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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王玉骨 白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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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皇后出事后,皇帝对王家算是温水煮青蛙,王氏势力被皇帝慢慢拔掉,皇后的亲属都一一被杀害。唯一活着的是王家的私生子——白墨,他母亲是婢女,他没资格入族谱,没资格姓王,他趁机逃过一劫。

白墨记得,因为他是私生子,府上的夫人奴婢都看不起他,经常打骂他,母亲生下他就去世了,他深知自己身份低微,对打骂也是逆来顺受。

那次是雪夜,他刚刚被几个哥哥揍了一顿,他浑身都是伤,连爬也爬不起来了。

“想要活着,就得站起来,就得反击。”

他听见清脆的声音,努力睁开眼睛,只看见一个少女撑着伞,她气质端庄,身上的华服一眼让人一眼就能认出,她是王家嫡女王玉骨,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有多余的安慰,有没有怜惜的眼神,她无悲无喜的眼中,白墨竟看到了神性。

她告诉他,在这四四方方的宅子里,活下去的唯一法则。

他信了。

他是私生子,但他也想光明正大的站在王玉骨身边,他第一次如此渴望权力。也许是他的表现很让王玉骨满意,之后王玉骨也常常来他屋中看他,两人关系更加亲密了。

那晚王玉骨及笄,她喝了些酒,有些微醺,这也是白墨第一次看到她的失态:

“在这宅子里,只有你对我毫无算计。”

他记得她对他说的所有话。

他十九岁时,已经在他父亲那露够了脸,他已经不再是任人欺辱的私生子,而且姐姐还说要在他及冠礼时亲手为他束发,他也笑着答应了。

可就在白墨生辰前一个月,王玉骨遇见了沈歌。那时沈歌还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据说是沈歌救了落水的王玉骨,两人一见钟情,姐姐不在乎他的身份要嫁给他。

王氏嫡女,做太子妃都是绰绰有余,而且白墨知道,姐姐绝不是那种将情爱看的万分重要的人,一见钟情的鬼话,他不相信。

他冒失地冲进前院,看着执手的两人,又停下了脚步。

“墨儿,这是五皇子。”王玉骨笑盈盈的看着沈歌。

“……五皇子好。”他咬牙对着沈歌行礼。

“这是你弟弟?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呢?”沈歌笑着问道。

“是我弟弟,可能是错觉吧,白墨不会不喜欢你的。”王玉骨看向沈歌又笑了笑。

可白墨看姐姐对沈歌的眼神中,全无爱慕。朝夕相处,他读得懂她的眼神,他只看见她眼中的算计与打量。

还好,姐姐还是那个姐姐,姐姐没变。

送走了沈歌,王父王母走上前来,他们把白墨打发走,又慈爱的握住王玉骨的手:“不愧是我们王家的女儿。”

王玉骨恢复了端庄大方的气态:“还是母亲教的好。”

王父点点头,赞许道:“若是扶持太子,我们王氏总归是出不了头的。不如扶持不受宠的五皇子……”

白墨在屏风后听得一清二楚。

王氏不满现状,他们想要新任的皇帝做王氏的傀儡,或者想要去父留子,让王玉骨垂帘听政。

第二日,白墨慌慌张张去找姐姐,王玉骨还在梳妆,今日沈歌约了她去赏花,她要好好打扮一番。

“姐姐!”他穿过珠帘,跪到她跟前,“姐姐,你真的要去吗?一步错步步错,失败了,你会死的。”

王玉骨淡淡看了他一眼,只是说道:“我没有退路,府上的锦衣玉食,一步一步,都是为了让我成为棋子。白墨……我生来就是棋子。”

“姐姐!”他有些语无伦次,“你不是说了,那晚寒夜,你告诉我要活下去就要反抗!玉骨!我们逃吧!我带着你走,好不好?”

“……”

王玉骨没有说话。

她最终还是动摇了,她被自由下了蛊,王玉骨没有赴沈歌的约,她和白墨逃了。

两人穿着麻服,坐在船头,白墨还在幻想以后的生活,也许以后可以和姐姐隐居山林,他们两个可以养几只猫,他出去卖字画也能养活姐姐。

可不到三个时辰,王府的家丁就追了上来,告密的是王玉骨的贴身侍女。

逃不掉,逃不掉,棋子这辈子都不可能跳出棋局。

白墨被箭射中,落了水,王玉骨见状连忙跳到湖中去救他。白墨不会水,他自小身子骨就不好,在白墨昏迷前,依稀看见姐姐游向他时近在咫尺的脸。

待他醒来,两人已经上了岸,只不过被王府家丁团团围住了。他的头靠在姐姐肩上,有些虚弱。

王玉骨的发丝滴滴嗒嗒流水,可就算是落了水她也是一副矜贵:“我同你们走,别伤害他。”

“夫人说,要杀了这个怂恿小姐出逃的野种。”那家丁表示很难办。

王玉骨一记眼刀传来:“你要是杀了他,我也可以现在就死在你们面前,你们拿着我的尸体和夫人交差吧。”

“这……”那家丁为难道。

王玉骨看向白墨,她拍了拍他的肩:“白墨,你等着我。”

等她什么?为什么要等她?要等多久?他不知道,他只能抓紧了王玉骨的衣袖。

王玉骨放开他的手,把他平放到地下,她对着家丁说道:“深山之中猛兽不计其数,你们只管说杀了,尸体被猛兽吃了不就好了……要是夫人问起来,自有我担责任。”

……

这是他最后一次看见王玉骨,看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这些年他不是没想过去找姐姐,可是皇城密不透风,王府的势力遍布安京,他的话根本传不进去。

五皇子没有王府想得废物,他们的计划也只能告终。王府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们告诉王玉骨,不要轻举妄动。

可沈歌过河拆桥的速度太快,王氏旁支就这样没了水花。

二十年来,他一直等着为他束发的人,等来的却是姐姐的死讯。

外界虽说王皇后是病死的,可白墨知道,这只不过是为了掩盖皇室丑闻的话术,王家被逼造反失败,王玉骨成了第一个牺牲品。

那个曾经陪她赏花,说过爱她的沈歌,在姐姐死后不到半月,就力排众议扶持了一个小婢女做皇后。

可以说,王氏,是沈歌废后的唯一阻碍,他铲除了王氏,就迫不及待的另立新后。

前人尸骨未寒幽冥路长,后人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他替姐姐不值。

他要杀了沈歌。

沈日暮被流放时,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姐姐的孩子。

那孩子傻里傻气的,被贬了还是一副傻乐样。

“真蠢!”白墨在心里骂道,除了外貌,没一点像姐姐。

白墨蓄意接近他,教导他,告诫他,在他唯一称得上朋友的大将军——花羡竹死后,告诉他,他是他唯一的舅舅,他的父亲是如何逼死了他的母亲,就像现在是如何杀害了花羡竹一般。

过河拆桥,是他沈歌的一派作风。

短短两年,沈日暮就变得和他母亲越来越像了,也许是有着沈歌的血脉的原因,他比他的母亲更加狠厉,更加不择手段。

……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墨对着沈日暮笑了笑:“你确实成长了不少。”

沈日暮没有接话。

白墨只好转移话题:“这次误打误撞,帮沈歌解决了心腹大患赵氏,你回京后,他肯定会高看你一眼。”

沈日暮点点头:“舅舅放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都知道。”

今夜无风,月色明媚。

谈话过后,白墨也离去了,只留沈日暮一人在帐中。

沈日暮望着明月,抚上自己的心口:“缘分尚浅,趁早斩断也是好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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