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能胡乱发誓（1/2）
董卓出殿上车，只见二人望车而揖，董卓仔细一看，原来是尚书周毖、城门校尉伍琼。
董卓问有何事，周毖说：“今闻丞相欲迁都长安，故来劝谏。”
董卓大怒：“我当初听你们两个的话，保用袁绍；
现在袁绍造反，你们和他肯定是一党！”
说完便下令武士，将此二人推出去斩首。
第二天董卓下令迁都，李儒说：“现在我们缺少钱粮，洛阳城中富户极多，
可将他们的家产都收缴，而袁绍等人的门下，
则抄家灭族，这样一来，必能得钱财巨万。”
董卓立即派遣五千西凉铁骑，大肆捉拿洛阳富户，一共数千家，
将他们尽数定为反臣逆党，然后全部斩于城外，夺取了他们的家产。
李傕、郭汜尽驱洛阳之民数百万口，前赴长安。
每百姓一队，间军一队，互相拖押；死于沟壑者，不可胜数。
又纵军士淫人妻女，夺人粮食；啼哭之声，震动天地。
如有行得迟者，背后三千军催督，军手执白刃，于路杀人。
董卓离开洛阳城之前，令人在各个城门处放火，
焚烧居民房屋，并放火烧毁宗庙宫府。
南北两宫，火焰相接；长乐宫庭，尽为焦土。
又下令吕布发掘先皇及后妃陵寝，取其金宝。
军士乘势掘官民坟冢殆尽，董卓装载金珠缎匹好物数千余车，
劫了天子并后妃等，直往长安而去。
董卓的部将赵岑，见董卓已弃洛阳而去，便献了汜水关。
孙坚驱兵先入，刘备、关羽、张飞杀入虎牢关，各路诸侯都引军入驻。
孙坚带兵飞奔洛阳，遥望火焰冲天，黑烟铺地，二三百里，并无鸡犬人烟；
孙坚先下令士卒救火，众诸侯于荒地上屯住军马。
曹操来见袁绍：“现在董贼西去，正可乘势追袭；本初为何按兵不动？”
袁绍回答说：“诸兵疲困，进恐无益。”
曹操：“董贼焚烧宫室，劫迁天子，海内震动，不知所归：
此天亡之时也，一战而天下定矣。诸公何疑而不进？”
众诸侯皆说不可轻动，曹操大怒道：“竖子不足与谋！”
然后便独自引兵万余，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星夜来赶董卓。
众诸侯分开屯兵于洛阳，孙坚让人扑灭皇宫中余火，屯兵于城内，
将中军大帐设于建章殿地基之上，孙坚命令士卒清理宫殿瓦砾。
凡是董卓掘开的陵寝，尽用土皆之掩埋。
在太庙的地基上，孙坚搭建殿屋三间，祭祀列位先贤。
孙坚回到军寨，当晚星月交辉，他按剑露坐，仰观天文。
见紫微垣中白气漫漫，孙坚叹道：“帝星不明，贼臣乱国，万民涂炭，京城一空！”
说完，孙坚不觉泪湿满襟。
旁边一位士卒指向远方：“宫殿南方有五色毫光升起于井中。”
孙坚让士卒点起火把，下井打捞。
捞起一位妇人的尸体，虽然已经死去多日，但她的尸体却没有腐烂。
妇人宫样装束，项下带一锦囊。
孙坚取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个朱红小匣，用金锁锁着。
打开金锁后，小匣中放着一枚玉玺。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
旁边缺了一角，以黄金镶嵌。上面刻有八个篆文：“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孙坚拿着玉玺，求问于程普。
程普说：“这是传国玉玺，
此玉是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他将石头献给楚文王。
楚文王让人分解石头后，果然得到一块宝玉。
秦历二十六年，始皇帝下令工匠将它雕琢为玉玺，李斯篆刻此八字于其上。
秦历二十八年，始皇帝巡狩至洞庭湖。
风浪大作，舟将颠覆，始皇帝急投玉玺于湖中，风浪立止。
秦历三十六年，始皇帝巡狩至华阴。
有人手持玉玺挡住道路，对始皇帝的随从说：‘我特意将此玉玺还给祖龙。’
说完便消失不见，从此玉玺重新归于秦国。
第二年，始皇帝去世。后来子婴将玉玺献与汉高祖，直到王莽篡逆，
孝元皇太后用玉玺投掷向王寻和苏献，玉玺崩掉一角，被人用黄金镶嵌。
汉光武帝在宜阳得到此玉玺，一直传承至今。
我近日听闻十常侍作乱，劫持少帝出北邙，回宫后丢失此宝。
如今上天将此宝授与主公，主公必有荣登九五至尊的气运。
此处不可久留，我们应当速速赶回江东，再图大事。”
孙坚回答道：“你说的话正合我意，我明日便托病请辞。”
商议完后，孙坚密令士卒不得泄漏消息。
谁知道其中一名士卒，是袁绍的同乡之人，他准备此为进身之机，
便连夜偷出营寨，来报知袁绍。袁绍给了他赏赐，将他暗暗留在军中。
第二天，孙坚来向袁绍辞行：“我身体不适，想要回长沙，特来向盟主辞行。”
袁绍笑着说道：“我知道文台你的病，是因为传国玉玺。”
孙坚大惊失色：“盟主是听谁说的？”
袁绍说：“我们如今兴兵讨贼，为国除害。
传国玉玺是朝廷之宝，文台既然获得，应该当众留在我这里。
等诛杀了董卓，我再归还给朝廷。如今文台准备藏匿玉玺后离去，是想干什么？”
孙坚说：“玉玺为何会在我这里？”
袁绍说：“建章殿井中之物是什么？”
孙坚说：“我本来就没有玉玺，盟主为何一直苦苦相逼？”
袁绍说：“文台你速速取出玉玺，免得自生祸端。”
孙坚指天为誓：“我如果真的得到此宝，私自藏匿，他日必定不得善终，死于刀箭之下！”
众诸侯劝道：“文台如此发誓，想必是真的没有私藏玉玺了。”
袁绍唤出那名士卒：“打捞之时，有此人在场吗？”
孙坚大怒，拔出佩剑，要斩杀那名士卒。
袁绍也拔剑在手：“你想要斩杀这名士卒，是在欺我这边无人吗？。”
袁绍背后的颜良和文丑，都拔剑出鞘。
孙坚背后程普、黄盖、韩当也提刀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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