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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忘世篇:翻涌而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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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麻子脸大汉满脸嘲讽,肆意叫嚷之时,慵懒倚在大船船帆下的苏瑶与何静,目光也被吸引过来。

苏瑶身着淡紫绫罗,衣袂处绣着精致银纹,一头乌发松松挽起,缀着的明珠在雾气中仍闪烁微光,尽显身份不凡。

她本漫不经心地瞧着河面,待看清小船上打坐之人,柳眉轻挑,朱唇微启:“呵,竟是这家伙。”

一旁的何静,身着月白长袍,神色清冷,听闻苏瑶之言,低头看过去,却看到了一个令她有些讨厌的人。

嘴角浮起一抹不屑冷笑,“哼,自甘堕落,与些凡俗、妖邪混在一处。”

苏瑶轻瞥何静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嗔怪:“静妹妹,怎么回事啊?火气一下子这么大。”

何静瞥了苏瑶一眼,轻轻吐出俩字:“没事。”

可话虽如此,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瑾瑜身上多停留了会儿,思绪早已飘回到那个月色朦胧的夜晚。

彼时,内静谧幽深的小巷中,两人因为某些事情起了争执,言辞如利刃,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何静本就性子急、脾气傲,被瑾瑜几句反驳激得气血上涌,娇喝一声,素手一挥,掌风裹挟灵力便直扑瑾瑜而去。

瑾瑜侧身闪躲,衣袂飘动,身形轻盈似鹤。

何静见状,攻势更猛,招招紧逼,却不想脚下青苔湿滑,一个踉跄,整个人失控朝前扑去。

刹那间,她撞入了瑾瑜怀中,鼻端满是他衣衫上淡淡的香味。

她的脸颊瞬间滚烫,羞愤与窘迫齐齐涌上心头,忙用力推开瑾瑜,慌乱间瞧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与无措,可那神情在她看来,更似无声的嘲讽。

自那之后,这桩糗事便如鲠在喉,成了她心底隐秘的难堪,再次见到瑾瑜,往昔的羞恼便会翻涌而起。

如今在这通天河畔,再见此人,又瞧他与“不入流”的同伴同行。

让她的眼神愈发冰冷,看向小船的目光仿若凝着霜雪,口中冷哼一声,暗暗想着:“这般的之人,也配在我眼前晃悠。”

而一旁的苏瑶,瞧着何静变幻的神色,心下虽疑惑,却也识趣地未再多问,只把目光在两人间来回打量,静等着这场河上风波的后续。

那几个大汉对楚萱和狸花的调笑仍未停歇,污言秽语愈发不堪入耳。

一个袒胸露怀、满脸胡茬,正嚼着花生的家伙,嚼得嘴角白沫翻飞,满脸戏谑,看着小船上的瑾瑜,眼里满是轻蔑,“哼,这窝囊废还在那儿装深沉呐!”

说罢,抬手便将手中一颗花生狠狠朝瑾瑜掷去,花生裹挟着劲风,“嗖”地穿过雾气,直逼瑾瑜面门。

就在这花生即将砸中之时,一直闭目打坐的瑾瑜,眼眸骤睁,深邃眸光仿若寒星,身形未动分毫,只探出右手,快如闪电般精准地将花生稳稳接住。

那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似演练过千百回般利落。

他修长手指捏着花生,稍一用力,花生壳“咔嚓”裂开,露出里头饱满果仁,随后淡然送入口中,细嚼慢咽,神色平静得好似刚刚接住的不过是友人递来的寻常吃食,而非带着恶意的袭击。

其周身气息沉稳,波澜不惊,与周遭紧张氛围格格不入,又似有一种无形威压自他身上弥漫开来,让那原本张狂哄笑的一众人,瞬间噤了声,脸上的嬉笑僵住,眼神中流露出些许忌惮。

狸花见状,“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哟,有胆扔没胆接招呀,这下可踢到铁板咯!”

边说边冲那大船之人扮了个鬼脸,全然没了方才的紧张。

楚萱也微微松了口气。

瑾瑜抠了抠耳朵,那姿态闲适得仿佛此刻不是身处剑拔弩张的河面,而是在春日暖阳下悠然休憩。

他抬眸,目光直直扫向大船众人,声音有些平淡,但一字一句道:“哟,这见面礼倒是别致,可惜啊,手艺欠佳,只扔来颗花生,不嫌寒碜?”

说罢,他将手中花生壳轻轻一抛,碎屑随风飘散,在雾气中打着旋儿。

“我当是谁在这通天河上咋咋呼呼,原是你们这群家伙,连点教养都丢了个干净?”

对面那叫王强的,满脸横肉抖动,腮帮子因愤怒鼓得像只蛤蟆,“噌”地一步跨出,粗壮身躯将身旁几人都撞得趔趄了下。

他身上那件玄色劲装被河风吹得猎猎作响,领口敞开,露出黝黑且布满旧疤的胸膛,彰显着他过往的“战绩”。

“喂,小子,你怎么说话呢?”

王强扯着嗓子吼道,声若洪钟,震得周遭雾气都似颤了几颤,那眼神犹如恶狼盯着猎物,满是凶狠与不甘示弱,“你带着这堆累赘,还敢跟我们叫板,当真以为自己有几条命?”

话音刚落,身后那群大汉纷纷叫嚷着附和,“就是就是,强哥说得对,别给脸不要脸!”

“识趣的,过来道个歉,这个事就算了。”

污言秽语交织成一片,比先前更甚,似要将小船淹没在这汹涌的声浪里。

瑾瑜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笑意,眉梢轻挑,神色间不见丝毫惧意,反倒愈发从容,“我怎么说话,需要你来教我?”

他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衣袂下隐隐有灵力涌动,仿若静水深流,暗藏磅礴之力,“想管教我?就是不知道你的拳头硬不硬。”

王强闻言,像是被狠狠戳中了痛处,浑身抖了抖,脚下用力,一脚狠狠踩在船沿上,那船沿木板“咔嚓”作响,似要被他这蛮劲踏碎。

“我靠,我好久没遇到这么嚣张的人了!”

他啐了一口唾沫,抡起拳头,那拳头足有砂锅大小,泛着黑沉的光泽,凝聚着法力,“今儿个不把你揍得跪地求饶,老子就不姓王!”

说罢,作势便要飞身跃向小船,周围空气瞬间紧绷,一场恶斗一触即发。

此时,苏瑶轻皱眉头,朱唇微启,似想说些什么劝阻,却被何静暗中扯了下衣袖,只得把话咽下,冷眼旁观。

楚萱和狸花有些紧张,但是也只能看瑾瑜接下来是如何了。

在王强如蛮牛般俯身蓄力,作势要飞身跃向小船的那一瞬间,空气仿若被利刃割裂,发出“嘶嘶”声响,原本静立船上的瑾瑜,身形陡然模糊,恰似一抹青烟,瞬间消失在原地。

那速度快到极致,只留原地一个残影,在河风与雾气中悠悠晃荡,仿若在嘲讽众人的迟钝。

王强扑了个空,身体因惯性朝前栽去,满脸惊愕,脱口而出:“好快!”

那瞪大的双眼,写满了难以置信,原本笃定能将瑾瑜狠狠教训一番的气焰,瞬间被浇灭了大半。

他想要稳住身形,双脚在船沿上乱蹬,双手在空中挥舞,活像只掉进陷阱的猛兽。

然而,还没等他找回平衡,瑾瑜鬼魅般现身于其身后,恰似暗夜幽灵。

只见瑾瑜身形一转,长腿裹挟着呼呼劲风,如战斧劈落,“砰”地一脚狠狠甩在王强脸上。

那力道沉猛,王强的脸颊瞬间凹陷,喷出一口鲜血,几颗牙齿裹挟在血沫中飞射而出。

王强还没从这剧痛中缓过神,瑾瑜的拳头又如流星赶月,带着璀璨的法力光芒,“嗖”地砸向他的腹部。

这一拳,似能开山裂石,王强的身子像虾米般弓起,五脏六腑似被绞碎,痛苦哀嚎响彻河面。

但瑾瑜攻势不停,掌风呼啸,携着排山倒海之势,迅猛拍在王强肩头,直接将他打得单膝跪地,船板都被震出蛛网般裂纹。

紧接着,瑾瑜肘部高高扬起,如同一柄锐利的长枪,狠狠撞向王强下巴,伴随着令人胆寒的骨骼脆响,王强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不受控制地朝后飞了出去,直直砸在大船甲板上,将那厚实空间都砸出个大坑,空间碎片纷飞。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仿若被施了定身咒。

大船那群原本叫嚷起哄的大汉,嘴巴大张,能塞下鸭蛋,脸上的嚣张跋扈荡然无存,只剩满满的惊恐与惶惑;苏瑶美目圆睁,捂着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与对瑾瑜身手的重新估量;何静眉头紧锁,攥紧了衣角,虽仍维持着清冷模样,可那微微抽动的指尖,暴露了内心的震动。

楚萱和狸花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惊喜,狸花兴奋得蹦跳起来,拍手叫好:“哇塞,太厉害了,这就叫以牙还牙,让他们小瞧咱们!”

楚萱也展颜微笑,眼中满是对瑾瑜的钦佩与自豪,轻声道:“我就知道他行的。”

瑾瑜负手立于船头,衣袂烈烈翻飞,恰似那凌虚御空的谪仙,周身灵力氤氲,光芒隐隐闪烁,犹如披挂战甲。

他眼眸中寒意与讥讽交织,薄唇轻启,声若寒刃破冰:“哼,就这点能耐,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那语调平平,却似裹挟着无尽威压,字字如锤,敲在众人耳畔,震得他们面皮发烫,心内更是恼羞成怒。

大船之上,那几个原本被惊得呆若木鸡的大汉,听到这番嘲讽,恰似被点燃的火药桶。

其中三人,睚眦欲裂,满脸涨红,脖子上青筋暴突,活像一条条愤怒的蚯蚓。

这三人分别是,黄逸鸿,熊联喜,和周弈辉,都是太阴门的人。

熊联喜满脸横肉抖动,手中狼牙棒狠狠一跺船板,“咔嚓”一声,船板裂开细纹,他仿若一头发狂的蛮熊,吼道:“小子你别嚣张,让我来会会你!”

一旁的黄逸鸿抖了抖手中宣花斧,斧刃寒光闪烁,咧着嘴帮腔:“哼,收拾你这叛徒,今儿个便是你的死期!”

周弈辉虽未言语,却双拳紧握,周身灵力涌动,恰似一只蛰伏的恶狼,只等时机扑食。

瑾瑜神色冷峻,目光如电扫过三人,嘴角浮起一抹不屑冷笑,“哟,来送死还拖家带口,真是不嫌丢人现眼。方才那位仁兄的狼狈,你们怕是没瞧真切,还敢来凑这热闹,勇气可嘉,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熊联喜被这话噎得面皮紫红,恰似熟透的茄子,粗着脖子叫嚷:“少在这儿耍嘴皮子,有本事接招!”

说罢,抡起狼牙棒,裹挟着呼呼劲风,带着千钧之力,朝着瑾瑜劈头砸下,棒风呼啸,竟将河面雾气都撕开成两半。

瑾瑜身形一闪,恰似鬼魅,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还不忘嘲讽:“这般力道,是给我挠痒痒么?不过尔尔。”

黄逸鸿见状,大骂一声:“张狂”,挥舞宣花斧合身扑上,斧影重重,似要将瑾瑜剁成肉泥。

瑾瑜侧身一闪,指尖轻弹在斧柄上,黄逸鸿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虎口震裂,宣花斧险些脱手。

周弈辉瞅准时机,身形如电,带着黑色灵力拳影攻向瑾瑜后背,却被瑾瑜仿若背后长眼,一个肘击撞得他踉跄后退。

“就这点三脚猫功夫。”瑾瑜步步紧逼,语调冰冷彻骨。

狸花在小船上跳着脚喊:“哎呀,就这还敢出头,怕是平日里吹牛吹惯了,真动手就露馅咯!”

边说还边冲大船众人做鬼脸,满脸嬉笑。

苏瑶看着这场混战,美目异彩连连,轻碰何静手臂,笑语道:“他人还真有意思。”

何静侧眸问:“实力还是嘴巴?”

苏瑶晃晃脑袋:“都有吧。”

何静眉头紧皱,目光仍盯着战场,冷冷回了句:“嘴巴挺碎的,不过是逞一时之勇,等会儿有他苦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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