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 支线故事］ 老兵 （3）（1/2）

“原来不是亲孙女啊。”

听着朱皮特的故事，我小声嘀咕道。朱皮特点了点头。“是的。我和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有很多地方很像……我还以为是有血缘关系的。”“哈哈哈。能被说像，我很高兴。”

朱皮特轻轻摇了摇头。

“不仅不是亲孙女……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真正扮演好了奶奶的角色。”“……。”

“虽然我是出于罪恶感和责任感抚养了那些孩子，但严格来说，我对他们来说是天敌。”朱皮特平静的声音中似乎带着血腥味。“我烧毁了家乡，屠杀了家人和亲戚。”

“……。”

“即使不说……他们一定恨我。”朱皮特苦笑着，把酒杯送到嘴边。

“即使不被原谅也没关系。毕竟我所犯的罪不是可以被原谅的那种。只是……”“不过？”

“我想向那些孩子好好道歉，但似乎没能做到。”“这让我很在意。”

朱皮特唯一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遗憾。

“朱尼尔是个非常有天赋的孩子。单论天赋，他远远超过了我。”确实如此。SSR等级是超越普通天才的标志。

“但小时候，因为被我的雷击中……身体变得非常虚弱。可以称之为魔法核心的心脏变得脆弱，每次使用魔法都在消耗我的寿命。”

我想起了每次使用魔法时都要烧草药止痛、流鼻血和咳血的朱尼尔。原来是因为小时候受伤的缘故。

“所以我禁止他使用魔法。不仅如此，我还阻止他学习魔法。”“那他为什么还能用得那么好？”

“我能阻止得了吗？”朱皮特咯咯笑道。

“在孩子们的天赋和热情面前，大人的反对不过是微不足道的障碍。”“……。”

“开始独自领悟，不知不觉间超越了同龄人的技艺，现在比我还要强。”几天前的大战中，朱皮特输给了朱尼尔。

虽然朱皮特的状态不佳，但这是他自己的感觉。如果双方都全力以赴，他会输。“如果不是我做了那件事，朱尼尔可能已经成为历史上伟大的魔法师了。”

朱皮特一边倒酒一边喃喃自语。

“或者他可能在那个小村庄里过着平凡而幸福的生活。”“……。”

“15年前的那个日子，我把这两种可能性都烧毁了。”朱皮特静静地看着酒杯中自己的倒影。

是在看15年前那天失去的左眼吗？

还是在看15年前那天失去的其他一切？我不知道，只是在一旁听着。“但我……该如何赎罪呢？”朱皮特低声叹息。

“如果跪下就能修复那个孩子破碎的人生，我会做一百次、一千次。但……没有回头路。”“……。”

“我不仅没有帮助那个孩子实现魔法师的梦想，反而阻止了他。我希望他的短暂生命不会被魔法燃烧殆尽。但那只是阻碍了他的梦想。”

朱皮特又猛地喝了一口酒。

“我也无法给他平凡的幸福。父母、家乡，都被我烧毁了。”“……。”

“我夺走的一切……都无法补偿。”砰！放下酒杯的朱皮特咯咯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现在……说实话，我害怕那个孩子。”“害怕？”

“我现在只剩下这条老命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付出了。如果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把夺走的东西还给我’，我该怎么偿还呢？”

朱皮特用手捂住失去的左眼，闭上了完好的右眼。

“每次面对那个孩子的眼睛，我都害怕得想躲进老鼠洞。”

“”

……

“我想赎罪，但不知道方法。”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作为第三者的我，无法插手这个难题。我也不敢猜测解决办法。

我和朱皮特沉默了一会儿，只是喝酒。满满一瓶酒不知不觉就喝完了。朱皮特给我倒上最后一杯酒时说道。

“殿下。我为曾经作为帝国的军人服役而感到自豪。为陛下和皇室效力的岁月是我人生中最辉煌的时光。”“那就好。”

“同时，我厌恶自己所做的一切。”

朱皮特的军服胸前仍然挂满了勋章。朱皮特用痛苦的眼神俯视着那些勋章。

“最重要的是，我厌恶自己只是按照上面的命令，毫无良知地进行屠杀和破坏……愚蠢的自己。”“……。”

“我沉迷于军人的角色，沉迷于魔法兵团队长这个角色，抛弃了自己，活成了军队的零件……我厌恶这样的自己。”

咕嘟-

朱皮特喝完了最后一杯酒，向我低下了头。“殿下。请不要被角色吞噬。”“不要被角色……吞噬？”“不要被三皇子这个角色，指挥官这个角色，领主这个角色吞噬。那绝不是殿下的本质。”

听着朱皮特的话，我也喝完了最后一杯酒。

“只作为殿下自己。作为艾施·‘邦赫特’·埃博博莱，活下去。”“……。”

“这是我这个没用的老头子能给年轻的您最后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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