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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滔天恨抑仙人心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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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庆之将在广陵驻守一段时间,毕竟不能就这样丢下一座荒城。依皇帝诏令,广陵城中庶户,论功行赏,分发给将士们,有序引导流民,重建广陵。

翌日,那将军去被俘的女人中随意抓了两个来伺候桓漱石,他可不希望桓漱石就这样一直发臭。

这将军十分满意桓漱石,毕竟不是谁都有他这般好颜色,分明是个娇滴滴涉世未深的公子,在这将军口中就成了“勾栏瓦肆也比不得的人间尤物”。

一夜如此,夜夜如此,将军欲壑难填,犹不能尽兴。

这粗人太过炫耀得了桓漱石这般绝色,一来二去,自然也被同僚觊觎。他们提着好酒好菜,鱼贯拥入傅府的宅子,拉着那将军笑道:

“别这般小气,你有这么倾城绝色的女子,拿出来与我们兄弟几个赏玩赏玩。”

将军哈哈大笑,起身便要引着这一众人往桓漱石屋里去,可他刚走了一步,就猛然醒悟,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连忙转过身,推着将军们往中堂走去,汗流浃背地赔笑道:

“哎呀瞧我这记性,她今日身子不适,女人总是这么矫情。”

几位将军露出下流的笑容,揽住他,调笑道:

“你也太不知轻重,玩死之前,也得给我们尝尝是什么滋味。”

他连声应道“一定一定”,才送走了这群煞神。

桓漱石哪里是什么女子?他本该是刀下亡魂之一,若叫他们知晓了自己私藏罪犯,报给大将军,他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这将军回头朝桓漱石屋子的方向看去,杀心瞬起。

可是不待他杀了桓漱石,沈应之的传召却先到了。这将军做贼心虚,去沈应之临时行府的路上两腿发软,疯狂咽着唾沫。

一进屋,刚拜见大将军,沈应之就连忙叫他起身,质问他道:

“你是如何得罪了江州刺史兼荆吴节度殷大人的?”

好大一个罪名扣下来,这将军着急忙慌跪地,抬头呆呆地看着沈应之道:

“属下不知如何得罪了殷大人。”

这时候另一道声音在屋里响起,这将军抬头一看,是位威容厉目的青衫公子,他一开口,便知是江州刺史派来的使者:

“在这广陵城内,有殷大人的恩人,是位遗世独立的美人,就住在你抄的桓家。”

这将军汗颜,使者继续道;

“我已悉数检查过桓家尸身女眷,听闻你近来得了位倾城,想必就是他。速速引我前去,得罪殷大人,没你好果子吃。”

沈应之既不想莫名得罪一位重臣,又可顺势卖殷大人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故而他立马命令这将军按使者说的做。

这将军如鹌鹑般站在屋子一角,使者一看到床帘内昏睡的人,轻手轻脚走上前去,入眼是触目惊心的伤,也掩盖不了他的绝代风华。

使者几乎立马确定了这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他目光如刀,直剜向那将军,转而对沈庆之冷哼道:

“将军真是带出个好兵。”

沈庆之不敢轻易开口,眉头拧成个川字。

使者取下腰间别着的细长袋子,从中取出一支玉笛,放到桓漱石手中,轻声唤醒昏睡的人:

“枕流公子,我家主人来接您了。”

桓漱石睁开一双满是苦痛的眼望着使者,喉头的疼痛叫他说不出话,只有眼泪无声控诉着那人对他的暴行。

使者带走了桓漱石,连同桓漱石的生母,他也向沈庆之要来。他只能做到这,多了有蹬鼻子上脸之嫌。

母子重逢,相拥而泣,桓漱石不胜感激,对使者和沈庆之磕了一个又一个头,而那位将军则被军法处置。

使者并未直接带走桓漱石母子,他带着二人入了建康,好好为桓漱石诊疗,住了三四天,他才向桓漱石表明了殷大人的心意:

“枕流公子,您可愿随我前往江州?我家主人的心意您不是不明白,他不强求公子,凭公子选择。”

不想再麻烦殷大人,清泪落下,桓漱石拜别使者。

使者将身上所有财物都交给了桓漱石,只带着那支短笛离去,亦如当年熹光中的刺史大人。

桓漱石扶着母亲,在建康城住下,他会读书识字,在学堂教童子启蒙认字,一个月挣那几个字钱,才堪堪在学堂后院租下一个破杂间,供母子居住。

桓漱石必须更努力,学堂里什么脏活累活他都干,任劳任怨,也许可以讨得两个馒头或几支菜花,有时候,还能得一些油盐酱醋。

他会陪着笑脸,好声好气求得学堂老夫子赏些笔墨,自己写字作画,拿到桥头去卖。若是天晴他可以待久一些,若是下雨他难免会面带忧愁。

两月后他省下两文钱与一商人换了根破竹笛,笛声总是引人注意,有人为他的笛声买账,有人因他的笛声拳脚相加。

桓漱石浅淡吹笛的身姿被路过的贵人瞧见了,停轿问他可愿到自己府上,桓漱石婉言拒绝了。

贵人不气馁,黄昏桥头,日日询问。

浣娘将桓漱石的辛苦尽收眼底,她远远地躲着,一手抚上小腹,掩面而泣。

痛苦是忘不掉的广陵城,抬头就可以看见的明月。

她受尽凌辱,可桓漱石支撑着她,顽强的像石缝里长出的花。她是坚韧的藤蔓,忍着耻辱,顺势依附。

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有着怎样上佳的容貌,她自信桓漱石会被留下。可每当浣娘被人压在身下,她就会想到桓漱石也会被人这般对待,甚至变本加厉,过犹不及。

每当这般想到,浣娘便会心如刀割,眼泪就止不住地流,她怨恨自己为何强行留下桓漱石,后悔桓漱石怎没有一头撞死在刀上。

她永远忘不掉母子相会时,桓漱石含糊地唤她“小娘”,目光忧郁,直直地望着她。

她含泪看着桓漱石新旧血色染着的嘴角,强迫桓漱石蹲下去,几乎是粗蛮地掰开桓漱石的嘴,看着里面的充血红肿,浣娘失声痛哭。

桓漱石看着她,跪在她脚下,两手虚扶上浣娘的手,忍着痛楚道:

“小娘,活着比死了好。”

浣娘什么也没问,只是抱着他痛哭。

桓漱石身上的伤渐渐好了,可心里的伤依旧。浣娘从不提及广陵屠城之后的事,可今日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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