚上的事”情。
宫梓音往绯琉背后缩了缩,“你一一你又想胡说八道什么?
“是不是胡说八道,宫梓音同学不如等我讲完再说?”步非澜笑眯眯盯着她,“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这样给我扣帽子,会不会太欲盖弥彰了?
宫梓音被她堵得哑口无言,可是心里又惊又怕,只得躲在绯琉后面,绯见她这样不争气地咬了咬牙,“宫梓音!别怕!有我们在,她还能把你怎么样!已经伤了你条手臂,我看谁还敢借她胆子再动你!
“绯琉姐姐……我……”“步非澜宫梓音摇摇脑袋,绯琉却不听,把她推了出去,你还能要什么花招!
“哦……”步非澜含着尾音,温吞吞道,“不知道莱特学院对于学生勾搭校外社会人员一事是什么判断呢……
冰迹猛地一震,想说什么,却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
“警告处分,停学一年,留级处理。
大家望向突然间说话的辛迪加·慎,少年却毫不在意被人这般打量,还十分不常见地露出了一个算得上是微笑的微笑,“怎么,我说的有问题吗?
“没有…….”宫老师推了推眼镜,明显有些慌乱,宫梓音被查到勾结那种外校党·e.…?传出去名声可能不大好……
“真不凑巧,我们这边正好有容门的人在,昨天夜里,儿遭遇了酒吧那一带小混混的袭击,幸亏我和容玺赶到及时把她救了下来,结果追问得知背后黑手是宫梓音同学不知道你有什么解释吗?”
辛迪加·慎慢吞吞说完了这番话,宫音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她挂着半只手,另一只手撑在桌面上,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我没做过他们诬陷我……不对,你这个故事也是捏造的!
“还是真不凑巧,我们昨天夜里那条小巷的拐角处,有个很隐秘的摄像头,在座各位要是有不信的,尽管去查,要是现在去动手脚我也无所谓,视频我已经拷了,不承认的话,过阵子校运会上我把里面视频放到全校大荧幕上看看,如果是我完全捏造的宫梓音同学想必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吧?
宫梓音有些撑不下去,绯琉只得扶她一把,上前替她说话道,“辛迪加少主,就算步非澜的确被小混混骚扰,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是宫梓音指使呢?就凭小混混的片面之词?那种低等的人,说话自然是不能相信的。”
“说假话是要被拔舌头的……”辛迪加·慎眯起了眼睛,
宫梓音全身一哆嗦,想到了今天早上门口那堆尸体的惨状,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最后又想到似乎暴露了什么,抬头看众人的眼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于是她颤颤巍巍地喊了一声,“我……我没有!你胡说!”
辛迪加·慎灰绿色的眸子里映出她狼狈不堪的表情。
容玺在一边幽幽道,“没事,那条道上的老大是我们家一个很小的手下,仔细问问就知道最近谁给他们打过钱。
打过钱,那就是汇钱的账户,说人名有可能说错,银行登记过的汇款账户可不会造假啊,要是去查了,这事情还怎么翻身?
宫梓音感觉全身都开始冒冷汗,不知道要怎么办,干脆直接往绯身上一,“啊我头好疼,绯琉姐姐……
唐矢钦看不下去了,动身站了起来
“唐哥哥,我头疼,手也疼,能不能带我去医院……宫梓音惨白的脸,虽说是怕的,但也的确可以说是惨白了
唐矢钦抱起她,再一起带她出了房间,步非澜完全没料想宫梓音撤退会这么迅速她杯子里茶还没喝完,主角就跑了,都还没来感觉呢,于是撇撇嘴,“我擦,这么快就撤了?”
容玺也一脸可惜,“还以为要持久战呢,刚拿手机点了外卖。
安梂梂对宫老师道,“你们家小姐演技不错的,努力点可以去考个艺校,在这挺屈才的。
宫老师慌张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我家小姐不用你管,既然她人不舒服今天就先到这里。
几个随从的老师也开始收拾东西,步非澜拍着桌子笑,“哈哈哈,你们走了?喂喂我的警告处分呢?
安茉茉也笑了,撸着袖子对他们的背影喊道,“咦?人呢!都别走啊!宫梓音,老娘等你回家告状呢!叫你爸爸来找我啊!
步非澜也喊着,“听到没,找她!别找我啊!
“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安茉茉翻她白眼,
步非澜无所畏惧,“我没良心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第一天认识我?“还他妈不快滚?你们家主子都跑了,巴巴的杵这儿说完扭脸冲着冰迹和绯琉道,干嘛呢?觉得自己好看呐?
这是人家学生会会议室,居然还让学生会的滚,步非澜大概也是这个学校里第一个勇士了吧。
这次回去,学校里应该会有很多人想除掉她,辛迪加·慎眯眼笑了笑,可惜了,这头没良心的白眼狼是他养的,他就喜欢步非澜这样狂妄张扬没有人可以收拾的样子。
就算有人要收拾,那个人,那也只能是他。
步非澜还缩在容玺怀里,辛迪加·慎扫过去一个眼刀,容玺立马跳了起来,抱住自己一脸委屈,“哥哥大人求放过!”
辛迪加·慎的眉心明显跳了跳,“老子没有弟弟。”
“那您现在认一个吧!”容玺抱住他手臂蹭上去,“我对澜儿妹妹绝无二心!就算是有,那也只是一丢丢!”
慎的表情一凛,几乎没有犹豫就摁着他的脸砸在桌子上,随后转身,一脸什么事都“澜儿,还没发生的表情,伸手摸了摸步非澜后脑勺上的纱布,笑得从未有过的温柔疼吗?”
“老早就开始疼了,要不是为了装这个大逼,我才不会给自己找步非澜呲牙咧嘴,罪受呢,刚缝好针就要出来见宫梓音这小婊砸,真是倒霉!轻点哎呦!辛迪加·慎带着她往外走,“请个假,出去找医生换纱布。
安茉茉和安梂梂小心翼翼看着脸被按在桌子上的容玺,轻声问道,“容公子您没事吧
容玺抬起脸来,满脸血还笑着,竖起大拇指,“没事没事,这种事情怎么伤的到我.
“……好厉害,鼻血都喷出来了。安茉茉:“………真刺激,居然像个没事人。
安梂梂:不愧是黑道容门老大的儿子,社会社会,佩服佩服。
私人医院里,秦复替步非澜换好了纱布,还好伤口面积并不大,只是有点深,缝了两针就收手,步非澜疼得在那里喊着跟杀人似的,辛迪加·慎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粒小玩意儿,剥了壳塞进她嘴里,
步非澜含着糖,一双眼睛看着慎,心说这个死人渣怎么还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辛迪加·慎继续装面瘫,就是耳根有点红,
“这周末再来看看吧,应该没什么大影响。”秦复站起来,去一边洗手,步非澜摇摇脑袋,一边砸吧嘴里的糖道,“还好不用把头发剃光。”
“我要是把你头发剃光,我怕你醒过来拿着手术刀要和我拼命。秦复穿着白大褂在旁边笑,步非澜白他一眼,“你也有这个自知之明啊,本小姐的头发最宝贵了,一根千金!”
辛迪加·慎也跟着站起来,在旁边道了谢,随后带着步非澜走出诊室,上车的时候男生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她,“反正都请了假了,晚上出去外面逛一圈?步非澜一脸“你今天没发烧吧”的表情,“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辛迪加·慎脸一黑,猛地踩下油门,步非澜还没来得及扣上安全带,车子便直接加“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小命要紧!速往上飙,她张牙舞爪地喊着,
慎面无表情,“去哪里?
步非澜吃了满嘴的风,说话都困难,感觉自己不报个地点出来慎可能会带着她一头撞死,“我不知道。
真是迎风泪三丈啊……
慎又重复问了一遍,“去哪里?”
步非澜脑子一片浆糊,鬼使神差地喊出一个地址,“去……罗斯大厦吧。
辛迪加·慎车技很好,一路充分发挥秋名山老司机的漂移技术,在步非澜第N次喊出救命的时候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几乎是半浮在空中冲刺向罗斯大厦的地下车库。
步非澜哆哆嗦嗦地出来,心想自己好歹也是一代重生逆袭女王,今儿个要是死在马路上了多他|妈给他们重生党丢面子啊。
辛迪加·慎看了眼步非澜,小姑娘手里捏着手机,屏幕上正显示着拨号键盘,110三个字显示正在通话中。
.....慎看着手机屏幕愣了。
,步非澜也愣了,不是吧,拨通了?!她之前在车上胡乱想着要是撞了先把号码拨好以防万一呢……什么时候按下去的?!
对面还喂喂了几声,步非澜贴上去抱歉了几句,“实在不好意思,我弟弟年纪小不懂事拿我手机乱拨号码,警察同志,打扰到你们了给你们道歉啊!
“能不能看好你家熊孩子!要是万一人家报警跟你撞上线呢!你担当得起吗!”对“学过法律法规吗!不知道110不能乱拨啊面一个好听但是明显暴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多大了啊,小孩子不懂事你个当姐姐的还不懂事儿吗!我要是你老师我得给你气死,回去把八荣八耻抄一百遍警察叔叔先在这儿谢谢你了啊!
听到人家骂,步非澜一愣,也怒了,“是吗!这么紧急你还有时间骂这么一长串啊不怕你骂人的时间里人家打电话来报警吗!就这素质还当警察呢,我们学校学生会都比你们要能忍!安茉茉骂宫梓音一百遍还能不带重样的人家宫梓音屁都不敢放一个,我这儿给你好声好气道歉你还挺能蹬鼻子上脸啊!
辛迪加·慎捏着车钥匙,看着步非澜在那里跟人骂街。
对面的小年轻明显一愣,然后怒吼一声,“你他妈当警察是闲着没事干的吗!滚他娘的蛋吧!就你这号码老子查你地址分分钟的事儿!
“求你来啊!”步非澜声音比他更洪亮,“辛迪加家族府邸!认识不!你来,姐姐门口摆一百张桌子请你们人民警察吃饭!
安梂你麻痹辛迪加,我还你爷爷爱德文呢!你怎么不被歹徒弄死算了,以后遇事儿千万别报警,我来救你算我输!”
对面直接挂了电话,气得步非澜想再打回去把没骂完的继续骂一顿,辛迪加·慎笑得肩膀在抖,步非澜气鼓鼓地瞪他,“还不是你车太快!我为了保命!
慎勾唇笑了笑,“反思反思为什么我能忍受,你不能。
步非澜,“....”
两人背影和谐地进入电梯,另一端,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啪”的一下把电话的话筒摔了回去,连带着整个座机都给他震出去一段路,旁边余要笑着看着他,“哟,脾气这么大?
“废他妈话。”男子又踹了一脚椅子,帽檐下看不清他全脸,下巴倒是挺尖,人也挺白,他看着那个椅子原地转了几圈,随后一屁股坐下去,动作里都带着火星,余晏用手指敲了敲办公桌面,“诶诶傅悯同志,您这上班态度要端正了,我们是人民警察,素可、质要高,起带头作用。
“老子就没素质了,把我开除啊!”傅悯吼了一声,随后把两条大长腿就这么“哐的往桌子上一放,直接把电话座机踢到了对面余晏那块地方,他摘了帽子,露出一双形状漂亮的眼睛,鼻梁高挺。干脆利落的短发配着他那双黑的发亮的眼,显得特别精神。
此时此刻他正火气不断往上涌,喝了口茶,皱着眉把嘴里的茶叶吐回杯子里,“操怎么这么倒霉。喝口水都让茶叶塞牙缝。
余晏乐得盯着他笑,“哈哈哈哈哈哈!怎么着,你也知道来
傅悯双手抱在胸前,两条腿翔在桌上交叠着,“要不是我老爷子把我赶下来,我怎么着也是在中央的,现在居然来分区做?真是窝火死我了。
“谁让你犯了事儿呢,犯事儿贬职这是常情啊,古代诗人不都没少咿咿呀呀这个么什么借此抒发不得志的远大抱负这类的。”
傅悯眼睛里都冒着火星一般,指着电话座机道,“刚那号码去查一查。你还真要跟人家小姑娘过不去啊?余晏面前放着一本档案,他一边翻一边看了眼傅悯,“你没听人家说吗,辛迪加。
“辛迪加谁啊辛迪加。”傅悯掏出手机,对面微信上一个战友问他要不要来一把王者荣耀,傅悯打过去一个滚字,随后继续回复余晏,“这什么破洋文名字,是中国人吗怎么叫辛迪加啊,姓安梂名德烈?安梂徒生跟他啥关系啊。
余晏顺嘴道,“安梂徒生是他爸歌德是他妈,你要问我烈字上哪找我也不知道,再问自杀,烦死了。
傅悯乐了,上前一把抽走对面余晏的档案录,随后道,“余小晏同志,您对我这态度也不大端正啊。
“我对人民态度端正就行。余晏抬头看他,
傅悯指着自己,“感情我不是人民?
余晏笑骂他,“你是不是人自己心里没点b数?
傅悯坐回去,一边坐回去一边嘀咕,“我也是人民啊,怎么就没人对我态度好呢接个电话都让人骂,真奇怪嘿,报警打110,居然是特地来骂警察的?我长那么帅,怎么都有人骂我?
“你也别bb了,人家都说了不小心余晏翻了一页档案录,没去理傅悯的叽叽歪歪,按到的,你脾气不好直接跟人杠上了能怎么办呢,要不你再拨回去,跟她大战三百回合看谁赢谁输,电话费算我的。
傅悯眯着眼笑,“余小晏同志您真可爱。
余晏说,“我知道。
傅悯盯着他的脸,“你接电话怎么不挨骂呢,是不是因为你长得细皮肉?不是吧现在人报警都看脸了吗?那要是以后报警遇见个不太行的警察,是不是要躺回去继续装死啊。”
“再bb?”余晏抬眼杀过去两个眼刀,傅悯立刻低头回去玩手机,“还不乐意了,我小声bb……对面战友一盘坑了又来微信上问了一句,傅哥,来一把王者荣耀带带我呗!傅悯一边乐一边打字回去,你太猪队友了我不乐意跟你一块打,屏幕面前放块肉,狗都玩得比你好。
要不怎么说傅哥你嘴损呢,我来找你我还不如狗了呢,战友:……
傅悯:那还不快滚!你见过哪位人民警察上班打王者!
战友:我也没见过哪位人民警察上班玩手机!
傅悯看着战友这排字,心说还真给他说了,好像是这么个理哈,上班期间玩手机的确有点对不起党和人民。
啪的一声把手机往桌上一拍,傅悯站起来,余晏抬头看他,“你又要干啥?
傅悯理了理衣领,“巡逻。
余晏乐了,“大少爷终于肯干这事儿了?
傅悯对着镜子呲牙笑了笑,镜子里面一个大好青年也冲他傻乐,他说,“我爹喊我下来不就是让我过来体验一下这个么,过一个礼拜我就又回去了,谁乐意在这长久待,我怕给你们这帮习民气出病来。
余晏知道他口中刁民俩字是指刚刚打电话吵起架来的小姑娘,心说大男人这么记仇不过也只能笑笑,
见傅悯整理好自己衣服,穿着一身制服跟模特似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踏上时装周秋冬新秀,随后大摇大摆出门去了,
余晏噗的笑了一声,他是巴不得让人家注意到他吧。这边安沐跟辛迪加两人倒是分外引人注意,商场里不断有人看着他们背影窃窃私语“那两个是谁啊,是明星吗?
“红头发的小姑娘好漂亮啊!想去要联系方式!
“气场好强大哦,都不敢走上去,他们两人是情侣吗?”
“真讨厌,这年头情侣狗秀恩爱就算了,颜值还那么高!“旁边那个男的也好帅,不知道性取向正不正常,一般长得好看的男人好像都不会喜欢女人。
语毕有个胖子流着口水搓着手,“那我是不是有机会了本家中中日,众人白他一眼,“你当搞基不看脸吗!胖子:……我怎么那么委屈啊,
步非澜感觉到了周围的目光,抬头看了眼旁边的男生,辛迪加·慎正在一本正经挑余晏噗的笑了一声,他是巴不得让人家注意到他吧。这边安沐跟辛迪加两人倒是分外引人注意,商场里不断有人看着他们背影窃窃私语“那两个是谁啊,是明星吗?
“红头发的小姑娘好漂亮啊!想去要联系方式!
“气场好强大哦,都不敢走上去,他们两人是情侣吗?”
“真讨厌,这年头情侣狗秀恩爱就算了,颜值还那么高!“旁边那个男的也好帅,不知道性取向正不正常,一般长得好看的男人好像都不会喜欢女人。
语毕有个胖子流着口水搓着手,“那我是不是有机会了本家中中日,众人白他一眼,“你当搞基不看脸吗!胖子:……我怎么那么委屈啊,
步非澜感觉到了周围的目光,抬头看了眼旁边的男生,辛迪加·慎正在一本正经挑着钢笔,侧脸看过去鼻梁高挺,绿色的眼睛格外漂亮,像极了上好的绿玛瑙,高贵而又清冷。
当妹妹的托着下巴,默默给自己哥哥的脸打了个满分,毕竟这是事实,辛迪加·慎虽然人变|态了点,但是人家长得帅啊!
带出去多有面子啊!比如现在!
步非澜一抬头,就看到了对着慎发花痴的前台服务员,于是很自觉地默默走开让她们欣赏个够,自己走到一边百无聊赖地转来转去,等辛迪加·慎提着钢笔付完钱过来的时候,不远处围满了人,他微微皱眉,就看到一个红发少女被围在里面,于是大步走上前--
诶诶?等一下,我不是明星……你偷拍我做什么?
我目前并没有出道的意愿谢谢这位星探。’’
等等你在写什么?我说了我不是公众人物,麻烦请删掉好吗?
我还是个学生,头发颜色?我也不知道,你得问我爹妈,麻烦能让一下吗,我哥哥在那里等我……’
“澜儿!
-道男声穿过人群,随后从人群里自动分开了一条路,银发少年上前,一把将少女在怀里,幽绿的眸子扫了众人一圈,语调冷漠,“你们在做什么?”
几乎就在他问完的那一瞬间,原本挤满的人群“唰”得一下朝着四面八方散开来最后跑得无影无踪,
风吹过,卷起几张废纸,步非澜和辛迪加·慎目瞪口呆,见着这帮人群消失不见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睛里读到了呆若木鸡四个字
怎么跑这么快,奥运会又有希望了啊!
买完钢笔,步非澜拉着辛迪加·慎去专柜挑了几套夏装,刷完卡喊服务员送到辛迪加府邸门口,随后又扭头冲下一家走去。
走的时候气场相当威武,巴不得站在中间一挥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除了这三件不要别的都包起来!
然而这当然属于步非澜的妄想,她本人倒是并没有那么奢侈,虽然辛迪加,慎很满意自己妹妹刷自己卡买衣服,恨不得把整个专柜包下来给她,妹妹还是摇摇头拒绝了“就这几件吧,走,去下一个看看!!
看了眼挂在衣服上的价格,一二三四五,五位数,这么便宜才买这么几件?不多买几件吗?某只妹控用眼神询问自己的妹妹,岂料步非澜说够了够了,你是想囤着过冬还是干什么,照这么下去,她每天穿一件扔一件都来不及,
辛迪加·慎默默夸赞自己挑了个节约勤俭的媳妇。
于是当他们女装专柜一排走下来的时候,慎的两只手都已经拎满了东西,还不算那些让专柜直接送去家里的,步非澜自己手里还有两个袋子,说是准备了送给安茉茉的,免得到时候她又要嚷嚷说她没良心。
一个转身,步非澜和辛迪加·慎大包小包来到电梯口,她看着不断往上跳动的数字忽然间说了一句,“哥,我们去天台吧?
慎看了她一眼,“去天台做什么?
“看风景。步非澜想了个措辞,
.....慎没有回答,电梯到了,两人迈进去,他按了最高楼层。
步非澜默默看着数字往上跳,表情有点出神,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一般。开门,走出电梯,两人踩着楼梯往最顶端走,然而天台门是开着的,好像已经有人在上面。
步非澜推开那道虚掩的门的时候,有个高大的身影正好从里面把门拉了开来--
那一瞬间,她的瞳孔骤然紧缩成了针孔状,
男人穿着卫衣,帽子往上翻起来盖住了大半边脸,戴着黑色口罩,双手插在兜里
眼珠转过来斜睨了她一眼,随后撞着她的肩膀出去。身后,红发少女焦急的声音如影而至--“等一下!!你让我看仔细你是谁!辛迪加·慎一惊,看了眼男子,那男子也冰冷的注视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对方身上有一股无形的敌意。
步非澜丢了袋子就冲他的背影跑去,下一秒,男人身形一闪,几乎用常人无法捕捉到的速度往旁边的窗户跃去,有人在他背后大叫,呼唤声跟着他夺窗而出,在耳边炸开
“等一下!!
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步非澜差点扒着窗跟着那个身影一块跳出去,辛迪加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下来,女孩子摔进他怀里,他将她抱到地上,盯着她的脸,“你在做什么!”
步非澜脸色惨白,明显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他没认出我……他没认出我……
看着步非澜这幅样子,辛迪加·慎拧了拧眉,该死的,刚刚那个男人是谁?
“澜儿!看着我!步非澜!'我没事……”少女依旧自顾自喃喃着,“为什么……到底是哪里错了……?他看着她茫然而又无助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心疼少女站在那里,像是被人丢弃了一样,不断重复着几句话,“不可能……我没有搞错
“那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差错“......”
“身体……记忆……到底是怎么回事……”
“步非澜!”
辛迪加捏住她的肩膀,用力晃动了几下,她回过神来,看到眼前一张焦急的脸,轻声道,“哥………
辛迪加·慎抱住她,声音低沉但是带着安梂抚人心的力量,“没事了……我在……我在……
“是你吗,哥……步非澜又问了一遍,
“你不会不要我吧?
“不会。”
“你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吧?
“不会。”
“如果哪天,我说如果,如果我消失了呢?
最后一声询问低得像是一阵雾,风一吹就散了,辛迪加·慎瞳孔收了收,心脏处蔓延着阵阵钝痛,他冷声道,“掘地三尺,搜遍全世界,也要把你找回来。
步非澜伸手也抱住了他,这是那么久一来步非澜第一次回抱他,她靠在他怀里,哑着嗓子道,“我刚刚见到了一个朋友。
慎说,嗯。
她又说,“但是他没认出我,所以我有点难过。”
慎说,嗯。
步非澜像是叹了口气,伏在他胸前,“就一会,给我靠一会吧,辛迪加……
她喊他辛迪加,没有喊他哥,
男生收紧了她,两人在天台上就这样相拥着,黄昏傍晚,夕阳也暗下去,天空一半阴暗一半昏黄着,而他们的那道剪影正好切割了光与暗的交接,此刻天地无声,万物寂静。
高楼之上,寒风猎猎,吹得人衣袖翻飞,发丝交缠,他们的姿势虑诚得不容亵渎,像极了世界末日到来时最后一对绝地求生的情侣,争分夺秒心惊胆颤相爱着,
后来,每当步非澜记起这件事情,她说她都记得当时辛迪加·慎那个表情,那双向来令人觉得压抑的眸子不像以往冰冷森然,更像是经过什么洗礼一般,被打炼得没有丝杂质,如同罕见的绿珀,依旧是灰绿色的眼睛,却仿佛带着狼群的忠诚。
忠诚,她在他眼里看到了这样一个词,若要令一头狼臣服,要让一匹嗜血残忍的野生动物低下头颅,那就只有两条路可走,杀了它,或者征服它
当时的步非澜就在辛迪加·慎的眼里看到了这样一种带着归属感的忠诚,她心悸甚至身体都有点微微颤抖。为慎,为这样一个高贵而骄傲的男人。
辛迪加,你可知,你献上的感情,我根本辜负不起
两人回去的时候一路气氛也很沉默,步非澜似乎藏了很多心事,辛迪加·慎一边开车一边看了她一眼,随后放慢速度,慢悠悠吹着晚风,妖的脸上也没有别的表情,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下意识伸过去,放在了身旁女孩子的手背上。
步非澜脸一热,老流|氓开个车还要撩妹哈!
某只不要脸的妹控加大了力道,握住她的手,随后强硬地分开了手指,将姿势变成了十指相扣。
辛迪加·慎满意地勾起唇角,这么开车才算舒服嘛!
步非澜说:“摸一下一百块。
辛迪加慎松开方向盘,掏出钱包丢在步非澜大腿上,一脸“钱,哥有”的吊样,语气颇为不屑,“老板娘,充个包年的SVIp。
万恶的有钱人!!该死的资本家!!缺德的富二代!!
步非澜恶狠狠骂了辛迪加·慎一路,早知道她也不替他心疼钱了,就该进商场把专柜都包下来!
送去辛迪加府邸!单子签给辛迪加·慎!结账找辛迪加·慎!什么都找辛迪加·慎!
似乎能感觉到她在腹诽自己,慎好心情地笑了笑,面瘫久了难得笑一次都觉得万物失色,步非澜从钱包里拿出卡,趁着他在开车,凑过身子用银行卡挑着他下巴,说,帅哥,再来给姐姐笑一次,笑一下一百块。
辛迪加·慎说,“宝贝儿,拿我的卡收我的钱,哪有那么美的买卖。
步非澜一挑眉,模样颇为潇洒,“我说有就有!
“你喜欢的话……”刻意压低了声音,辛迪加对着她幽幽地笑了笑,那邪魅的表情电得步非澜浑身上下噼里啪啦冒火花,这只妖壁还在继续道,“回家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好好笑给你看……·
“神经病啊我干什么要看你笑!”步非澜面上一热,随后回过神来,掐着手指算着“笑一下一百块,哥,我拉着你去大街上卖笑的话,以后就再也不怕丢饭碗了,吃喝也不愁了,下半辈子任务就剩花钱了!
辛迪加·慎低笑一声,薄唇勾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辛迪加家够你挥霍的,不用担心丢饭碗。”
“社会步非澜眼睛登时化作一对跳动的$$,收回姿势靠在椅子上啪啪啪鼓掌道,我慎哥,人狠钱也多!
另一边。
穿着卫衣的男人从罗斯大厦跳下来,半空中抓住了大厦一边多出来的护栏,随后脚尖勾住了这一楼层的房间。这边正好是个男厕的窗口,所以他进去的时候并没有引起别人的主意。可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刚刚落在地上,一双鞋子就出现在了面前。
有人可以跟上他的速度……?
他惊讶地抬头,撞上一张痞痞的笑脸,那人戴着帽子,看不清楚脸,却可以看到他勾起嘴角在笑。分明穿着制服,浑身上下却带着一股野性气息,对着他伸出一只手臂道“这位同志,据我跟在您背后这么久观察来看,您似乎不是什么遵守法纪法规的好公民,身为人民公仆,我有权利请您去我们那儿喝茶,好好上一堂素质课。”
对面带着口罩的男人仿佛对他的阻拦无动于衷,甚至身体摆出了进攻的姿势
好家伙,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动手,怪不得一直都有人说城管打人,这不是被逼的暴力执法吗!你说你要是乖乖配合调查,大家都方便啊!
傅悯笑了两声,\"“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帅的警察吗?
对方冷笑一声,迅速朝他攻击去,傅悯侧身一闪,随后勾指成爪,直直冲向他的脸
下一秒,口罩从脸上掉落,连带着一块掉的还有他脑袋上的帽子,整张脸曝光的男子似乎没有料到这个发展,动作都停了,僵在原地,看着眼前的警察,
傅悯吹了声口哨,“帅哥,长这么帅,做什么不好,干嘛要在楼上爬来爬去,练跑酷吗?
男人皱起眉头,一双眼睛里杀过杀意,那冰冷的杀意让傅悯都惊了惊,他堂堂傅家大少爷,居然被个陌生人的杀意吓到了!
“你不该看到我的长相
他听到他的声音。
“哦,那我现在看到了,是不是要对你负责?”傅悯又觉得有些好笑了,怎么都捉摸不明白对方的想法,现在的人可真行,动不动就玩神秘莫测那一套,“我先说好,我可不是基佬,退一万步讲,我就算喜欢男人,那我也不能接受你,我还有个余呢,不
能辜负了他啊,所以你要是以身相许我可承受不起。”拿命相许吧。”男人诡异地笑了笑,手里突然间出现了一把匕首,直冲他而来!剧痛传到脑子里的时候,傅悯脸色煞白,怎么都不相信,前一秒还站在原地的人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居然有这个本事将他伤了。
男人扒着窗就跳走了,毫无留恋,傅悯心说你好歹有点人性,无冤无仇捅我一刀就跑了,也不回头看看有没有弄死,一个标准的杀手一般都会临走前再补一枪免得留活口你这事儿干的不专业啊同学,
捂着伤口倒退几步,他整个人靠着墙不断喘气,疼得表情都有些扭曲,摸口袋的时候才想起来,卧槽,出门前自己啪的一下把手机按在桌上了
所以手机现在还安静地躺在警局里边的办公桌上,
破事都上赶着要一块组队了……
傅悯暗骂一句,草,倒霉起来不但喝水塞牙缝,被捅了还没法报警!
话说报警?他就是110!110被捅啦!喂!还有没有点人情味了啊!这世道怎么这么无法无天,还有人伤害人民公仆啊!
真是寒了他这颗精忠报国的心哟!
他长这么帅,那王八蛋怎么下得去的手哟!
下次被他抓到非得以权谋私公报私仇好好捧一顿!不行,一块算账,下次得把那个打电话骂自己的丫头和这个脑子不正常有事没事捅人的高危犯罪分子一块揍一顿!
让你俩丫的组队,组队,一个骂一个打的,国家未来怎么能交给你们这种歪的下梁!
不正经的少爷昏迷前到底还没忘一句,那个,厕所里边有人没,麻烦给我这位即将成为烈士的人民守护者报个警呗……跟他们说同行被捅了,赶紧让隔壁120的派个救护车..
步非澜回家里的时候,辛迪加·慎将她那些买来的衣服都交给仆人先去洗一遍,随后两人坐在沙发上,沙发对面摆着一副国际象棋,辛迪加平时会和容玺下象棋,但是容玺这人实属无赖,输了就把旗子推倒弄乱,嘴里嚷嚷着我不我不我就不,能拿我怎么样。
于是辛迪加·慎不屑和这种棋品垃圾的人下棋。
步非澜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突然间来了兴趣,她坐到辛迪加对面,手里捏起一枚白棋皇后,笑着对他勾了勾唇,“来玩个游戏,辛迪加。
慎眯了眯眼睛,“赌注呢?
“每吃掉对方一颗棋子,就可以提问对方一个问题,不管什么问题,都必须作出回答。”步非澜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这样,如何?
她在给自己机会询问她那些过往?
辛迪加了然地挑了挑眉,“却之不恭。
“我可不会让你。”上一世她是安家小姐,琴棋书画这是必备技能,手里的白棋放回原位,对面辛迪加·慎也整理好了黑棋位置,两人对视一眼,眸光相错间似乎各自暗藏锋芒。
白兵吃掉对面黑兵,
,“你们家族现在受命于谁?
“我父亲和我。”辛迪加·慎从容不迫,手里的马一个跳转,吃了步非澜的车,将她的进攻轻轻松松打破,“换我来问你,据你自己所知,你的身体有什么不能公开的秘密?
步非澜眼睛一眯,“那个香味我具体不是很清楚,但我自己发现我的记忆和我所经历的事情有所出入,目前正在调查原因。
白象吃黑马,“唐家和卫家有和弱点?
辛迪加慎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唐家有政治丑闻,卫家有社会事件,两家都似乎想要共同抹去一件事情,据我个人猜测,从根本上来说,唐家和卫家的目的是一致的。”
黑车吃白兵,辛迪加继续说道冰迹和你是什么关系?
步非澜捏着棋子的手一僵,随后,语气冰冷道,“弑亲之仇,不共戴天!辛迪加被这个回答震得身体一顿,随后不经意间又被步非澜吃掉一颗,两人进攻和防守都咬得死死的,连问题问出来都相当一针见血,必须在一边下棋的同时一边寻找措辞来探索各自最想要的消息情报--
“辛迪加·慎,你可知这学院背后的神秘人是谁?
“四大世家的联合。”辛迪加一字一句道,“你想瓦解他们,螳臂挡车!只有从他们的弱点下手。学生会听命于他们,他们目前似乎的确是想圈养学生,才有奇怪的各种测试,我有所察觉故而自己也在试着打探消息,所以冰迹的全部资料信息也在他们的手里。
步非澜一愣,他如何知道自己想要杀了冰迹?
辛迪加·慎似乎看穿了她在想什么,灰绿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来,眼神像感慨又像夸:“你照过镜子吗?每次你盯着冰迹背影时的眼神,都带着令人不敢直视,惊涛骇浪般的恨。
步非澜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的时候,黑色的兵已经到了自己的皇后面前,如果想要保住皇后,她只能让自己的国王出动,可是若是国王动了……辛迪加咬在后面的车就可以直接杀了自己的国王……
下意识看了眼时间,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半小时,他们来来回回对了半小时也互相交换了信息情报,但是在这种时候,辛迪加居然还能分出意识来布置棋局?!
输了……
步非澜猛地抬头,对上辛迪加·慎那双眼睛,她忽然间一颤。
本能意识到,这最后一个问题,很可能会要她的命,
如果辛迪加说,你到底是谁;或者说,你瞒着我在做什么,她就不得不在他面前暴露真实身份……
可是……虽然是一局棋,到目前为止他们两人的确是足够坦诚地在交流,若是辛迪加要她最后的底细……她该不该……悉数托付……?
咬了咬牙,步非澜眸光暗下去,抱歉,辛迪加……只有和自己身份有关的问题我只能骗你……
这场棋局最开始是她提出来的,但是最后作弊的,存了异念的,也是她。
她想勾出辛迪加手上的消息情报,就用自己背后的谜团作为交换,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别的都可以公开给他,而她,也就能够从他身上得到有关于这个学院,四大世家以及冰迹的线索。
辛迪加·慎似乎一直都很坦白,但是她并没有做到放下戒备,她从一开始就想过如果慎问到了不能问的问题,她就随便编个答案给他;至于其他问题,随便问,她也并不在意。
真是个卑劣的想法啊……
步非澜自嘲地笑了笑,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不择手段心机算尽了呢?
从知道安茉茉的身份以后吗?事实上,步非澜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和安茉茉做朋友她也知道安茉茉主动贴近她是抱着目的的,所以她一直都把她看得很清楚,位置也放得很清楚。答应安茉茉去劝她哥哥,是因为安家背景强大,或许有朝一日自己性命不保安家可以救自己一命;也有因为安梂遭遇的事情,她想从他身上得到点学院的消息……
然后一步一步,安茉茉和安梂来到了自己身边,不知不觉间,辛迪加·慎已经站在了她身后,甚至容玺也表明了立场帮她,步非澜顿时有些感慨,原来人真的是不能掌控的,就因为人有感情,所以这感情是最不定最没办法预测的因素,是再好的计谋都算不出来的那个例外。
步非澜放下手里的棋子,低笑了一声,捂住自己的脸,她居然没发觉自己身边原来已经有这么多人在陪着她了。
要到此为止吗……所有的秘密一并放下,所有的过去一并释怀,就当个辛迪加家族的千金,就当个安茉茉的好朋友……然后和别的世家子弟一样在学院里生活……做得到吗
步非澜眸光猩红,嘴边笑容竟有些令人觉得恐惧,做不到啊……她做不到这样心安梂理得抛弃过去的痛苦重新开始。
仇恨,痛苦,绝望,背叛,两年来她拼了命也要活下来靠的是什么,是这些将她逼到无路可退的悲剧,由冰迹亲手创造的悲剧!
若是就此忘怀的话,那根本就没有现在的她!
她活着啊,她没死啊!她是安沐啊!那场残忍的杀害里唯一存活下来最后被冰迹亲手推下天台的安沐啊!
不承认那些过往,就等于不承认她活着,如果那些过去一并消失了的话……那么她也肯定不会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了…
步非澜就真的只是步非澜了
哪怕重生后来的日子多黑暗多冰冷,那也是她活着的证据,也是她选择的人生啊!为什么会有这种放弃复仇的念头呢,因为安茉茉进入了她的生活,因为辛迪加牵动了她的感情,所以她生命里开始有了别的期待,不再只剩唯一的复仇了吗……
你知道身边所有人都死光是什么感觉吗?
你知道退无可退被逼无奈是什么样子吗?
你见过眼里有恶鬼的人长着一张什么样的面孔吗?
你想过口口声声说着我爱你的人会将你人生毁掉吗?
她从刀山火海地府炼狱里沾满鲜血攀岩而来,从死亡的深渊里拖着最后一丝希望拉扯挣扎而出,哪怕最后挫骨扬灰也誓要伤她的人血债血偿不得好死!
步非澜撑着自己的脸,牙齿咬得紧紧的,手背上青暴起,她说,“我输了,你问问题。”
岂料辛迪加·慎只是笑了笑,突然间俯身凑近她,将她脸上嗜血的表情悉数收入眼底,那双灰绿色的眼珠子像极了高贵但冰冷的玉石,若是步非澜再自私残忍一点,真想将他这双美得惊人的眼睛剜出来当做自己的收藏。
他说,“步非澜,你知道你自己什么时候最迷人吗?”
步非澜错愕
少年起身,桌上的棋盘一下子被人推翻,双方的国王皆从宝座上摔下,滚落在地上乱成一盘散沙,辛迪加将她压在沙发上,贴着她的唇仿佛在说情话,“当初我就是从你眼睛里看到了这种滔天风暴般的杀意,才会觉得你美得惊人……
“宝贝,或许我真的该趁早把你变成我自己的,免得你再被别的男人觊觎……”他-边说着,一边一颗一颗解开步非澜身上的纽扣,她陷在沙发里,仰着脖子,还未从回忆的深渊里拔出,脸上那副恨意滔天的表情便被辛迪加·慎完完全全收入眼底。
冰凉的指腹触及到自己的肌肤,步非澜嘤咛一声,眯起眼睛,“辛迪加,你想我当你的情人?”
“真不可爱,从哪里学的情人这种词?”辛迪加含着她的唇瓣,随后手撑在沙发上看她,“我说过,我不会去多问你的秘密,相比起逼问,我更喜欢你主动告诉我。
“或许你等不到那天。”步非澜并没有推开他。
辛迪加暮地笑了,眼底似乎倏地亮起了幽幽的绿光,“瞧瞧,就是你这副样子……你没办法看你自己现在这幅表情真是太可惜了。
步非澜身体一顿,少年将她衣服彻底解开,手从背后揽住她的肩膀,一边低笑着“你的表情似乎在这么说,'上帝,我愿有罪,请求您将我打入地狱,千万,千万,千万不要救我’
步非澜闭眼,身体在辛迪加手里颤抖着,“我很讨厌有人将我这样形容,因为这会令我觉得仿佛被人看穿。
“不对,或许说是厌恶,厌恶有人敢这么看我。”她猛地睁开眼,“辛迪加,你该相信我的,我真的会要了你的命。”
辛迪加·慎无所畏惧一般笑了笑,随后伸手解开了自己衣服上剩下的扣子,少年脱去衬衫,背微微弓起,流畅而又紧绷的背肌拉出一节刚硬的线条,像是一把被拉满的弓他盯着身下的少女,凌乱的红发将她缠成一只被网捕捉住的脆弱蝴蝶,明明脆弱,却带着淬了毒的美丽。
男人都会被你杀死。”慎捏起一束她的头发,“如果不亲手杀死你的话,
瞳孔压紧收缩,辛迪加·慎捞住她,眼底闪烁着疯狂的亢奋,那是一种狂热到近乎变态的欲望,“我迷恋你痛苦时的表情,还有你眼里恨意迸发时的模样,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亲爱的,你懂吗,那种感觉仿佛像在做爱。你告诉我,你恨谁,我帮你提着他的头来博你一笑,还是说要他的鲜血来兑酒?步非澜,你没发觉你骨子里有多肮脏有多卑劣吗?
步非澜死死盯着眼前的少年,眼底爬上几根血丝,
“可我偏偏就爱了你的肮脏和卑劣,这个世界上,太多人虚伪做作奉承讨好,大家都装模作样觉得自己活得多高尚,看看学校里那帮披着人皮的垃圾们就明白了,那多趣啊。只有你活着,活得心狠手辣活得十恶不赦,你利用人性的弱点,刻意让卫子戚得你像安沐,让他爱上你;又故意留情给安梂,让这个少年从此为你所用……”
“天啊,你简直是个天才,你将你这张脸发挥到极致,清楚地知道如何令男人对作念念不忘。步非澜,你真的太会计算人心,这样的女人太危险了。
“漂亮又太运步非澜忽然间想起了容玺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以及他嘴角那副笑,聪明的女孩子会要人命的。
“危险的东西才让人觉得迷人不是吗。”她搂住他,两人气息交错,可谁都不肯输。
感情总归要有个胜负,辛迪加·慎,如果我输了,我便让你得到我,可是,我想嬴。
辛迪加的手掐住她的脖子,随后又松开,细细抚摸她脖颈上的肌肤,他说,“可我也不可能有认输的那一天…
话音刚落,门口似乎传来了什么声音,随后大门一下子被人推开,一道清亮的女声传了进来--
“想不想我!我回来了!”
沙发上抱在一起的两人看着站在门口的三人,就这么足足沉默了五分钟
五分钟。
“啊一
步非澜的尖叫划破天空,辛迪加迅速捡起自己的衬衫盖在她身上,起身冲着来人吼“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辛迪加·让搂着月君冲着他吼回去,“老子进自己家门凭什么要敲门!”
半小时后。
步非澜手里抱着一杯橙汁面红耳赤坐在沙发里,身上还披着辛迪加的衬衫,而自己的哥哥也还赤着上半身坐在对面,老妈月君正在一刻不停地数落他,足足半小时都还没停下来。
“你这臭小子!我们出去旅游一趟你都做了什么!
“有你这样对妹妹的吗!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我真是太对不起澜儿了,居然把她交给你这样一个魔鬼哥哥!
步非澜在一边点头,对的对的,魔鬼哥哥!
慎好像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微微看了她一眼,步非澜就把头缩了回去,月君一看对着辛迪加·慎的脸劈头盖脸又是一顿骂--
“你这什么态度对你妹妹!
“人家都巴不得把自己妹妹当宝贝捧着呢!到你这里就什么都不是了!哎呦,我心好痛啊,老公……
月君靠在身边男人身上,辛迪加·让心疼地看着她,毫不留情地对着儿子骂道,你怎么这么气你老妈!给我滚出去!”
辛迪加·慎对自己的老爹嗤之以鼻,“妻奴。
“你还涨行情了啊!”辛迪加·让看着自己儿子那张叼了吧唧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在这个家里,你妈地位最高知道么!惹她生气,亲儿子我也能不要!你,明天开始收拾行李滚出去自己打工赚钱,学也别上了反正又考不出什么来,每天就那点破课都是老子年轻时候玩剩下的。
“别啊爸!”步非澜一听老爸要赶自己哥哥走,立刻出来了,“爸您别冲动啊,哥哥也没做什么……
话说到一半自己卡壳了,没做什么……他做了什么?他就是把自己扑倒了,这个算大事吗?
当然他妈的算大事了啊!这臭不要脸的辛迪加·慎居然用他的那副好皮囊来勾|引自己甚至企图染指自己!
狼子野心!不得不防!
于是步非澜立刻走到对面和爸妈坐在一起,端出一幅态度来,对着父亲点点头,没什么,爹,我觉得您说的是正确的,我哥要受罚,越重,越严,越好!”
辛迪加·让,“你他妈还挺会变脸哈。
辛迪加·慎一脸鄙夷,“澜儿是自愿的。
“我--!!”她什么时候是自愿的了?二营长,你他娘的意大利炮呢!
月君按住了在一边咬牙切齿的步非澜,对着辛迪加·慎语重心长道,“儿子啊,这事情着急不来,妈妈也喜欢澜儿,只是对于咱家儿媳妇这事得慎重。你喜欢澜儿我不反对,但是澜儿自己的意见也很重要,等她同意了,我就不阻拦你们在一起。
辛迪加·慎轻轻哼了一声,自家老爹一个烟灰缸砸过来,“臭小子!对你妈什么态度呢
轻轻松松躲过烟灰缸,辛迪加上前一把抓住步非澜按在自己怀里,“你们两个度假回来就把家里一通闹腾,烦不烦,我带着儿回房间去了,你们赶紧计划下一轮旅游吧最好连着的,别回来了。
唰的一下又躲过一个茶杯,辛迪加跑上楼梯,老爹最后一个花瓶摔在他正好关上的门上。
“草,五十万没了。门外花瓶碎裂的声音传来,辛迪加搂着步非澜呲牙咧嘴。
步非澜趁这会赶紧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把慎的衬衫下摆捏起来打了个结,总算像点样子,少年在她背后看她,一边看一边点评出声音。
“皮肤很滑,一点都不糙,手感好。腿很直,架起来的时候肯定很刺激。腰那么细估计不经撞,得扣点分,胸的大小正好,合我意,综合评分”.5……
步非澜顺手抓起辛迪加书架上的奖杯,抄着奖杯冲向少年,“狗东西,我要和你拼了!!”
臭不要脸的死变态!死变态!死!变!态!姑奶奶仇都不报了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
辛迪加·慎倒是轻轻松松按住了步非澜的手,顺手一砍,她手里的奖杯就落地,男生毫不在意地踢了它一脚,甲子园剑道大赛的冠军奖杯就这么滚进了床底。
奖杯:……老子好歹是个冠军奖杯你能给我点面子吗。
听到他们屋里的动静,门外又传来爸妈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个陌生的男声,步非澜猛地记起来了,当初门口好像是站着三个人。因为她被父母捉奸在……沙发,所以注意力也没放在别的身上,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那个人影十分眼熟。
于是转身不和辛迪加过多纠缠,拧开房门就打算出去
“咻一-”的一下一个叉子正对着自己的脸划过来,步非澜一声卧槽给它吓回肚子里,这还没完,躲过一个叉子,一把小刀又咻的一下飞过来,步非澜左闪右闪,“卧来者何人,居然这么多暗器!
辛迪加在房间里看见门口步非澜闪躲得张牙舞爪的,跟跳舞一样,笑得喘不过气自己老爹什么时候能把喜欢擦东西这个习惯改掉啊,
这边女侠客步非澜正好避开一个盘子,肉疼地皱着眉,“苏白大师的孤品!八万!
对面又一个碗砸在脚边,女侠客掐指一算,“去年唐家送的夜光碗,两万三!
两根筷子直戳她的脑门,步侠客在楼梯上按着扶手翻身而下,筷子贴着她的额头擦过去摔在地上,步非澜捂着心口,“纯金的筷子,拿来收藏不是拿来吃的,十一万啊…
转眼一看客厅里自己老爹还在找东西扔,找了半天没找到,于是默默拎起了那张茶几。
步非澜腿都吓软了,“爹,使不得啊!辛迪加·让一听声音,皱了皱眉没动,说道,“什么啊,是小澜啊。感情你是把我当成了辛迪加·慎所以才要了命似的扔东西吗!哪有这样对待亲儿子的!追杀都没这样残忍吧!步非澜哆哆嗦嗦走过去,“壮士,一切都好商量,你把手里的刀……茶几放下。、辛迪加·让一把松开茶几,哐当一下茶几翻在地上。
,怪不得辛迪加·慎从来都不喜欢父母在家,只要一在家里就得乱成一片,打扫碎片整理客厅还要再买新家具……
母亲月君旁边此刻坐着一个人,应该是刚刚自己没来得及看的,那人穿着卫衣,帽子翻起来盖着脸,步非澜表情一僵。
听见自己的母亲笑着对自己道,“澜儿你看!这是我们路上认识的,过来打个招呼
帽子掀掉后,男人露出一张眉目精致的脸,五官俊朗,轮深邃,看着年纪比步非澜他们要大,更像是二十出头的青年,他眸光微冷,眼里印出步非澜苍白的脸。
两人对视一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旁人若是在一边观察,就可以发现,那两张侧脸,竟然有些相似!
暗红色头发的男子倏地笑了笑,眼里的冷漠被藏得无影无踪,“你好啊辛迪加二小姐。
辛迪加二小姐……二小姐……?
呵呵……安惊淮,你看着我的脸,你喊的出口二小姐这三个字吗!
“怎么了澜儿?惊淮最近会去莱特学院任教哦,我们回家路上碰到了他,所以喊他过来做客。
步非澜不可置信地转头,对着自己母亲道,“妈,您说什么?
安惊淮……他要去莱特学院当老师?!
“对啊,很惊讶对不对!莱特学院教师要求很高的,惊淮能进去肯定也是很厉害的月君夸奖道。
安惊淮不动神色地说道,“夫人太抬举我了。
“哎呦!老公!你看看!”月君抓着辛迪加·让的手撒娇,“好帅的!人家要是年轻十几岁肯定要倒追安梂老师!受不了!!”
辛迪加·让:“小澜,你去厨房里帮我拿一把刀。
步非澜:“爹您别冲动……
自己母亲还在那里很热切地关心安惊淮,奈何人家一脸淡不为所动,“安梂老师啊你今年多大啊,有女朋友吗?家里人着不着急啊?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啊?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安惊淮说,“今年22岁,目前没有女朋友不过也没有这个想法,夫人您太激动了。”
母亲收了口气,靠着辛迪加·让,“你今晚在这里休息好了嘛,也别回去了,大老远的,明天中午吃了午饭我喊司机送你。
安梂京淮:“恭敬不如从命。
步非澜和辛迪加·让异口同声:“你说什么--?!
月君做了主意就不想改,手一挥就往楼上走,步非澜和自家老爹对视,一个脸上写着“卧槽我是不是要有新爹了?”,一个脸上写着“趁这臭小子还没当成你新爹之前你还是帮我把厨房里的刀拿来吧。
“还愣着干什么!跟我妈回房去啊!步非澜一推父亲,
辛迪加·让恍然大悟,拍拍步非澜的脸,“比我儿子有用!语毕也走上楼梯,客厅里剩下了步非澜和安惊淮,两人沉默许久,突然间一起开口
一个道,“哥!”
一个道:“二小姐。”
又一次死一样的沉默。
“你忘了我吗?”安惊淮看样子是不打算说话了,步非澜道,“所以之前天台的时候,也没有认出她。
安惊淮皱了皱眉,“什么叫忘?”
步非澜抓着他的衣领,眼睛通红,“你忘了吗!安惊淮!我是你妹妹安沐啊!你两年前就被因为生病被安家送出国了,你忘了吗!”
安惊淮一把扯开她的手,“我的确在日本待过两年,但是我并没有什么妹妹,二小姐请您松手。”
步非澜不肯罢休,喊他的名字,“哥!小时候你最疼我了,你忘了吗!你知道安蓉吗,知道冰迹吗!我们爸妈被冰迹……”
“够了。”安惊淮的脸冷下来,语气也带着一股寒意,“二小姐,请您自重,如果你有童年往事需要回忆,我想辛迪加大少爷会满足你的。至于别的,请您不要纠缠我世家大小姐,麻烦有点素养,这样缠着一个男人,很没有家教。
他眼里的厌恶让步非澜一颗心慢慢冷了下去,那算是什么眼神?他以为自己是那种花痴女缠着他吗?他以为自己是在编故事引起他注意吗!
安梂惊准!凭什么!!凭什么你把这些事情都忘了!明明有更要的事情需要我们去做明明我就站在你面前……你为什么不肯认我……?
步非澜吸了吸鼻子,“哥……”
“别喊我哥。”安惊淮意有所指,“你该喊哥哥的人在楼上。
是在和自己玩游戏吗?一定是吧?哥哥小时候最喜欢和自己玩角色扮演了,有时候是警察和小偷,有时候是医生和病人,这次肯定也是的。
步非澜抿唇,“那个,哥……阿不……你房间在二楼左手边第二间客房。
安惊淮微微领首,“多谢二小姐。
看着他走上去的背影,步非澜恍然间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每次傍晚都站在门家口等安惊淮放学回家。
等大一点了,他上初中,她还在读小学,她放学还是比他早,看着司机接他回来他会宠溺地摸着自己的头,然后教自己写作业。
初三的时候安惊淮已经长得很高,脸也慢慢有了立体轮廓,装起大人来带着点奶油味,还学得有模有样。
他高中的时候,步非澜上初中,因为是同个学院的,步非澜经常翻墙去看他打篮球。那个时候安惊淮已经是个相当标准的校草模样,身材挺拔,五官英俊,平日里冷冷的,笑起来带着一股子潇洒劲,步非澜每次看他打篮球,身边都有一堆粉丝在那里鸣哩哇啦一通乱喊,当时她就想冲上去跟她们打一架,烦死了,这是我哥哥!
后来他替父亲接管了公司,成年后开始出入各种社会性场所,偶尔会带着酒意回来步非澜要初三冲刺了,复习到很晚会正好遇到他晚归,不管安惊淮有多累,总会搂着她给她看错题。
步非澜看着他侧脸想,以后安惊淮身边会有另外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并肩而立,他将会是个很了不起的男人。
这个了不起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是她从小到大的骄傲,
再后来家里人说安惊淮生了病要去国外治疗,她还大哭了一场,跟着自己都病了,安惊淮离开后一个月失去消息,安家陨落
至此世上再无步氏安家,再无惊淮少年,
安沐成为了步非澜。步是她妈妈的姓,而非澜这个名,就是为了安惊淮而取的。
安惊淮,我经历了一场很大的灾难,现在活了下来,也只有我活了下来,如果你还在,回来找我,会不会认不出我?我叫步非澜,我站在你面前,我是你的……妹妹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