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番外二 帝后日常2(红痕)(2/2)
裴望初敛袖盖住了红痕,点着字帖淡淡道:“竖横是两笔,不能连作一笔写,你再试试。”
清麟却被他胳膊上的伤吸引了注意力,“给我看看,竟然有人敢打你?娘亲知道了要心疼的。”
谢及音在窗外听着,一时羞也不是恼也不是,悄悄红了耳朵。
“噤声,不要嚷。”裴望初让清麟不要多嘴。
虽然看殿下暗暗局促也颇有意趣,但裴望初怕真惹恼了她,从此她再不肯像昨夜那样待他。
他与清麟解释道:“我是因为不肯好好练字,总是贪玩,把你娘亲惹生气了,所以要受罚。此事说出去太没面子,阿凰替我保密,好不好?”
“啊?父皇都要因为练字挨罚,那我可怎么办?”
裴望初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担心,你娘只罚我一个。”
谢及音再听不下去,转身走了。
昨天的折子撞在了永嘉帝手里,所以今天的折子格外少,且叙事清楚,用词简洁,看得人神清气爽。
谢及音搁下朱笔,叫人传茶,进来的却是裴望初,端了一盏雪峰茉莉递给她。
谢及音故作矜持,点点桌案让他放下,又提起笔来装作忙碌,偏悄悄红了耳朵,泄了心境。
忽听他道:“我听见了。”
“嗯?”她说话了么?
手中的朱砂笔被抽走,隔着小案,他突然探身吻上来,因为偷喝了她的茉莉茶,唇齿间有清淡的幽香。
“我听见殿下的心跳声了……疼惜我的心跳声。”
闻言心跳愈快,谢及音捂着他的嘴将他推开,轻声斥他:“青天白日的,胡说什么?”
他笑了笑,不再说话,坐在旁边给她理折子。
若是忽略他钧鼎之重的身份,他其实是个很赏心悦目的人,生得俊美无双,谈吐风雅,仪态也好,踞坐在案侧,像从书里走出的侍墨郎君,又像是挂在眼前的一幅画。
他淡淡抬目,与怔神的谢及音目光相对:“墨晕了,殿下。”
谢及音慌忙起身,朱砂墨已洇透折子,染红了她的衣袖。她要喊人来收拾,却突然被人自身后捂住嘴,揽腰拖到了屏风后。
屏风后挂在一袭珠帘,珠帘下是供她小憩的贵妃榻,香炉檀香正浓,熏得人呼吸间尽染。
她不该误解他,什么谦谦公子……就是个有恃无恐的狂悖之徒罢了。
“给我看看你的伤,疼不疼了?”
方才一直没好意思问,如今他连脸都不要了,谢及音正趁机问一句。
“正是疼的时候,”他俯身亲她,“你自己解开看看。”
衣衫之下肌匀如玉,前胸后背皆有道道红痕,再往下……
这檀香也太浓了,榻间也太热了。
轻易被勾到不能总怪别人,谢及音索性认了,纵着性子欺负他,在他背/上掐出两列鱼鳞似的指甲印,又在他左右两肩留下许多齿印。
“轻一些。”
“怎么,怕疼了?”
指腹摸过她的牙齿,“怕你老了以后牙口不好。”
脂玉生痕确实更惹人怜惜,况他实在懂得如何惹她心疼,之后全都纵着他,结果闹得太过,将贵妃榻给拆塌了。
“这怎么说?”
穿好衣理好鬓的谢及音指着那塌倒的贵妃榻,让裴望初想出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本宫爱惜名声,不想与你传出什么白日放纵的流言蜚语。”
裴望初气定神闲地敛衣,“就说是有只耗子钻进了屋里。”
谢及音冷笑,“真是好大一只耗子,这是吃人来了。”
“那殿下要如何,你我本就是夫妻,又不是见不得人,随她们议论,反正又不敢到你面前来饶舌。”
“不行。”
谢及音那点不顾廉耻的勇气已全被他占尽了,上了榻还好说,一旦穿上衣服,十分注重体面。
裴望初思忖了一会儿,见她不依不饶,叹气道:“你我可佯装吵架,你把这屋里的东西砸一砸,别人就不会在一张贵妃榻上胡思乱想了。”
谢及音想了想,“不错,就这么办。”
裴望初心中略感几分挫败,为何他家殿下宁可让人觉得他们感情不睦,都不肯让人知晓他们情深意笃呢?
于是谢及音挑了几个不值钱的花瓶摔在地上,单方面骂了裴望初几句,叫他滚出去。
宫人们吓得战战兢兢,皆不敢上前,识玉连忙赶来劝和,让人把摔坏的东西都收拾干净。
“昨夜刚吵了一架,这才和好多久,怎么又吵起来了?”识玉给谢及音掌扇顺气,叹息道,“难道连陛下也要落俗,寻妻子的不满吗?”
谢及音面红不语,识玉只当她是气得。
“奇怪,这榻怎么塌了?”
谢及音漫不经心道:“哦,随手砸烂的。”
“啊?”识玉更迷惑了,随手能把榻砸烂?这可是湘妃竹制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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