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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封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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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麟对田亮亮的火速下马很意外,他的第一反应是,好快的刀!

一支抑郁的烟抽完,他终于觉察出其中的蹊跷。作为省委专职副书记淮海市换帅居然没人通知他,显然这是拿他当空气,必须给予强有力的反击,否则有人拿他这只老虎当病猫耍呢!将烟蒂蹂躏碾碎扔进了烟灰缸,兆麟起身去308书记室。

罗汉平在楼梯口看见暴怒的兆麟,赶紧迎上去,“一大早的,兆副书记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谁惹您生气了?”

“你给我起开!我要见兴邦同志。”

“书记正在和沿海集团的同志们谈话……”

谈个屌,兆麟才不管这么多,硬生生往里闯。嘈杂声迫使室内的谈话不得不中断下来。宗兴邦示意兆麟过去坐下谈,“兆麟同志来,李斯啊,你先到汉平的办公室等十分钟。”

“好的书记。”

李斯站起来冲兆麟笑了笑,说了声兆副书记好,得到的只是从鼻腔里呼出的一句哼声。兆麟早就认定李斯是宗家帮的铁杆,他对这个精明的红顶商人根本不感冒,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兆麟毫无顾忌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宗兴邦。“兴邦同志,你是不是要搞一言堂,我这个副书记在你眼里就是一根草?”

“呵呵,兆麟同志,你这话就不利于团结了。”

“我的书记同志!我不利于团结?还是你们搞不利于团结的事?难道我们的议事程序改了?淮海市换帅这么大的事为何瞒着我?地方主官调整难道不经过省委三人小组这个程序了?”

宗兴邦一脸平静,“兆麟同志,这是组织上的安排,是上过常委会的,并不是临时决定,还没来得及通知你。”

兆麟冷笑一声,“是吗?我难道不是上面任命的江南省省委常委吗?我看你是在对抗中央!”

“没人否认你是省委常委,只是我们议事的时候,你的任命书还没到我们省里。”

“简直是胡扯,我亲自见过任命书,你在怀疑什么!!”

“这样吧,让陆天明来给你说,他是组织部长,干部任命的程序我也搞不太懂。”

一个电话,陆天明很快就到了书记室。

“书记,您找我?”

“兆麟同志来兴师问罪,你来给他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我记得常务会前你说兆麟同志还不能参会。”

“哦,这样啊,兆麟同志,你的任命书没有问题,但是有个瑕疵,就是里面的‘批准’这个词应该调整为‘决定’,你是直接任命的,不是江南省推荐的,因此不宜用批准这个词,可能你的任命实在是太快了,他们没来得及斟酌文字,这个在组织工作中不是新鲜事,我想你不想在你的干部履历中带上一点瑕疵吧。”

宗兴邦接过话,“兆麟同志,大家都是一个班子里的同事,彼此都相互关心支持对方的工作,省委办公厅同志马不停蹄的为这事奔波了两天了,今天早上刚刚拿到了你最新的任命书,正打算给你和天明同志汇报,你就先到了,哈哈,现在当面说清了,省的

兆麟直接埂在当场。这他妈的是让你吃了一只苍蝇,你还得感谢人家。高!玩的真高!但是人家抛出的橄榄枝他兆麟总不能不伸手去接,直接扔在地上吧。

“这样啊,原来是一场误会!”兆麟掏出一包小熊猫香烟给两个人发了一圈烟,陆天明是个老烟枪,接过来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呵呵,兆麟同志就是活的精细啊,这特制香烟一般人可是吸不到的。”

兆麟马上来了兴致。

“一个朋友送的,限量版,产量不高,听说一年才产750条。”

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有些东西不能相互比较,就比如三人手中的细枝烟,如果拿小熊猫的烟叶作为烟叶的标准,其他烟的烟叶就得改名叫叶子。

拿特制烟找补面子显然太牵强了,兆麟郁闷了一天,晚上回到海湖庄园,看见丧家之犬田亮亮在庄园门口徘徊,不由得气由心上,他缓缓摇下车窗冷冷地说道,“你好歹是个厅级干部,干嘛老往这跑什么!这里又不是组织部!!”

“兆书记,您得救救我啊,宗兴邦他们这是把我往粪坑里按啊。”

这个本来就是用来当垫脚石的主,现在又成了宗兴邦的弃子,手中一点权力了,一点利用价值了。兆麟心里对这个人厌恶极了。

“又不是我免了你的官,你心里有气你上大院闹去啊,实在不行你进京上访去,待在我门口算什么!再让我看见你,报你个扰民!开车!!”

兆麟绕开这个连落水狗都不如的落魄人扬长而去。

目睹了这一切的兆子龙很是不解,昨夜还把酒言欢的签了百亿大单的人就这样被老爸冷落了?怎么和钱过不去么?

慌忙跑下楼,在门厅前迎住了亲爹。

“我说老爸哎,您也不能这么不给田亮亮脸啊,咱今年最大的工程就攥在这老小子手里哦!”

“田亮亮已经废了,他不是淮海市的书记了,被贬到鸟不拉屎的省慈善总会去了。”

“我擦,他们下手真他妈快,怎么也算是故旧吧,也不手下留点情。”

“你真幼稚,政治斗争的残酷性你还不懂,背刺更是不能容忍,得千刀万剐!不整死他就是项羽的妇人之心了!恻隐之心不可要,那是要致命的。

子龙,你记住,这个世界上很多生命都是垃圾,当垃圾抛过来的时候,你要侧身躲过他,你拥抱垃圾干什么,搞的一身脏,心情不好,还耽误事。以后田亮亮就任其生死去吧,不要再搭理他了。”

“我明白了爸爸,今晚您有口福了,厨师刚做了一盘清蒸长江刀鱼。”

“这不是国家保护动物嘛,怎么能拿出来吃?”

“您放心,没人知道,大半夜我的手下,我的渔场边,自己下江捞的,绝对鲜!”

“哦,这种事得小心,泄露出去很麻烦的。吃刀鱼得配黄酒才搭。”

“我找人弄了窖藏十八年的女儿红,那味道不用问了。”

“哈哈,那走吧,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今晚一醉解千愁。”

兆麟也只能借酒消愁了。几碗老黄酒下肚后,醉意涌上来,诗性大发,“拿剑来!”

兆子龙知道父亲醉了,要舞一曲,便从书房取来那柄“岳飞剑”,兆麟接过来在高旷的大厅就舞了起来。

“破剑式!”

唰唰唰,宝剑寒光逼人。

“噫呀!呵!

黄金白璧买歌笑,一醉累月轻王侯……”

直到舞的手足麻木,口舌嘶哑,这个精干的汉子才一身汗水满眼眼泪的瘫在地上。

“爸爸,今天就到这吧,您该洗澡睡觉了。”

“呀呀呀呀!姓宗的毛贼,待到本帅重整旧河山,踏破尔等贺兰山阙,斩你的项上人头……”

今晚,兆麟是真的醉了。

田亮亮也在借酒消愁。

在兆家吃了一个闭门羹后,他忿恨的浑身难受,身上犹如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咬他的躯体。

妈的,落井下石!老子这次真是下了一步世上最臭的棋,居然把生的期望寄托在一对狼子野心的父子身上!

二月天黑的很快,路上很快黑乎乎的看不清人了。沿街商铺的灯招牌闪着光怪离奇的各色霓虹灯在招揽生意。

走在路上的老田突然觉得自己饿的厉害,回家也是一个人,干脆就近找家饭店解决了晚餐吧。一路走一路寻摸,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新街口附近。

看着一家家常菜馆还挺像样,信步进了店,点了两个菜,要了一瓶洋河大曲自斟自饮起来。

店老板很热情,听着田亮亮口音像淮海人,便在忙完炒菜时过来和他聊天。

“兄弟是淮海人?”

“嗯。”

“我也是淮海人,我是郯邳县泇水人唻。”

田亮亮一愣,宗兴邦不就是泇水村人么!便停下喝酒仔细打量了一番店老板。

“你说你是泇水村人,我说个人你认识吗?”

“谁?”

“宗兴邦。”

“哈哈,怎么不认识,那是我亲哥唻。”

田亮亮噗嗤一笑,“哈哈,你真逗,我说他还是我亲哥唻,你真能攀高枝。”

“我攀啥高枝了?他当他的省委书记,我炒我的菜!别说他了,我亲哥是金陵首富我也没沾他什么光,我们可是一奶同胞的弟兄俩。”

“你叫个啥?”

“兴家。”

田亮亮这回信了眼前这个黑黢黢的汉子,这确实是贵为省委书记的堂弟了。

“你俩哥非富即贵,你憋屈在这小灶前不觉得委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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