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被利用,二公主请旨跟驸马和离(2/2)
片刻后,在满室的死寂中,他起身来到二公主身侧,跟二公主一起跪下去,低声在二公主耳畔道:“这么多人都在,外人,还有孩子,殿下有什么事,回去后私下里再说,好吗?”
离得近了,殷驸马闻到二公主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目光永远都会在第一时间关注二公主,所以刚刚二公主进来的那一刻,他就注意到二公主裙摆上沾染的一抹血红和脏污。
这说明二公主去了一趟牢狱,见了霍菀。
根据皇后说的,他大概能猜到二公主要找湛淮晏请什么旨意了。
他在阻拦二公主,希望二公主给他几分体面,也希望二公主能冷静下来,不要被霍菀利用了,回去后他再和二公主慢慢说。
殷驸马的墨眸微红,重复,语气都带上了那么几分乞求,“殿下,回去再说好吗?臣,求你。”
湛淮晏一时间并没有回应二公主,把宋骋佑放在膝盖上坐着,往宋骋佑碗里夹着菜,自己吃宋令虞给他挑了刺的鱼。
宋骋佑用筷子去夹湛淮晏的鱼。
“朕的!”湛淮晏用目光警告宋骋佑,眼疾手快夹住宋骋佑的筷子。
但他们要父慈子孝,他护食也不能护得太明显,于是就和宋骋佑旁若无人地展开了筷子大战。
太上皇揣手,笑眯眯地看戏,还拉着宋崇渊一起。
大奸臣那么道貌岸然的人,会看这种爱恨情仇的纠缠,且是晚辈的戏吗?
他会!
宋崇渊的不苟言笑和大上皇的唯恐天下不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垂着眼给郑氏盛汤,在不动声色间耳听八方眼观六路。
二公主没有给殷驸马颜面,避开殷驸马伸来的手,从进来就没看殷驸马一眼,侧脸冰冷,再次对不回应的湛淮晏说了一句,“皇上,臣姐有一事相求!”
“吾这个最大的还在这里,并且吾记得当初你和殷驸马,是吾赐婚的吧?”人人都猜到二公主要干什么了,太上皇想拖延时间,让二公主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殷驸马的目光没有从二公主面上移开,眼里已经浮起水光了,嗓音里含着颤抖,甚至那么一丝哽咽,卑微到了极致,“殿下,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回去再说,给臣一个机会和一点余地好吗?”
然而,二公主不等殷驸马的话音落下,就抬高了声音对太上皇道:“父皇,儿臣要请旨跟驸马和离!”
就像是明知道自己会被判什么刑,但还是会抱有那么一丝期待,在罪终于被定下的一刻,殷驸马似乎听到早知道他会被定罪的几人的叹息。
他笑起来,眸里热泪滚滚。
太上皇从来都为了看戏,不,从来都是帮理不帮亲,“啪嗒”一下有些重地放下筷子,一脸威严俯视着跪在地上不起的二女儿,“当初驸马是如日中天的天子近臣,你却挺着大肚子求到吾面前,让吾给你们二人赐婚。”
“驸马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途,跟你成亲后闲赋在家,如你所愿不帮着攻玉夺皇位。”
“他对你情深义重,你是怎么做的?”
不说二公主设计殷驸马尚了她,她和殷驸马成亲当天穿着一身孝衣,因为抑郁在新婚第二天就胎死腹中。
后来她又把驸马一人扔在府中,自己去了庙里常住,每年霍征的忌日,她都会去祭拜。
“你置皇家颜面于不顾,攻玉一党要吾问罪你时,殷驸马全都替你挡住,揽下来了,当初你求来圣旨‘逼’驸马尚了你,现在你又请旨弃了驸马,平阳,我们皇家的公主尊贵,可也不是这么欺负人的吧?”
二公主红着眼摇头,“父皇,不是这样的,今日儿臣才知,我们所有人都被殷叙骗了。”
“他根本不是猎物,他是那个猎人!他对儿臣觊觎已久,但儿臣与霍征情投意合,即将成亲了,也因为他是废大皇子的属臣,霍征是太子一党,所以他就害死了儿臣最爱的少将军。”
这样被尘封的惊天阴谋,宋令虞几人却面色如常,反而带些讥讽地问:“不如二皇姐说说,你的驸马是怎么害死你的旧爱的。”
“当年霍家军军中的校尉在暗中投靠了湛淮玦,这个校尉诱导霍征服食五石散,让霍征对五食散上瘾,霍征对儿臣情深义重,抵抗住了五食散,没堕落成浸淫女色之人,却在上战场时因为五石散的毒性而精神恍惚,他分了神,才会被敌国的皇子所杀。”二公主的一番话又痛又怒。
刚刚在隐忍,这一刻她看殷叙的目光里是滔天的恨意,化成利刃刺向殷叙,要将殷叙碎尸万段。
殷驸马没有辩驳,嘴角一直勾着一抹笑。
二公主指认殷驸马谋害霍征,而当初殷驸马是为湛淮玦效命的,扶持湛淮玦的是宋令虞和宋崇渊一对父子。
所以绕了一大圈,这件事把宋令虞和宋崇渊也牵扯进来了。
不愧是霍菀的手笔。
宋令虞和宋崇渊面上只有冷笑。
太上皇问了一句,“这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口说无凭,平阳你可有证据?”
“儿臣这里有一封曾经殷叙给霍征的大伯写得一封信。”二公主拿出一封信,递给上前的白总管。
白总管接过后返回来,展开那封看着就有很多年份的密信。
那确实是殷驸马的笔迹。
霍征是霍老将军庶出的儿子的儿子。
霍菀的父亲没有嫡子,庶出的儿子也都被疯癫的原配害死了。
而霍菀的父亲更不是能撑起霍家门楣的,就是说,当初的霍老将军其实最喜欢的是霍征这个孙子,一度把霍征当霍家继承人培养,想让霍征承袭爵位。
霍菀的父亲当然容不下霍征……于是就有了这封信。
殷驸马觊觎霍征的未婚妻二公主,跟霍菀的父亲就有了共同的眼中钉。
在这封密信里,彼时还是湛淮玦阵营里的殷驸马,写得都是他们手里握的霍菀的父亲的把柄,要霍菀的父亲带着霍家背叛太子,投靠湛淮玦。
殷驸马只在最后补了一句,“让霍征死。”
所以,这封密信就成了殷驸马和霍菀的父亲,合谋谋害霍征的证据。
太上皇要问二公主这信是不是霍菀给她的,一切都是从霍菀口中得知的?
宋令虞先太上皇开口,问二公主,“先不说殷卿谋害霍征的证据是否有力,二皇姐是要请旨跟殷卿和离是吧?”
殷驸马听出宋令虞话里的意思,宋令虞是要准了二公主的请旨!
殷驸马面色一变,抬头看向宋令虞,张嘴就要说他不会和离。
湛淮晏却拽掉宋骋佑衣服上的一颗珠宝,手指一弹,就点了殷驸马的哑穴。
宋令虞俯视着二公主,在等二公主的回答。
爹娘都跪了,小世子刚刚就跑过去跪在了殷驸马身侧,知道爹娘要和离了,内向孤僻的他一语不发,只拽住了爹爹的衣角。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