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STAGE 15］ 冬蝉（1/2）
咔嚓嚓！咔嚓！
虚空中出现了一个像狗项圈一样的形状，束缚住了卡利-亚历山大的脖子。
《……》
哥布林神王茫然地看着自己脖子上的铁链。
[哥布林神王卡利-亚历山大(SSR)已加入我方！]
-当前忠诚度：0(+0)\/100
-绝对命令权：1次
即使受到[帝国占领宣言]的效果影响，忠诚度也没有额外修正。
看来连一丁点儿都不想成为我的部下啊。
但原本我需要的是能够对捕获怪兽强制下达一次命令的‘绝对命令权’。
这样一来，只要命令现在正在攻击的哥布林们从城墙上撤离，我的计策就能奏效了。
“卡利-亚历山大，我命令你！”
我接着喊道。
“立即让你的军团撤退……”
但我没能把命令说完。
扑通！
因为卡利-亚历山大更快地举起自己的弯刀，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什么。”
看着哥布林神王胸前和背后像喷泉一样涌出的鲜血，我一时愣住了。
《拒绝，艾施。》
卡利-亚历山大从面具里吐出鲜血，平静地说道。
《无论你的命令是什么，我都会拒绝。》
我急忙拿出药水向他跑去，试图救活他。
但他的刀准确地刺穿了自己的核心。这种伤势不是药水能救得了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把药水倒在他的胸口，喊道。
“该死！我再次命令你！立即让你的军团……”
《没用的，艾施。》
卡利-亚历山大平静地说道。
《即使按照那个命令去做，在我让军团全部撤退之前我就会死去。那样战争又会重新开始。》
“……”
我咬紧牙关。
“为什么？”
《……》
“你不是说过想作为人类出生吗？不想伤害人类。那么，为什么？”
如果你接受了我的提议，我们本可以共存的。
按照你希望的那样，哥布林和人类和平共处，建立一个联盟的未来也是有可能的。
《哥布林的生活是悲惨的。哥布林的生活是可怕的。》靠在墙上的卡利-亚历山大用渐渐消失的声音喃喃自语。
《哥布林没有诗也没有歌，没有风俗也没有礼仪。它们是一个只有破坏欲的可怕种族。》
“……”
《但是，我是他们的王。》
他头盔上的王冠沾满了血，血滴答滴答地落下。
《我的同族们将我视为神和王。那么，我必须引导他们……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天性，本能地，寻找幸福地生活。》
“哥布林的幸福，最终……就是侵略和杀戮吗？”
《可悲又可怕的是，确实如此。》
卡利-亚历山大又吐出了一口血。
《或许可以抑制那种本能让他们活下去……或许可以强迫他们接受你的同化。但这只是我作为王的幸福，而不是我种族的幸福。》
“……”
《如果统治者的个人意志让整个种族不幸，那和奴隶生活有什么区别呢？》
面具下，他似乎对我露出了微笑，但模糊不清。
《领导者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拥护他的人民而活。所以，艾施。最终我也是个哥布林。该死的怪物。》
向往人类的哥布林，
《我们无法共存。可悲的是，这就是现实。我的种族永远无法像人类一样生活。所以，我会像怪物一样死去。》
最终选择了哥布林的生活，也选择了哥布林的死亡。
《如果你想活下去。毫不留情地杀了我，还有我的同胞。》
“……”
《站在血河中的尸体岛上，不要后悔或责备。前进吧。以钢铁般的意志，前进吧。作为王者，不要回头……》
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敌将的死亡临近了。
《……最后，只有一个无聊的请求。你能听吗？》
“说吧。”
《那时听了你的话，我也试着……写了一首诗。》
尴尬的卡利-亚历山大用恳切的眼神看着我。
《你能听一次吗？》
在确认了通过[地图制作]掌握了一带情况后，到执行b计划还有时间，我点了点头。
“……”
卡利-亚历山大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朗诵起诗句。
等待夏日的阳光，
七天七夜不眠不休。
劈开冻土抬头望，是白雪皑皑的冬夜。
生来错误的世界啊，即使向星星呼喊，也无法触及。
惟有空荡的回声回荡。
用空洞的声音结束朗诵，卡利-亚历山大低下了头。
《拙劣得令人羞愧。》
“……不。很美的诗。”
他将自我比作冬天出生的蝉，虽然朴素但真诚。
很难相信这是他第一次写的诗，并不差。
“如果你没有成为战争指挥官，也许会成为名扬大陆的诗人。”
《哈哈……别取笑我了……》
卡利-亚历山大苦笑着喃喃自语。《不过，是啊……曾经也梦想过那样的生活……》
“……”
《如果我们在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样子相遇，艾施。也许我们会有不同的关系……不知道，也许吧……》
我没有安慰他的死亡。
只是，我一直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走好，卡利-亚历山大。这次请安息。”
《……能叫我亚历山大吗？如果有朋友的话，我不想听到卡利-这样夸张的称呼。》
“……再见，亚历山大。”
在他最后一口气时，我带着敬意低语。
“祝你旅途愉快。”
亚历山大低声回应。
《远行的人啊，祝福你……无论结局如何，愿你无悔……》
哥布林神王不再呼吸。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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