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完美威慑(1/2)
慕北将原先二指夹住剑身的手势,改为五指握住剑身,猛然用力,准备像捏碎一根枯枝般将仕女剑毁掉。
然而,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了——
“咔嚓”一声脆响。
这不是仕女剑碎裂的声音,而是慕北右手外骨骼传来的声响。
这把+20的史诗级装备,展现出了远超慕北预期的韧性和锋利度。
剑刃的锋芒竟突破了慕北手部外骨骼的防御,在接触线的位置切开了一道细密的裂纹。
但这种抵抗仅仅持续了一瞬。
当剑锋突破外骨骼的防护,触及到下方的血肉时,「熵增之力」瞬间被触发。
四百余万点真实伤害如山崩般倾泻而出,将这把承载着某些往事的仕女剑径直粉碎。
因双腿粉碎性骨折而跪倒在地的天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武器在面前化为齑粉,飘散在竞技场的气流中。
而慕北右手外骨骼上的那道裂痕,则成为了仕女剑最后的抵抗印记。
当银色的粉尘在空气中消散时,天晴的瞳孔微微收缩,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颤动了一下,似乎想要抓住那些正在飘散的粉末,抓住一个早已逝去的至亲之人。
在摧毁仕女剑后,慕北虽然低头看向自己右手被切开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身体动作可是没有丝毫停顿的。
只见,体表的外骨骼主动裂开数千道裂缝,万千条黑色的触须从这些裂缝中急速延伸而出。
这些触须的尖端包裹着特制的尖锐外骨骼,触须表面则覆盖着一层能够隔绝「熵增之力」的特质皮膜。
这种独特的结构,使得触须既能够精准刺穿目标身体,又不会引发「熵增之力」的真伤。
如同一套完美的手术器械,每一根黑色触须都找准了特定的穿刺点,将天晴整个人高高举起,悬吊在竞技场中央的半空中。
这些穿刺点的选择绝非随意。
人们常说,久病成医。ubei-2.0每一次对慕北深入骨髓的手术,都在无形中成为了最生动的解剖课。
此刻,那些覆盖着特质皮膜的触须,都经过精密计算后插入并穿透了天晴的身体:
巧妙地避开了天晴身上所有的致命要害,不少仅差毫厘;封锁了天晴体内的法力值传输通道;挤占了所有主动和被动技能的能量回路的核心枢纽。
天晴想要调动法力自尽?做不到。
想要引爆体内能量自爆?也做不到。
就连最基础的咬舌自尽,天晴都因为下巴被触须卸掉而无法完成。
就这样,天晴被困在生与死的夹缝之中,成为了一件任慕北摆布的展示品。
这一刻,她或许能够深刻地理解何为: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连死亡都会成了一种奢求!
天晴试图开口警告,但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NZSZdZhqSh!”
由于下巴被卸了,天晴只能用难以辨认的破碎音节,向慕北传达“你这是在得罪黑旗商会”的警告。
慕北抬头瞥了一眼被触须悬吊在竞技台中央的少女,眼中没有任何波动,继续着这场彻底的装备清算。
第一个目标是天晴耳上的晶石耳坠。
触须卷住这件饰品时,并没有刻意避开周围的血肉。“撕拉”一声,耳坠连带着整块耳郭组织被生生扯下。天晴的瞳孔猛然收缩,面部肌肉因剧痛而不受控制地抽搐。
触须像处理废料般挤压着这团血肉,耳坠在巨大的压力下化为细屑,与组织液混合成均匀的红色浆体。
天晴右手的戒指和右臂上的护臂是下一个目标。粗大的触须直接缠绕住整条手臂,像折断枯枝般扭断了她的小臂。
即便无法说话,凄厉的惨叫声依然从天晴喉咙深处迸发,她的身体因为这股剧痛而剧烈颤抖。这两件装备在触须间很快被碾成齑粉,与碎骨和血肉糊成一团。
当触须缠上脖子上的吊坠时,天晴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恐惧,因为这吊坠跟仕女剑一样,也是她姐姐的遗物。
于是,少女拼尽全力挣扎起来,然并卵,她姐姐给她留下的吊坠依然被触须轻而易举地碾碎。
随后,是另一只护臂、披风、战靴、甲裙和红缨盔。
这些装备无一例外都是史诗品质,强化等级至少达到+15。但在触须的巨力下,它们的品质和强化等级毫无意义,全都化为了碎屑。
值得一提的是,当天晴身上的甲裙化为齑粉的瞬间,少女姣好的身材完完全全地体现了出来。
尚在发育期就已经有这般规模,长大成熟之后的身材不知会有多好。
观众席上。
见此情景,观众们顿时沸腾起来。一些观众开始粗鄙地喧哗起来,叫嚣着“上了她”和“草了她”这种下流话语。
还有不少观众从储物空间掏出拥有录像功能的设备,对准竞技台的方向;甚至有思想开放的契约者已经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开始做一些的不雅举动。
然而,在观众席F区的第三排中间的位置上,一个体型圆滚滚的中年男人却与周遭沸腾起来的观众格格不入。
他就是黑旗商会低阶的总负责人——金钱。
此时,金钱双目赤红,死死盯着竞技台中央那个被触须悬吊在半空的身影。他的双手握得极紧,指甲深深刺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却浑然不觉。
看着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巅峰种子遭受这般对待,这位平日里总是笑眯眯的胖子第二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愤怒和无力。
(第一次是看着天晴的姐姐妖媚和蠹渊的现场激情直播。)
那些曾经为天晴付出的心血、那些看着她一步步成长的日子,此刻都化作了刺痛金钱心脏的尖刺。
竞技台上。
在摧毁掉天晴身上所有的装备后,慕北准备给予对方最后一击,结束本场竞技。
但就在这时,无论是体积还是结构,在一众副脑中都是最为优越的副脑1号,在神经网络中的神经信号突然出现异动,叫停了慕北即将做出的动作:
“当前的处理方式存在漏洞,摧毁挑战者所有装备的震慑效果,有被规避可能性。建议追加额外的震慑措施。”
慕北等待自己副脑1号的进一步分析。
“之前在竞技台上的所有行为,仅能向所有潜在的挑战者证明——挑战竞技天王意味着重大的经济损失。”
“但仍存在一种情况,挑战者有可能在不佩戴任何装备,或者不佩戴高价值的装备的情况下,挑战竞技天王。”
“因此,建议扩大震慑的范围,将人身伤害作为必要补充,以最大化降低未来被那些潜在的挑战者打扰到的可能性。”
听完副脑1号的分析后,慕北以己度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副脑1号,你刚才的逻辑是完备的,我挑不出任何问题。但你所假设的前提真的是存在的吗?”
“本场竞技之后,所有3阶的契约者应该都会明白,无论配不佩戴装备,都不会存在任何战胜我的可能性。”
“真的有人会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胆敢对我使用强制挑战权限吗?如果真有的话,那这类契约者的动机又会是什么呢?”
“难不成,是由于精神问题来找虐的?如果真是这种人真的存在,那么我无论怎么威慑都是没用的,浪费在这种人身上一点点时间我也认了。”
对于慕北的疑问,副脑1号,或者说「生物计算机」是这样解答的:
“人类从来就不缺乏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勇气。对于心灵上的强者而言,失败并非是那么的可怕,与你对战虽然必败无疑,但却并非毫无意义。”
“站着挑战者们的角度,或许他们可以借由与你的一战,明确自身与你的差距,进而做到知耻而后勇。”
“若是采取更加严厉的震慑手段,必败的代价将不仅仅是失败本身,而是会承受远超失败的痛苦。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心灵上的强者,也会在权衡利弊后选择放弃挑战。”
慕北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这个论点的合理性。
“而且,”副脑1号继续分析,“还存在另外一种可能性——有人会把挑战你作为一种自我证明或表演的手段。即便明知必败,也能从这场挑战中获得某种形式的利益或某种精神上的满足。”
“举例来说,仅仅是‘曾经与竞技天王交手’这一经历,就足以成为某些人吹嘘的资本。如果不加以严厉震慑,这种动机导致的骚扰行为可能会持续发生。”
慕北在心中点头:“确实,人类的行为动机往往复杂得超出预期。那么,副脑1号,你的建议是?”
“建议制造一个典型案例。”副脑1号的回答还是那样冰冷与理性,“让所有你的潜在挑战者明白,挑战你不仅意味着装备的损失,更意味着无法恢复的精神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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