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那一层窗户纸（1/2）
“妈……妈……要脸啊！”王佳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何珍手中夺下那只大喇叭。
此时的何珍正怒不可遏，她瞪大双眼，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脸？他陆忱还要脸吗？竟然敢在楼道里和你打啵儿？还有那个李晓慧，也好意思当妈？我看，就是不要脸的妈生出了不要脸的儿子，一家子都没个正经样儿！”
何珍越说越来气，声音也越来越大，引得楼下不少人纷纷驻足围观。而王佳然则被母亲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住了，呆立当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急忙辩解道：“妈……谁说我跟陆忱打啵儿？！根本就没有的事儿！”
何珍听后也是一愣，她先是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女儿，上下打量一番，似乎想要确认女儿是否在说谎，接着又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的丈夫，然后再次开口问道：“你真的没有和陆忱亲嘴儿？”
“真的没有啊，妈！爸……您倒是帮我说句话呀！”王佳然急得直跺脚，此刻周围路过的邻居们看到这一幕，开始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起来，甚至还有几个爱凑热闹的人凑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王佳然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于是赶紧向父亲求救。
“何珍！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你怎么能让孩子说这些啊！别再胡闹了，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王利杰瞪大了眼睛，脖子上青筋暴起，结婚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如此声嘶力竭地冲着何珍吼叫。
何珍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站满了街坊邻居，他们一个个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眼神里充满了好奇与八卦。何珍心中虽然仍有些愤愤不平，但多少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然而一想到邻居钱二所说的那些话，她便又忍不住怒从心头起，大声喊道：“那可是钱二亲口说的，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这个当妈的能不着急吗？！他家姓陆的是什么人呐，咱们做邻居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们心里还不清楚吗？你王利杰，整天没事儿就往人家家里跑！照这样下去，干脆你王家直接倒贴给人家算了！”
何珍一边说着，眼泪一边在眼眶里打转，声音也逐渐变得哽咽起来。她想起这些年来自己为家庭所付出的一切，而丈夫却总是不顾及家人的感受，如今更是传出这种风言风语，怎能不让她感到委屈和伤心？她越想越气，索性放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仿佛要把这么多年积压在心底的不满全都宣泄出来一般。
王利杰听着妻子的哭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尴尬地扫了一眼围观的邻居们，只见大家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闹剧，有的人甚至还捂着嘴偷笑。王利杰只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再也顾不上一旁的女儿和妹妹，伸手拉住何珍的胳膊，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就往家走。此时的他满心只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完全没有留意到女儿王佳然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喂——喂——”此刻的王佳然与往昔大相径庭，那一向挂在脸上的嬉笑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见她微微仰起头，目光直直地望向四楼陆忱家的方向，手中紧握着她妈妈的大喇叭，扯着嗓子大声呼喊着。
原本围聚在四周的邻居们，见这情形一开始还都以为没啥热闹可瞧，纷纷摇头叹气，正欲转身离去。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居然还有后续发展，这就好似一部精彩的戏剧，才刚刚拉开帷幕。有些人眼尖瞧见了新变化，忙不迭地呼朋唤友，更有甚者，急匆匆跑回家中，把自家孩子也给招呼了过来，手里还不忘抓上一把瓜子，优哉游哉地嗑起来，那副模样活脱脱就是一群的“吃瓜群众”。
陆忱，陆忱……这个名字在王佳然的心中不知已默念过多少遍。如今，他回来已然过去了整整半年时光。在这半年里，虽说他们并非时时刻刻形影不离，但也算是常常能够碰面相见。其实，王佳然一直怀揣着一个小小的心愿，那就是希望能够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让陆忱知晓自己心底那份真挚的情意。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谁能料到最近小区里竟然开始流传起有关他们俩的风言风语。这些谣言就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小区。王佳然的母亲为此感到无比愤怒，父亲则觉得颜面尽失。面对这样的局面，王佳然大年初三的这天，终于决定不再沉默，而是勇敢地站出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深藏在内心已久的话语一吐为快。
只见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到这一刻。然后，她用略带颤抖却又坚定无比的声音说道：“陆忱，我原本想着慢慢让你了解我的心意，可是现在情况变成了这样。小区里到处都是关于我们的传言，我妈妈气得不行，爸爸也觉得很丢脸。但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问你一句——我想要成为你的女朋友，可以吗？”说罢，王佳然那双美丽的眼眸紧紧地盯着陆忱，眼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人们也都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陆忱的回应。
一旁的姑姑简直惊呆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侄女竟然会如此坦率、毫无顾忌地将心里的话就这样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要知道，如果那个小伙子点头应允倒也罢了，可万一他拒绝了呢？那场面岂不是尴尬到极点，甚至可能会让侄女陷入难堪的境地。想到这里，姑姑不禁开始暗暗担忧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姑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侄女此举实在是勇敢至极，干脆利落。好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不愧是她王立勇的侄女啊，就是有这样的气魄和胆量！姑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一抹欣慰而赞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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