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御书房三司议事（1/2）

“陛下，臣觉得要严查刘进，看看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养如此府衙私兵，还敢伏杀京城公子。林夕辰尚且落魄如此，若是当地百姓鸣冤，若是当地百姓遭受不公待遇，是不是还能被县衙之地坑杀在沛安县县衙，那官府设立意义何在，江国律法又将居于何处，我江国威严又怎么维护。百姓都没有能寻求公平正义的地方，更没有能寻求保护的地方，这官府设立又怎么自处，天理何在？陛下，臣提议严惩刘进，他一个人更做不到如此多事情，想必京城之内也有他的庇护之人，沛安县必须严查到底，还百姓一个青天。”路侍中虽然没有下跪，坐在御书房议事厅的垫子之上，声音慷慨激昂，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和想法。

“路侍中此言有理，不过此事还是林家苦主，如今林羽林老爷子并没有在京城，林尚书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置。放心，你大胆说，朕为林家讨一个公道。”皇帝陛下点了点头，像是回应了路侍中的话，然后眼睛侧视了一下林则业，后来正视林则业，言语中的语气很复杂，没人听懂他这转调般的语气所谓何事，更没有想明白他这个表情似笑非笑带来的压力是哪里来的，又是如何考虑的。

高宗皇帝陛下确实这登基以来，成长很快，做皇子之时的锐气和锋利被打磨地都看不太见了，有的是内敛的锋利和锐气。换句话说，以前是刺猬，刺在明面上，都是脊背上，很明显的样子。现在是刺豚鱼，表面上软软的，实际上依然能全身长满刺，包括腹部薄弱的地方。高宗皇帝陛下这些年确实成长极快，天威难测，圣意难猜就是这个道理。

“回陛下，臣也初闻此事，顿感满心震惊，更是满心愤怒，毕竟这也是臣的家事，自然无法一时缓解好心态。暂时并没有头绪，也没有思考出来怎么处理比较合适，还望陛下恕罪。”林则业闻言起身躬身行礼，然后还故作状态的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和眼睛，好像就是悲愤交加有些说不出来话的感觉。

高宗皇帝陛下一直盯着他的所有动作，等到他说完，然后好像是沉吟思考一般，“哦，奥，明白了，林尚书既然如此悲痛，那朕就不逼问于林尚书了。”皇帝陛下一直都是盯着林尚书，这个眼神很锐利，也很有压迫感。高宗皇帝陛下这些年成长的确实快，也是越来越有天子之名威严感了。

“多谢陛下体谅。”林则业自然一直都没有特别无辜之感，说完话就躬身行礼然后退到位子上坐下来了。和天子打交道，自然也要学会去猜，猜皇帝陛下的心意，猜皇帝陛下的目的，更也要学会去猜皇帝陛下的情绪。

天子之意无外乎三个因素，本身想要做什么，本身是想要知道什么，本身的意向坚持度又是多少，本身情绪如何。一个人想要做什么无外乎也就是这些因素，而天子是身怀利器之人，有影响到民生天下大事的可能，所以身怀利器之人，更需要被人猜测和提防，这就是天子与臣下博弈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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