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斩破执妄(1/2)
卢卡瑟奇醒来时风雪已停,而少年也已不见踪影。
篝火已熄,外面微微透着些光,想来已经天明,他感觉还有些冷,摸索着找到打火石再次点燃火堆,添了根柴,光明放出的瞬间他看见了地上似乎用木炭写了些什么。
“……叔……事,先走……清理过,应该安全……”卢卡瑟奇大概明白那个孩子是什么意思,无奈地笑了笑,年轻人可不比他这样擅自失望脱离狂热崇拜的失败者。
“真是的……算了,不烤火了,该走了,也不知这条逃亡之路会在哪里终止。”他准备熄灭这团热源。
“打搅了,外面风雪刚过去,我们冻得有点狠,能借个火烤烤衣服吗?”
一个声音响起,两个萨卡兹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他曾听闻过集团军中那位温迪戈战士,作为一名从那样残酷战场活下来的士兵,他悟出的道理没有多深奥,死亡时,每个种族并没有什么不同,仅此而已。
他并不排斥饱受歧视的外族人,此刻。
“谢了,*雇佣兵粗口*真有够冻人的……非得这么玩命吗?是不是养个伤给你养出点啥毛病了?”
红角的萨卡兹女性解下斗篷用力抖了抖白色的霜雪,似乎已经抱怨成习惯了。
“还是那句话,大不了你别跟着。”
“哈哈,老娘是同情你好么,我这条命可没什么好在乎的,还有,你真来自卡兹戴尔?”
“就算是,你想了解更多也只能跟着他,我跟着是将军的命令。”
“笑死,要是让我发现你最后在耍老娘我保证让你挂满维多利亚的路灯。”w笑眯眯地把一坨冻得僵硬的干粮砸向阿纳萨。
当然,直接上她打不过他。
“是是是,挂挂挂……”
“你是青蛙吗?!”
“我不是,但你长得像某种南方昆虫。”也许是心情不错,吴罕见地开了个玩笑。
“滴——”
刚坐下的吴脸色一变,跳起,呼吸间便出了洞穴,然后卢卡瑟奇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一声尖锐的爆炸,震得这个小洞窟再次微微晃动。
“你*游牧问候语*什么时候放的炸弹?!”
吴的怒吼并未被w放在心上,毕竟就是个吓唬人的空弹,那点爆破渣滓吴要是防不下来别混了。
然后她回想了一下吴对林恩的说辞,有样学样地清了清嗓子:“这位——唉妈的说不来那一套,就问你个事儿。”
“……请讲。”卢卡瑟奇眼角抽了抽,他暂时看不出来这俩人什么路数。
“你已经成逃跑的可怜虫了对吧?要自己走,还是和我们一起做点事?我可以按雇佣兵那一套雇佣你。”
“有意思……姑且问问,你打算支付我什么?”
“嗯……钱你肯定看不上,一个安享晚年的地方怎么样?”w摊摊手,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
“虽然失望,但我终归还是不想离开我的祖国。”卢卡瑟奇摇了摇头。
“那么,一场为了希望的战斗长路,怎么样?你可以将余生交付给这场战斗。”吴顶着些许狼狈的头发再次走进洞窟,冷冷地瞥了w一眼。
w回以微笑。
“我不是年轻人了……没那么好忽悠。”
“不,这不是什么凭证,因为没办法为你开一张字据,你可以随时退出。”
“你们真的很怪……为了什么?”
“我为了一点点希望。”
“我为了回到某个地方。”
“所以跟着那个人。”两人如此答道。
卢卡瑟奇眯了眯眼,他久违的好奇心被勾动了,那个对峙内卫的少年,看起来不简单啊。
“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找上我?”
“因为你也见过他了,也还有不甘,实力也不至于累赘——”
w打断了吴的话:“最重要的是,咱迷路了,需要个本地人带路。”
当时养好伤后那个阿戈尔人溜得最快,紫这次把踪迹处理得很干净他们没跟上,好不容易再次找到凌等闲,结果风雪还没停他趁两人不注意就跑了,而风雪过后面对白茫茫的一片大地两人相对无言。
只能说幸好还有这么个本地人还怪合适的。
整合运动。
“……坐不住了,我得去找他!”霜星霍然站起,雪怪小队的成员纷纷跟着站起来,小心道:“可是大姊……大爹他带着人掩护队伍,领袖的状态又有点不对劲,组织里不安分的声音越来越大……”
“……”霜星咬了咬牙,“我很快就回来,你们留下。”
“大姊……白鸽医生本事不小,会没事的,万一你出点意外他回来了我们可不好交代……”
“你们交代什么?!”霜星瞪了大熊一眼,立马明白了这货在想什么。
“因为白鸽医生还没对象嘛……还以为大姊你……”
“一天到晚不琢磨正事,眼下整合运动面临着这样的危险,很多新加入的感染者随时都有可能情绪激化,你们还有心思——”霜星咳了两声,也没打算继续数落了。
“大姊……这不是逗你开心吗,大熊说的对,现在的队伍里人太多太杂了……我们帮白鸽医生保护好玄狼就是帮大忙了。”杨格比起大熊要冷静很多。
“但是……那位鲁珀姑娘……现在也有点不对劲啊……”佩特洛娃担心地看向某个方向,玄狼在充分休息了之后身体也初步康复了,但情绪的状态很不对劲。
烦躁地漫步于雪林,德克萨斯抚摸着身边的驰雨的毛发,心绪不宁,她看着驰雨,后者回以“抱歉”的目光,很明显,她知道自己当时不愿意离开,但依旧强行带她走了。
“是我太没用吗?”德克萨斯感受着自己的怒火,她在逃离昨天的路上无所在意,被轻视也好、被否定也好,她都不介意,因为那都不是她想要的人生。
而这一次,她向命运发起反抗,却频频受到阻拦。
是,这次她离开的确是最明智的选择,但同样是这一次她的异常让她发现了凌等闲的危险。
他太孤独,也许自己当初的选择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感知到这份潜藏的痛苦。
他不如许多人,但本性却不许他自己视若无睹,面对的危险再可怕他都会点燃自己去恪守那份不存在的责任。
“他如果出生在叙拉古,会很快死在某条巷子里。”
倔强,害怕孤独又偏偏选择了危险的路,就连她的同行都百般拒绝……还是那句话……
“向贫民窟的人伸出手、向感染者伸出手、向我伸出手……谁又向你伸出手?如果有,多吗?”
德克萨斯想要接住落雪,但掌心太炽热。
“好感……有吗?那究竟是什么时候……”
德克萨斯忽然止步,驰雨露出喜悦的目光,让她曾经简单空白的心绪变得如今繁杂的人再次跨越危难出现在眼前。
片刻高兴被决堤的愤怒冲垮,德克萨斯知道不对劲,但此刻的异样烦躁里也的的确确掺杂了她真实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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