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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灵溪水育得妙灵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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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嘉十六年春,东阳郡长山县丞桓老爷辞官归故里。路过长山乡外一条小溪,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风,骑在马上的桓老爷扭过脸避让,清溪边浣纱的女子便不偏不倚正好映入了眼帘。

流水落花,美人如画,桓老爷顿时想到了那位赫赫有名的美人西施。

他也如那名将范蠡,下了马,牵在手中,如散步般状似不经意间走到那棵梨花树下。美人看见水中映出的人影,回眸一看,俊俏男子嗅花的模样便刻进了她心里。

桓老爷见美人投来目光,浅笑着吟道:

“灵溪美眷,愿与卿枕流漱石,不复出也。”

美人不解,问何意,桓老爷一笑,就这么一笑,便抱得美人归。

桓老爷成了乡里远近闻名的大儒乡绅,清溪旁带回去的女子是他第四房小妾,桓家人叫她浣娘,桓老爷唤她卿卿,而她就是桓漱石的生身母亲。

桓老爷年至不惑,有一青梅竹马的结发妻子,长子与浣娘年龄无异,更别提其余妾室所出,算下来,桓漱石有三位哥哥,四位姐姐。

可浣娘迷在这儒雅文士的一句句“卿卿”中,心甘情愿又胆战心惊地随他回了桓府,却发现桓家女子对她格外热情,对桓老爷倒是冷淡,她也放下心来,与桓老爷恩恩爱爱。

不多时浣娘有了身孕,桓老爷欢喜非常,常扶着她漫步园中,与她幻想未来。

桓老爷问起将给未出世的孩子取什么名字,浣娘羞涩一笑,她选了“枕流漱石”,分别来做孩子的小字与大名,那是她与桓老爷结下的缘。

待园中花谢了叶黄,浣娘就不常与桓老爷待在一处了,桓漱石出生那天,桓老爷喜迎第五房小妾,喜上加喜,可把桓老爷乐开了花。

花谢花开,燕去燕来,桓漱石在家人的宠爱下成长。

五岁的桓漱石爬上榻,趴在小几上问浣娘:

“小娘,什么是小字?”

浣娘倚在窗边绣着桓漱石的汗衫,笑了笑道:

“小字就是,喜欢小漱石的人,对我们小漱石的爱称。”

桓漱石露出明白的表情,又问:

“那为何爹爹说我的小字是枕流,却没有人叫我枕流,是不是没有人喜欢我呢?”

浣娘笑着点了点桓漱石的额头,捏着他的脸蛋道:

“因为你还没长大啦,只有你成年变成一个大人,才能真正拥有这个小字。”

桓漱石不解:

“小娘,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我成年变成大人呢?”

浣娘可没有被这个问题刁难住,她拍拍胸脯,教育桓漱石道:

“小笨蛋,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其他人都是这样的呀,你也只有在别人成年后,才知道对方的小字,才能唤别人的小字。因为喜欢是一种责任,只有长大才有真正承担责任的勇气。”

桓漱石对浣娘说的深信不疑,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学着浣娘的样子拍了拍胸脯道:

“小娘,我一定会成为能承担责任的人。”

浣娘非常满意,莞尔一笑后继续低头绣桓漱石的汗衫。

可桓漱石安分了一会儿,又问道:

“小娘,我为何要叫漱石?”

浣娘无奈摇头一笑,不厌其烦道:

“那是因为呀,我们小漱石要磨利自己的牙齿,谁欺负你,你就骂谁,谁敢打你,你就亮出你的尖尖牙,吓退他。尤其是对负心郎,绝对不能客气。”

桓漱石歪了歪头,这和父亲说得不一样,他依言张开嘴,露出自己的小虎牙,用手指指着问浣娘:

“小娘,用这颗牙齿吗?”

浣娘的心都快被萌化了,她丢下手中的针线活,一把将桓漱石抱进怀里,贴着他的脸蛋蹭了又蹭,这是她的心肝宝贝,永远永远。

七岁那年,桓老爷来看桓漱石,考了他几段《大学》,桓漱石的回答叫桓老爷高兴坏了,抱着桓漱石带着浣娘去田间收租。

桓老爷在向农夫们展示自己的幼子,脸上满是骄傲,农夫们赔着笑脸,无一不是夸赞。

可有一人家交不出足够的粮食,桓老爷没了笑脸,将怀中的桓漱石交给浣娘,走过去低声询问了些什么。

桓漱石站在浣娘身边,好奇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和那位一直在哀求的农户,他看见父亲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丢下那农户朝二人走来,而父亲带去的拿棍子的人派上了用场。棍棒落在身上,惨叫求饶遍地。

桓漱石吓得躲进浣娘怀里嚎啕大哭,浣娘连忙捂住他的耳朵,自己也不忍再看。桓老爷过来,看着桓漱石这模样,怜爱地捏了捏他的脸蛋。

“走吧,回家。”

桓老爷往马车上走,桓漱石突然从浣娘怀里探出身子,含泪看了看挨打的农户,挣开浣娘的怀抱跑到桓老爷面前,问桓老爷道:

“阿爹,您为什么要打那个可怜人?”

桓老爷依旧慈爱地捏了捏桓漱石的脸,道:

“傻石头,那个人种着爹爹的地,欠爹爹的粮食,还不了的话就要挨打。”

桓漱石不理解,他哭起来道: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打他?打他也不能还给阿爹粮食呀?打伤他就更不能替阿爹种好粮食了,不是吗?”

桓老爷有些不高兴了,他的权威被一个幼子质疑了,可他到底是喜爱桓漱石的,只对他道:

“石头啊,你不懂,爹爹只有凶,才能管住他们。今日爹爹放过他,明日就会有更多人不愿意交。”

桓漱石眼泪汪汪,桓老爷叫来浣娘,他不打算陪母子二人回去了,让她带着桓漱石先走,他要亲自去那农户家,拿走他该收的地租,无论以什么方式。

马车上,桓漱石一直埋在浣娘怀里,浣娘安抚地拍着他的背。桓漱石抬起脑袋,抽抽嗒嗒地对浣娘说:

“小娘,他好可怜,我感觉好难过。”

浣娘亦是一脸难过,她懂这种感受,她的爹爹当年也被员外带来的打手这般痛打过。她对桓漱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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