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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骄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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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无奈的塑白,沈红温仿佛忘记了他的从中作梗,保持着在万宾楼中刚刚相识的熟络:“如果你觉得很为难,可以直接退去,反正薪火对你来说无用。”

塑白摊了摊手,开始满脸忧愁:“你这话说得太绝对了,在没有获得薪火之前,你无法知晓它的用途,既然如此,又怎知薪火对我无用?”

好像很有道理,沈红温摩挲着下巴打量着塑白,他的目光让塑白感受到一种洞穿躯体灵魂的刺痛,似乎在思考他拿了薪火有什么用,以此表明对于薪火的了解。

“我又不是没见过薪火。”

沈红温轻笑一声,漆黑的眼眸忽然绽放出动摇心神的审视,喝声如雷霆:“我说的对吗?”

塑白瞳孔一缩,露出狰狞的笑容:“别废话了,来打一场吧。”

对于塑白强行打断交流的做法沈红温无所谓,而且他很期待这一场真实的战斗,这将是对于他重塑身躯后修行的检验,他不是最完美的状态,塑白同样不是他所要面对的最后敌人。

“明人不说暗话,除了你之外,所有在我的千饕街内展现的能力,我都能够使用,所以你要小心了。”

塑白露出凝重之色,因为他所施展的能力堪称禁忌,也因为与他战斗,失败就等于死亡。

他看向沈红温平静的脸,用仅存的善意提醒:“败于我手,你将一切成空。”

“你是在害怕我失败吗。”

沈红温很笃定,他笑容温和,漆黑的眼眸泛着微光,塑白心中一凛,赶紧闭上双眼,驱散沈红温的言语,面对沈红温的恐惧力量,他只要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就会被沈红温捕捉到这一缕恐惧从而成为提线木偶。

沈红温笑了笑,与这种老谋深算的敌人交锋,若是仅凭一句简单的言语就能够占据上风,他反而要考虑这是否是对于恐惧力量的反制。

看来塑白只是了解恐惧,并不能够抗衡恐惧,他以退避抵抗恐惧的侵蚀,有效,但失了先手。

趴在沈红温肩膀上的大炽明打了个哈欠,站在沈红温身边的序列五与序列八同时转过身来,他们额头的印记与眼眸都成为了被恐惧力量侵蚀的灰色,沈红温往后走了两步,站到他们的身后,既然是要战斗,当然要仗着人多势众。

塑白皱了皱眉,他没有想到沈红温能够如此快速地控制两位被塑造出的混沌序列,虽然他们并不是真实存在,并且之前是由塑白扮演,但他们体内确实寄存着瘟疫与灾难的力量。

“有些棘手啊......”

塑白露出苦涩之色,叹息间身后浮现出展翅的朱雀虚影,振翅啼鸣间,塑白如离弦的利箭刹那来临,回应他的是大腿黑纹涌动的序列五直奔心脏的飞踢。

朱雀化作漫天火羽消散,咆哮的塑白以利爪抗击,轻易掀飞序列五,而后双目涌动着火焰,两根隐藏的火羽攒射沈红温的额头与心脏。

漆黑的火焰汹涌,燧人衣轻易阻拦了塑白暗藏的火羽,甚至没有溅起一丝波澜,但沈红温忍不住皱了皱眉,并非是燧人衣足够强大才能在火羽面前纹丝不动,而是塑白并非以火羽斩他,他用了斩过去的手法,想要切断大炽明对于魂偶的掌控。

被暗算的大炽明险些从沈红温的肩膀上掉落,沈红温一手抓着大炽明的屁股一手抓着序列八,成功避开被塑白夺走掌控权的序列五转身的偷袭。

随手将序列八丢到远处,笼罩沈红温的黑炎凝聚出一尊背生双翼的身影,双翼齐振,口吐玄风。

塑白面色微变,与序列五疯狂后退,不敢触碰沈红温那灭绝生机的吐息。

漆黑的狂风缭绕,他的风似乎能够污染天地间自由的风,让自由的风带上死寂力量,化作一条条咆哮的蛟龙去撕扯去缠绕。

站在远处的序列八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古怪的人偶,塑白面色再变,将手高举过头顶,手中仿佛握着一块拥有无穷伟力的碎片,仅仅是持握便让他手指扭曲。

“在天的重压前,一切风都将消散!”

呼——

像是天在呼吸,缠绕塑白与序列五的凄风顿时消散,扩散的余波吹拂着笼罩沈红温的黑炎,令凝聚的黑炎散开道道波痕,然后序列五双手掐诀置于嘴前,她那点缀着银色星辉的温润的唇顿时失去了血色,一股暗紫色的烟雾缓慢席卷而来。

沈红温的眼中映照着瘟疫力量,开启燧人衣状态的他能够完美掌握风火,但是此刻不知是被天的碎片压制还是因为序列五施展的瘟疫具有规则的力量,竟然让他无法挪移,面对那开始变得色彩斑斓的烟雾,好像唯有承受一途。

眼眸中黑炎涌动,沈红温轻轻哼了一声,序列八嘴角忽然溢出鲜血,他手中的玩偶顿时四分五裂,塑白猛地喷出一口黑血,高举天之碎片的手不自然地下垂,似乎因为完全无法承受天的重量,他一阵踉跄,几乎跌倒。

序列八露出狰狞的笑容,浑身开始燃烧,再度从怀中掏出诡异玩偶,塑白瞳孔一缩,显然沈红温是打算抛弃序列八这一具魂偶,要以此来施展他所掌握的最强灾难。

塑白开始掐诀,并且寄希望于序列五的瘟疫。

“这便是你的希望吗。”

沈红温笑了笑,胸口的烙印光芒绽放,在死寂力量面前,瘟疫不堪一击。

看了一眼捂住胸口踉跄后退的序列五,沈红温将目光转向塑白,塑白的余光便发现序列五的身躯寸寸瓦解,与她一同消散的还有被火焰焚尽的序列八。

笼罩沈红温的火焰于掌心凝聚出一把漆黑大剑,将悬浮于头顶的大剑打磨成记忆中的模样,沈红温的嘴角微微翘起:“明明没有过去多少时间,怎就叫人如此怀念。”

话音未落,剑已出手,对于将精力放在准备承受第二次灾难并且没有意识到瘟疫无法影响死寂的塑白,这一剑他无从抵挡。

以“吾往”真意驱动的剑,强到无法抵挡,即便抵抗,仍要被斩,沈红温有一点小小的失望,塑白就这般在剑下化作漫天苍白的血雨,好在血雨漫天,让他笑容更甚:“这样才有意思嘛......”

白色席卷,将沈红温目光所及完全吞噬,之前掉落的峡谷以及周围的山林都化作了简单的水墨,像是有画手提笔泼墨,在沈红温的面前简单几笔勾勒出神情复杂的塑白。

塑白幽幽叹息:“动用这个能力,会让我的脸生出皱纹的。”

“反正都是被我一剑斩之的下场,不想用,大可不必用。”沈红温摊了摊手,露出无奈的神情:“是你逼我的吧,又不是我在逼你,你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剑斩吗......”

塑白耸耸肩,露出诡异的微笑,以水墨构成的笑脸异常邪魅,一支大笔在他身后勾勒出燃烧的身影,那燃烧的身影掌心竟然凝聚出了一把一模一样的剑!

抛动着手中的“雄关剑”,塑白看着脸色不变的沈红温,不满地嘟囔道:“你好像一点都不感到惊喜嘛,真是没意思啊,希望它的威力能够让你吃惊。”

同样是话音未落,剑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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