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对你不存在戏弄的心思(2/2)
怪不得他今天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原来确实跟我没什么关系。这女人,自作聪明什么?
“那些信呢?”我问。
“在……在家里,我放好了,放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找时间给我。”我厉声警告严善华,“别再做多余的事。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给我闭嘴,我好过了,你才能好过。”
丢了电话,在车里坐了许久,电子烟已经无法缓解心头的烦躁,于是驱车去了之前经常去的酒吧。
虽然还没开始营业,但因为是大客户,时间也就不再重要。老板亲自招待了我,拿出之前在他这里存的酒,一杯杯替我倒着。
改掉一个习惯很难,但改回来要容易得多。
烈酒入喉,没什么难以下咽的感觉,就那么非常滑顺地沿着食管落进了胃里,很快身体就热了起来。
怎么结束的记不清了,如何回家的也没什么印象。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我躺在公寓的大床上,手机好好放在床头,外套放在床尾,头疼得像是只熟透了的西瓜——随时随地都要炸开。
手机里有酒吧老板发来的信息,说是车给我停在车库了,车钥匙在茶几上,后头还附了张停车位的照片。
与纪晨风的聊天记录仍旧停留在几天前,似乎真的不打算再理我的样子。
虽然我不是个有耐心的猎人,但想从我这里逃跑,没那么容易……
斟酌着在聊天框内输入文字,改了又改,删了又加,最后汇成一句。
【我对你,不存在戏弄的心思。】
盯着手机上的字句,一遍遍重复默念,确定语气应该足够真诚,才将它发出去。
几乎是下一秒,唐必安的电话就打了个过来。
紧绷到差点断掉的心神在接起电话时全都化作了对他的怒火:“找死吗?”
唐必安静了静,怯怯道:“少爷,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有施老爷子的告别式?我等会儿就来接你了,你不是还没起来吧?”
模模糊糊记得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解着衬衫扣下床,我往浴室走去:“知道了,会准时下楼的,别再打电话了。”说完粗暴地挂了电话。
“你的脸色怎么回事?”桑正白有多嫌弃我,眉头皱得就有多紧。
虽然洗了澡,喷了绝对能盖住酒气的男士香水,但因为长时间的失眠,加上宿醉的关系,我眼下的青黛恐怕唯有用化妆品才能遮住。
“有些不舒服。”我垂着眼道。
“不舒服?”桑正白发出根本不信的冷哼,“既然不舒服,吊唁完你就回去休息吧,之后的斋饭也不用去了。”
大脑一侧的神经间或跳动着,随之就会升起一股尖锐的疼痛。我确实不舒服,所以就算明白他是为了不让我在人前丢脸才这么说的,也没有反驳他的提议。
“桑正白、桑念父子到!”
说话间,已经轮到我们吊唁,桑正白收回视线,大步往礼堂内走去。
我跟在他后头,一如小时候那样。唯一区别,可能在于我已经没那么急切想要追上他了。
司仪递上香,我与桑正白三鞠躬后,相继上前将香插入香炉。
“节哀顺变,老爷子没了,你更要保重身体啊。”桑正白握住施家长子的手,说了几句劝慰的话。
施家一众直系披麻戴孝,不论真情假意,至少看上去都挺伤心的。
我安静站在桑正白后侧,想象自己是一只被他牵在身后的狗——只要乖巧地听主人安排就够了,别的都和我没关系。
不动声色地看向施家直系队伍的末尾,从刚才开始,就能感觉到一道阴森的视线纠缠着我不放,明目张胆地用眼睛剐着我的皮肉,非常不爽。
披着白麻衣,头上扎着白布的年轻男人直直迎向我的目光。浓黑的眉毛与厚嘴唇同照片上的施老爷子简直一模一样,一看就知道是一家的。原本还算英俊的面貌,被额角延伸到颧骨的一道长疤破坏殆尽,让他显出几分狰狞。
哦,原来是施皓啊。我就想,谁这么恨我。
无惧于对方阴鸷的眼神,藏在桑正白身后,在施老爷子巨大的遗像前,我对他的孙子无声吐出三个字。
“狗东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