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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了却前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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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各有命,自地宫一别,苏清绝再未见过姜寒舟,只在青渊传来的信里得见只字片语。

缚魂解去,神魂原是要散于天地,但金郁琉助他在人世多留一年的时间,如今一年大限已经过半,今次一见,往后应是没有再见的机会了。

地宫十三年,抛却利用的心思,姜寒舟对她始终有照拂的恩情在,虽不会师友相亲,和和美美,但看一看无妨。

而濯君回的一世,与此人也算旧识,不过站在金郁琉的一世,再回看过往的经历,几人相识完全是一方刻意而为,如今来此也是为了却前尘。

府院深深,曲径通幽,两人待至姜寒舟的院落时,门从里打开了,一身着红衣,眉落朱砂的女子出现在了门后。

“前辈在屋里,二位请随我来。”

苏清绝看了看她,姜月明,多半月不见,此人去了一身的妖冶魅惑之气,周身清透干净,如脱胎换骨了一般。

“尸鬼仙?”

姜月明原还奇怪面前年纪轻轻的男女怎会是姜寒舟的故人时,一听被女子叫出了名号,而且语气有些熟悉,她视线一移,看了两眼,迟疑道:“你……苏清绝?”

苏清绝颔了下首。

姜月明瞳孔一颤,复又将视线移到男子身上,能与神石转世之人一起来的人……商氏一族后人,以及无相门下弟子。

自风雪楼一别,她便回了上河姜府,商氏一族与姜氏的恩怨,魔族的针对也已有耳闻,若今夜要算几方恩怨情仇,真是一时半会儿算不清了。

她作势相请道:“请。”说着带二人入院,边走边道:“你这面容倒是多变,不过今次的皮囊不错。”

苏清绝不是真正的姜舒妤,当能脱离那副躯壳,重塑神躯时自然不会再用她的面容,何况她也有自己的模样,不过如今换回,倒叫人误以为是面具了。

“是不错,那日你提及之人,我在风雪楼里没有发现踪迹。”

“不见踪迹便是活着的吧。”姜月明回头看她,“有劳了。”

事情未尘埃落定之前,无名的行踪还不能暴露,苏清绝只能借此搪塞,见她看过来,只道:“无妨,顺手的事。”

姜月明微微一笑,又看了看她的面容,此人虽是姜氏血脉,但却是神石转世之人,想必不想与姜氏有半点干系,加之有风雪楼的悬赏,才如此变换容貌。

“你不若受点疼,给自己画张面皮,换个名儿,摆脱了这层身份,便无需换来换去了。”

只要神火出现,于世人眼中,苏清绝永远有姜氏人的这层身份,即便拜入青砚门下,改名换姓都摆脱不掉,不过于她已经无所谓了,顺势道:“这便是重新画的。”

姜月明没想到此人已付诸行动,一想画皮要剥掉原来的面皮才能画上新的,莫名地脸跟着疼了起来,她揉了揉面颊,道:“道友真是胆量过人!”

“过奖”

说话间,三人穿过院子,进了屋,屋内明灯照空,影沉四壁,姜寒舟正从座上起了身,正欲出言,忽见男子身边的女子面容有些熟悉,思索片刻,眉头一皱,长剑登时出现在了手中,直朝她劈去:“妖孽,你竟还未死!”

变故陡生,姜月明虽是摸不着头脑,但一听这话长剑在手,就欲无脑动作。

苏清绝还在想那妖孽指的是谁时,便见剑锋直指自己而来,不过没等它近身便被拦了下来,只听金郁琉道:“她是苏清绝。”

姜寒舟却未收长剑,一双冷目将人打量一番:“你是十一?”

苏清绝有些迷茫,方才又是妖孽又是死不死的……关于这张脸难道还有别的事?她压下疑惑,如常回道:“夫子。”

听到熟悉的称谓,姜寒舟撤了长剑:“你怎这副面容?”

苏清绝被问住了,这本就是她的面容,可若如实告知会牵扯前世,若说画的吧,为何偏偏画了这一张?

正犹豫间,金郁琉替她解了围:“这副面容乃画皮为之,是我属意的模样,可有不妥?”

姜寒舟闻言,方抚平的眉峰复又拧起,看了两人一眼,转身一指书案前的椅子:“与阁下族内前辈有关,先坐吧,月明,奉茶。”

见是一场误会,姜月明忙收了剑,移步备茶去了。

苏清绝看向应该知晓内情之人,却见他并未看她,也未出言,只径自拉过了自己的衣袖,走向椅子。

此人与她相处一向有礼有节,除却那几日行动不便,几乎没有这般主动靠近过,事出反常必有妖,她一挑眉头,落了座,道:“与濯君回有关?”

姜寒舟坐下身,又一次将人打量一番,说起一件旧事来。

“当年天衍宗将万象天引阵法公诸于众时,萧氏就知是商氏一族的人,他想见一见商氏后人,便假意与我半路相识,那时我正四处寻找锻造灵器之物,得他指路才得以知晓所找之物的方位,也是因此结识了下山游历的濯君回,我三人也算一见如故,我要找地火,正巧他也在找,是以结伴而行。

很快,我们在海底深谷里发现了地火,那地火早已修炼出灵识,并能幻化成人,而你这张面容恰与那地火幻化出的女子一样。

女子修为很高,即便是我三人合力迎击都不是对手,死门大开时,那女子突然住了手,说要与他结为道侣,我等皆是惊诧莫名,濯君回也连连相拒。

最后虽是放了人,无奈她修为摆在那里,一直跟着我三人,一路上对濯君回殷切备至,且用地火助我锻造灵器,这戒心也就一点一点的放下了。

濯君回模样生得不错,性子纯善,待人谦和,我与萧胤卿只觉这妖许是真心悦他。

一日为庆祝灵剑锻造完成,顺利开剑,萧胤卿取酒庆祝,他道是普通的灵酒,却不想是九品之最,不想濯君回不胜酒力,一杯不省人事,更不想那妖如此大胆趁人不备行逾越之举……”

“啪!”

一道拍案声突然打断了他的回忆,他定睛一看,只见苏清绝已经站起了身,双眼微微眯起,神色似笑非笑,忽而又是一怔,像是不解自己为何会拍案而起一般,静默一息,一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什么逾越之举?”

“就是把他睡了,你别打岔!”

姜月明给三人看了茶便站于一边听他讲过往之事,而这故事的主角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啊,不想正精彩处被打断了,赶紧给她通俗易懂的解释了番。

苏清绝又不蠢,方才下意识的举止让她着实不能冷静,这一问只是为了平复一下自己的心绪,缓解被她突然打断一事的尴尬,无奈姜月明说得如此露骨,心里登时不舒服起来。

她一收五指,指甲划过桌面的声音分外刺耳,像是猫爪子挠在了人心上,叫人全身不舒服。

“当真?”

姜寒舟一瞥她,眼前人眉眼弯弯,笑意盈盈,但眼底的寒意却是嗖嗖嗖的往外飙,如此可是印证了姜瑾琅提及那一体双魂的事,携了前世记忆的她许是与濯君回有些关系。

他微一摇头:“并未,只是他当时不知,醒后见二人衣衫不整的模样便以为如此,见木已成舟就择了良辰,与她结了道侣印记。”

“砰!”

三人面前的书案连带着茶杯乍然碎成了一团齑粉,苏清绝看着没了书案支撑的手臂,又是下意识的举动,自己何时做事连脑子都不过了?

她眨了眨眼,悻悻收回手。

姜月明见又被打断了,拧了眉:“欸,你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讲了?”

苏清绝没理她,只道:“这也是假的吧?”

姜寒舟顿了顿,此人打小生气发怒时只会狠狠盯着一物一言不发,而今突然拍案而起,笑得阴森诡异,着实不像一人。

“是真。”

苏清绝嘴角一僵,继而唇线紧抿,居高临下得看着他,目色凉如寒潭:“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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