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6 鲁伯特树林(1/2)
凯瑟琳还想问点什么,但这时,离他们不远的一些西撒丁巫师安静下来,接着她听到了一个有些嘶哑的男声。
“沃德长老,会有人在比赛过程中死掉吗?”他似乎意有所指。
他似乎很有威望,在他开口前,附近的巫师特意保持安静,好让瓦尔特可以清晰听到他的问题。
嗯,虽然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凯瑟琳想听听瓦尔特是怎么回答的。
瓦尔特的胡子动了动:“界牌会保证你们的安全。”
界牌就是凯瑟琳在施泰因之心中见到的那些玉牌,玉牌具有连通不同空间的能力。
“那是拉蒂默·达文波特。”西娜在凯瑟琳耳边悄悄说道。
原来是与珀西并列的潜力巫师,怪不得如此特立独行。
拉蒂默的性格与迭戈等人似乎大不相同,在得到瓦尔特模棱两可的回答后,他并没有通过继续追问来彰显自己较高地位,反而就此沉默下来,不再有多余的问题。
“说不定有人会死。”塞拉斯幸灾乐祸地说道。
“为什么?”凯瑟琳并没有品味出瓦尔特的深意。
“鲁伯特树林中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结界,只要捏碎界牌,巫师就可以传送到指定的安全地点。”塞拉斯解释道,“沃德长老的话是这个意思,他只是告诉了我们界牌的用法,他其实并没有正面回答拉蒂默的问题。”
答非所问通常就是有鬼。凯瑟琳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不会真的有西撒丁的人想杀了我们吧?”
她看向赛制光幕,光幕上滚动的文字和先前没有区别,并没有多余的规则能够保证每个参赛人员的人身安全。
塞拉斯全然忘记自己也是凯瑟琳队伍中的一员,他悠闲地为凯瑟琳分析当前的局势:“杀了你们对西撒丁来说没有半点好处,圣维特斯虽然在西撒丁有不小的势力,但还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至少在明面上,教廷团不会允许他们光天化日之下犯下如此残暴的罪行。”
“况且。”塞拉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拉蒂默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大概率不是针对你们,他向来离群索居,不太关注东西撒丁的争端。他这么问只能证明,他有想要杀死的人,而他计划利用这次仪典将那个人斩草除根。”
凯瑟琳感到有些毛骨悚然:“就算不是冲着我们而来,教廷团难道会对这种事坐视不理吗?”
塞拉斯耸耸肩:“拉蒂默又不是什么蠢货,他不可能留下可以足以被指控的痕迹。并且,谁告诉你他一定会亲自动手?借刀杀人,祸水东引,这不都是些非常好用的隐蔽手段吗?”
“西撒丁的巫师们也有如此大的恩怨吗?”珍妮特本来一直默默听着凯瑟琳两人的对话,她忍不住问出声。
“有人的地方就有不公,而规则一向由强者制定。”塞拉斯挑了挑眉,“你们应该比我更能体会这个道理。如果东撒丁也能有一个珀西,你猜圣维特斯家族还敢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辱你们?”
他把一切都归结于圣维特斯。“珀西真的那么强吗?”凯瑟琳担心自己对珀西的实力预估有误。
“不知道啊,我也是听说的。”塞拉斯有些促狭地回应,“据说在珀西第一次参加仪典切磋会时,执行者席位中排名第十二的贝特朗·维里克悄悄掩盖了自己的容貌,将自己伪装成一名普通的新人巫师,混入高台与珀西交手。”
“执行者席位是什么?”马克西米安疑惑地问道。
“教廷团由长老与执行者组成。你所看到的那些紫衣人只不过是通过教堂考核选拔而出的临时执行者,真正有资格称为‘执行者’的其实是教廷团执行者。”这个消息也是凯瑟琳从路易斯嘴里得知的,“教廷团执行者按照实力设立了十二个席位,他们代表了塞勒姆最顶尖的战力,只有在抓捕一些临时执行者无法处理的异教徒时才需要他们出战。”
不光如此,凯瑟琳还知道,如今,加西亚就是教廷团执行者之一,位列第六。
“听起来不错。”厄林兴致勃勃地插嘴,“怎么样才能成为正式执行者?”
“首先你需要在费奥多尔沼泽中待上一夜,天明时你就可以选择你想挑战的执行者了。”塞拉斯朝南方指了一下。
厄林面色一僵:“这,不太好吧?沃德长老说过,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费奥多尔沼泽。”
“规定是可以变通的嘛。”塞拉斯将双臂撑在脑后,“如果你想成为执行者,沃德长老一定不会阻拦你进入沼泽的。”
厄林呵呵一笑,那还是不必了。
“接下来呢?珀西赢了吗?”珍妮特紧张地睁大了眼睛,她可没忘记,珀西正是他们此次最强劲的对手。
“没,但他也没输。”塞拉斯回想着在埃克塞特书店中听到的闲聊片段,“他在力竭前破坏了贝特朗的伪装,那次仪典也因此草草结束。没记错的话,那就是第148届,霍尔德仪典,是七年以前发生的事。”
既然执行者的身份暴露了,那仪典自然也就没有进行下去的必要。
七年前?自己和鲍恩匆匆离开广场,倒是把这一幕错过了。西娜沉着脸问:“执行者为什么可以混入仪典?艾维斯前主教知道这件事吗?”
“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我可是上个月才进入塞勒姆的新人巫师。”塞拉斯非常遗憾,“不过,我会想办法打听打听的,我也对这些事情非常好奇。”
“我还听过一些传闻。”布伦达咬了咬嘴唇,她算是几人中与西撒丁接触较多的巫师,“这是我在圣维特斯商店采购商品时听到的,他们说,珀西在那次仪典过后整整昏迷了三年,直到四年前他才醒过来。而在那之后,菲茨罗伊·圣维特斯长老对他很是看重,经常将他叫到加埃塔诺楼中参加特训。”
每位教廷团的长老都在教堂中有自己的相应布道室,菲茨罗伊的布道室位于加埃塔诺。
“三年?”西娜语带讽刺,“他怎么不干脆就这么死掉呢?”
塞拉斯有点摸不着头脑:“你们跟珀西有仇?”凯瑟琳等人好像对珀西的情况颇感兴趣。
“确实有仇。”凯瑟琳微笑着点点头,“不止珀西,我们跟卡米拉,还有一个叫贝尔纳的人,都有冲突。”
看来自己好像上了一搜贼船。塞拉斯嘴角抽了抽:“你们还真是活泼外向。”
说话间,瓦尔特已经开始组织临时执行者们分发界牌。用于切磋会的玉牌形制简陋,通体青灰,与施泰因之心中的七块玉牌截然不同。
几人将界牌挨个相连,这样就算组成了一个队伍。
他们按照执行者的指示走进了相应的传送法阵,淡紫色的光幕随之亮起,将参赛者与观众隔绝开来。
丽娜用力地朝他们挥了挥手:“加油!”
她其实很想说,如果碰上珀西,实在没有胜算的话,就逃吧。
但这句话没能说出口,她眼睁睁地看着凯瑟琳等人消失在光幕中。
“不要像鲍恩一样就好了。”西娜默念,“或许有的时候,人就该认命。”
……
一瞬的静默之后,凯瑟琳睁开了眼睛。
奇怪,她明明没有闭上眼睛的,这传送法阵不知出自哪位巫师之手,与上一次加西亚所布的那个法阵倒有些不同。
所有参赛者都被传送到一块阴暗的林地中央,四周都是高大的参天松树或杉树。这里的树木透着一种灰蒙蒙的死气,从落地到现在,凯瑟琳甚至没有听见一声虫鸣。
“原来树林里是这样的。”塞拉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还从没来过呢。”
凯瑟琳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另一些组队的巫师也在原地窃窃私语。
玉牌上浮现出一个箭头的影像,凯瑟琳顺着箭头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树林里笼罩着惨白的雾气,除此之外什么都看不到。
已经有人陆续出发了。似乎并不是所有的参赛者都被传送到同样的位置,他们身边的巫师人数明显比高台下的参赛者少很多。
凯瑟琳将界牌装进口袋,
身为帝国顶级贵族,凯瑟琳是一个标准意义上的傀儡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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