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人生总要疯狂一次（1/2）

冷如瞳躺在马车里舒服地睡着，几十万大军就这样浩浩荡荡进了碧国。今天已是第八天，还没有夜凤琊已经醒来的消息。

有向天齐在，碧国的大门一路放行，碧国从靠近北生国的这边绕到连国并不远，兵队全力前进两天的路程，也就是到了连国开战时正好是第十天。

第九天的时候，向天齐的马车与冷如瞳的并驾齐驱，他嘻笑地探出头问冷如瞳：“主帅，这到了连国之后咱们先把婚事办了再开战吧。”

她忆起那晚小寺童给她说的话，雪融化之后你儿子就会回来的，可是上次雪已化，这次复要落雪，可夜灏然还是没有消息。不知道在战场上死去之后能不能回到夜灏然身边。

正赶着去给西凉王禀告的太监从那经过，看过了探头探脑的他，立即喝斥一声：“谁在那儿怎地敢在沁梅园里乱逛这儿可是西凉王妃最喜爱的地方，你若乱动，仔细你的小命。”

方柏嘴角抽了抽不爽地道：“爷，你真的要跟着她去冒险吗连国兵力强胜，万一输了，可如何是好。”

向天齐睁开眼伸过长臂拍了拍他的肩坚定地说：“所以这一仗，只许胜不许败。就是死也要死在战场。”

那个已经死去的夜凤琊，断了气的夜凤琊，那个已不在人世的夜凤琊，她还想着要刺激他。他一直在等机会，等他们合离的机会，从五年前到今天，这个机会等到了，他却发现他始终不可能得到拥有冷如瞳的机会。

“算你还识相，速度给我准备马车，我要见我娘亲。”夜灏然拍了拍t恤彬上被梅沾上的渍，身子半缩着，尼玛，这里的天怎么这么冷，早知道就穿个羽绒服了。

方柏看了眼主子，翕了翕嘴想出口，最后还是偏开头去没有说话，明知不可能，为何还要陪着这疯女人去攻打连国，要知道这一仗如果输了，北生国也就彻底完了。

这是哪儿夜灏然蹒跚地走了出来，发现旁边的湖有些印象，咦，上次好像就在不远处开的晚宴，这是皇宫

“爷。。。您可。。。”方柏还想说，却被向天齐一记冷眼打断，“别说什么本王的命怎么怎么着，就算我死，还有一堆人可以接管北生国，方柏，人生总要疯狂那么一两次才叫人生。”

“你是说我娘亲去了连国”夜灏然喝了两口放下勺子认真地问夜千止。

怎么把他掉到皇宫来了，还好这次没掉到奇奇怪怪的他国，赶紧去找娘亲。他走了两步又倒退了回来，钻进梅林里找了一遍，懊恼地仰着精致的小脑袋：“莫诗诗去哪里了怎么没和他掉一块！”

这太监倒也是个有眼力介的，听他一小娃敢说话这么狂也就停下了脚步一双鼠眼微眯着打量着他，夜灏然懒懒地看着他，任他打量，半晌之后太监瞪大了眼：“您。。。您是世子”

向天齐说完看向窗外，冷风呼呼地刮在耳边，雨水夹着小颗粒的雪粒落了下来，砸在马车上咚咚直响，像极了一首悲壮的歌，祭奠他伟大的爱情。

雨水越来越大，冷如瞳命令安营扎寨，前方五十里便是连国，先休息一晚，明日便可攻去，碧国给他们做了很好的掩护，连国怎么也不会想到，夜圣朝会派几十万大兵从碧国来到了自己的地盘。

她轻叹了一声：“向天齐，还有一天的时间，不妨再等等。”

冷如瞳站在营帐的门口看着雪粒转为雪絮，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面转眼便融化不见，她拉紧了狐裘喃喃地道：“夜灏然，你还不回来么雪又下了。”

她说嫁他只是权宜之计，她想着夜凤琊应该能活过来，让向天齐相信他们是真的无缘而死了这条心，这样既能不伤害他，又能减少许多的两国冲突，可是现在面对向天齐如此低沉的请求，她终究还是不能做到心如坚石。

“今天是第九天了。”

如躺地着边。梅盛开的庭院里，一个白色的身影被黄梅落下的残给覆盖了全身，那小人儿突然颤抖了一下，长长卷翘的睫毛轻煽着睁开了眼。

幸好夜灏然是掉到了宫里，又遇到一个有些眼力的太监，被带至夜千止身边后，把他倒是照顾得无微不至，夜千止坐在一旁看着他喝着热汤，平静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你回来就好了，皇妃就能安心了。”

“那倒是，就她那个性就爱闯祸，亏得有我爹疼她，又有我这儿子罩着她，要不然。。。对了，我爹呢怎么会让我娘亲一个人出征”夜灏然煞有其事地唠叨了一翻才想起不对劲。

“嗯，她坚持要自己出征，没人劝得了她。”夜千止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怎么头发剪得这么短，都渣手了。若知道自己父亲已经去世，一定会很伤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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